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的灵芝?薛大夫听了,胡子摸了摸,表情有些为难,看似勉勉强强。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记住啊,这是你要送给老夫的,不是老夫要的。”薛大夫重复了一遍说。

    白相柳连连点头:“是,是我自己要送的。我过两日就让人给你送来,多谢薛大夫了。”

    只是过来诊诊脉,什么也没做,白得一支五百年的灵芝,开心坏了。

    季如歌鄙夷的看了一眼薛大夫,死老头,明明心里开心的要疯了,还装作勉勉强强。

    说装,也就他谁了。

    季如歌扫了一眼,心里吐槽了一声。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自己开心就好。

    许是有了那个五百年灵芝,薛大夫明显比之前积极了很多。

    就连话也多了一些。

    开了一些调理的方子,直接交给季如歌。

    “这丫头手里的药材比我多,缺什么找她就对了。”薛老头将药方子递给季如歌。

    季如歌扫了一眼,都是一般温补的药膳。

    他们这些人身子亏损的很,虚不受补。

    所以吃什么补药都不及食补。

    薛大夫说完之后,为了避免会季如歌再一顿损,很有眼色的跑了。

    那小短腿,跑的飞快,一点都不像是个小老头。

    白相柳还在认真听着薛大夫交代呢,结果人家手指向季如歌方向之后,说了一句,缺什么药材找她。

    然后转身就跑,那一溜烟的速度,他就是想去追,都追不上。

    他嘴巴张了张,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视线落在季如歌身上:“薛大夫这是?”

    “怕被我骂死抠吧,抠的擦屁股的纸都差点水洗再循环利用了。”季如歌撇了撇嘴,对薛大夫的做法,很是鄙夷。

    这些药材,她不缺。

    真要是从自己这里拿,也没什么。

    至于他吓的跑的飞快?

    他这样做,只有证明一件事。

    他心虚!

    知道从自己这里拿了不少好东西,还死抠,就怕被自己损。

    “他们现在还睡着,进食现在没办法做到。我给他们挂营养液,这样可以维持他们的身体机能。”季如歌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个输液瓶。

    然后挨个扎针,给他们挂水。

    白相柳就瞧着季如歌手里多了几个奇怪的瓶子,然后还有很长的管子。

    管子一头是细针,一头是粗的。

    粗的那头直接插在瓶口,另一个细的那个。

    就瞧着拿了一个带子,在手腕扎上,然后将细针对着凸起的血管扎下,鲜血从吸管流出。

    白相柳一惊,刚要出声提醒。

    就瞧着季如歌不慌不忙的打开一个东西,血就回去了,然后瓶子里的液体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

    季如歌扎完第一个人之后,就开始第二个。

    很快,一溜烟上全都是输液的人。

    季如歌让白相柳注意观察。

    如果瓶子里的液体没了,要喊她。

    最好是关闭,不然血管里进了空气,就很麻烦了。

    白相柳听了后,吃了一惊,竟是这么危险吗?

    “别紧张,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喊我,我马上就来。”季如歌比划了一下刻度,最后拿起记号笔,标记给白相柳看。

    白相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吩咐完,季如歌就离开了后院的房间。

    刚坐下没多久,宁雪薇来了。

    她带着热乎的一手八卦,来找季如歌分享。

    到季如歌的面前就说自己的姑母,这几日吃了多少苦头。

    凤家的族规有上千条,上千条啊。

    每天两个时辰跪着抄写,姑母的手腕还有膝盖第一天就吃不消了。

    罚抄之后,就各种借口不愿意去做事情。

    但是族里的这些辈分被姑母高的奶奶们,可不惯着她。

    不做也得做,她要是不做那就别想吃饭,睡觉,坐着都不行。

    婆母想硬气,但是不能坐着,还要在暖和的房间里站着,整个人就是昏昏欲睡,人困乏的很。

    一会会她就坚持不住了。

    几次差点站着就睡着,摔着。

    就是摔着了,也没有人扶着。

    大家都冷眼,似看笑话的瞅着。

    可把姑母给刺激到了,她要脸。

    最后也不得不答应继续做事情,获得自己可以休息。

    连续几天之后,老王妃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每天天不亮,在嫂子们都要起来去帮忙做早膳的时候。姑母就一样被拉起来去罚抄族规了,理由是不能耽误白天做事情。

    抄完两个时辰族规之后,就是吃早餐的时候。

    吃完早餐,就被拉着做事情。

    那是一整天都不得闲,就是睡觉都是奢侈的。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管别人如何?

    “所以现在是?”季如歌听完后,挑眉看着宁雪薇。

    “悔啊,姑母现在特别后悔。”宁雪薇摊开双手无奈的说。

    然后又继续说:“以前在家的时候,一天12个时辰,姑母能带着我念叨八九个时辰,可以说是除了睡觉,睁开眼睛就训斥我。”

    训斥什么?自然是训斥她不懂的洁身自好,一个未婚的挺着大肚子,每天还不知羞的在村子里左招摇撞市的。

    女儿家的脸面都没了。

    一开始宁雪薇听了进去,心里难受的很。

    但后来,许是被说多了,骂的也多了。

    她整个人也就看开了,麻木了。

    学习如歌姐,不再内耗自己。

    她说她的,我做我的。

    果然这样之后,就好多了。姑母发现每次自己也会跟着骂,跟着说落自己后,久而久之就很少说了。

    只是偶尔还会询问孩子爹是谁。

    孩子爹是谁?她敢说,姑母敢听吗?

    自己跟死对头的儿子有了首尾,还怀了孩子打算生下来。

    姑母肯定是不会允许这孩子生下来的。

    所以能瞒一时就是一时,实在瞒不住了,上如歌姐。

    反正姑母对如歌姐是没有办法的。

    唉,要说自己以前脑子抽风,怎么就把如歌姐当成敌人对待呢。

    看看季如岚的下场,她就时刻给自己心里敲警钟。

    可不能作,落个季如岚一样的下场。

    “对了,如歌姐。那天季如岚赶出村之后,她会去哪里?亦或者她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