“收到。”几人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们一行,从村子离开后就回到了城中。

    到了城中,才听到一些传言。

    矿上出事了。

    万当家听后,脚步一顿,随后让人打听一下矿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打听消息的回来了,告诉万当家矿上那边出了大事。

    一夜之间,整条矿脉消失不见。

    然后就是发生大火,里面的人都死了。

    现在,整个城中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在说,是矿场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老天降下天罚。

    不然,为何一夜之间整天矿脉消失,那边的人也都没了。

    这绝非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一定是上天动怒,而北境这边也不知道何时会被惩罚,所以才造成现在大家谈到矿场,都会神色大变。

    万当家听完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笑话,这绝对是笑话,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很快又觉得,没人会突然开这种玩笑,只怕真的是矿上出事了。

    “矿上的人都没了?”万当家的听完后,摸了摸下巴,嘴里唏嘘了一下。

    打听消息的点头:“听说都没了,矿场那边的大火太大了,加上看管森严,只怕是……”

    “我记得白相柳的家人也在矿上吧?”万当家突然说道。

    几个心腹对视一眼,然后点头:“回当家的,是。”

    “这白相柳现在还在村子里,也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了……”万当家的眉头微蹙。

    余下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在场的几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关于白老板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一些。也明白这些年他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若是知道家里人都没了,而且还都是那么惨烈的离开,只怕……后果不好啊。

    “对了,咱们刚才来的路上是不是看到一辆疾驰的马车朝着城外而去?”万当家突然想到半路上看到的一辆马车。

    心腹点头:“是,是白老板得力管事,那么急色只怕也是听到了风声前去通知白老板的。”

    万当家抬起手:“算了,这事也是万某操心的。”他自己这里就一堆事呢,下面的人心浮动,生出了异心。

    一个个都觉得翅膀硬了,想跟他叫板呢。

    现在,他得先处理自己的家事,哪还有心关心别人如何。

    ……

    送走了万当家之后,村口的出入口刚关上,又有人来了。

    这位还是老熟人,只瞧着他满脸苍白,神色匆匆的从马车上下来,哆嗦着说着自己的身份,请求见白老板。

    这次负责执勤的是季乐山还有凤家几个小子,他们认识这位是白老板身边的管事。

    见他神色惊慌,面无血色的样子,大约知道应该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不然,也不会让这位一直都是狐狸笑的男人,露出这幅惊慌失措的表情。

    抬手,准许放行后。

    他进来就询问自己的老板在哪里,季乐山见他有些腿软在踉跄着走路,便好心送他到了季如歌的住处。

    “姐,这位是白老板的管事,来找白老板。”季乐山敲了敲院门,院门打开后,季乐山见到季如歌后,对她说。

    季如歌应了一声,见管事的脸色不太好,一副天塌的样子。

    眼睛稍稍转了转,大约明白了什么。

    或许矿场那边已经有消息传到了城中,他才赶来告诉白相柳。

    “你去喊他。”季如歌不确定白相柳要不要让管事自己的人已经安然无事,所以就让管事的先等着。

    然后去了后院,将管事来找他以及可能知道矿场出事的事情,告诉了白相柳。

    白相柳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整理衣衫,出去面见管事。

    管事的看到白相柳出现后,双膝扑通跪下,眼圈一红:“主子,出事了,矿场那边出事了。”

    说完,头就死死磕在地上:“属下准备送钱过去发现矿场那边已经成废墟了,里面的人都没了。附近驻守的官兵都在那边,正在调查此事,属下进不去,只听说里面的人无一生还,尸骨无存啊……”

    管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哭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他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去送钱,结果却看到那样的场景。

    一片山浓浓黑烟,他远远看到的时候就心中一凉,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想到,还真是。

    他觉得,如果自己早一点去的话,发现着火也能冲进去找主子的家人,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可现在,没了,都没了。

    听说里面不少人被烧成了碳,什么也找不到。

    还有烧的焦黑的尸体,也分不清是谁。

    总之,现场之惨烈,他都不忍直视。

    管事低着头,不敢去看主子。

    这种家人都以如此惨烈方式没了,再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受不住吧?

    结果,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动静。

    管事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

    不能比?

    主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听完这个消息之后,受惊过大,所以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管事的不敢抬头,但又担心主子承受不住。

    鼓足勇气抬头朝上看,然后就看到主子在打呵欠。

    啊?嗯?

    管事的看到这一幕,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是他看错了吗?

    他好像看到主子在打呵欠擦眼泪,看起来很疲惫唯独没有伤心的样子。

    是自己起床太早还是自己跪的太晚,看到这一幕?

    “嗯?”白相柳见管事的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自己,也是疑惑的看着他。

    “主子,您,您要是心里难受,就打属下,或者你想怎么发泄出来都成。您千万别憋在心里……”管事瞧着反应不一样的主子,有些诧异,然后哆嗦着说。

    “三哥,你在干嘛呢?”白嘉瑜的声音从屋内响起,接着他来到院子里。

    瞧着白相柳脚边还跪着一人,有些害怕的缩在白相柳的身后抓着他的袖子:“三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事。”白相柳抬起手摸了摸白嘉瑜的脑袋,然后对管事的说:“起来说话吧,免得我弟弟误以为我虐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