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真的以为这女生只是个普通素人。
不可否认确实长得漂亮,可娱乐圈长得漂亮的一抓一大把,美貌恰恰成为最不能评判的标准了。
可现在他的认知被白笙颠覆。
她竟然真的会法术!
她是神仙?
盛一凡觉得世界有点玄幻,他惊怔着开口:“你……你不是人?”
白笙:“……说谁不是人呢?”
盛一凡连忙道:“我意思是,你是神仙?”
白笙瞥他一眼,“你见过哪个神仙要这么为钱奔波的?”
盛一凡一顿。
也是。
假山那边却在这时传来声音,“挖出来了!”
白笙立刻起身,向假山那边走去。
盛一凡收起所有思绪,也快步的跟了过去。
基底之上的假山被完全挪开。
假山的基底也被凿挖开来。
水泥浇灌的基底断裂处,几具碎裂的白骨跟水泥融为了一体,无声地暴露在众人的视野。
盛一凡看到那些白骨的刹那,眼眶都红了起来。
法医也快步赶了过来,采集了样本去进行DNA比对。
很快,也出了结果。
正是盛家失踪的尸骨无疑。
到此,盛家屠门案终于彻底告破!
……
网上声势浩大的舆论,跟白笙没什么关系。
她收完钱办完事,又去局子配合警方做了口供之后,就打道回府了。
这种大案要案从曝光到完全尘埃落定,还需要一段时间,但都是警方的职责范围了。
白笙回了小院,在路上看到卖冰糖葫芦的,顺手给高高兴兴各买了一串。
两个小家伙刚放学,一看到白笙手里的糖葫芦,顿时欢呼起来。
杨玉珍不好意思笑道:“这俩小吃货。”
又道:“白小姐,也多亏了你,这俩孩子现在身体可好了,前几天他们学校出现一波病毒流感,全班同学包括老师都着了,可只有高高兴兴啥事儿也没有,以前这俩小子一病起来,就赶趟似的,一个比一个严重。”
白笙:“下周可以多采摘点五叶或者七叶黄荆草煎水给孩子喝一下。”
杨玉珍一愣。
在她印象里,白小姐不会随随便便说什么,忽然让她煮黄荆草难不成下星期会发生点什么?
这么一想,杨玉珍立刻重视,“好好好,我刚好明天要回老家,到时去采一些来。”
这种草在老家倒也常见,小时候她经常在灌木丛中看到一丛丛的。
以前都割了喂兔子,没想到这东西还能煮水喝呢。
白笙跟杨婶又聊了一会,才回了小院。
小院内,男鬼他们已经排排站好,看到白笙进来,几只鬼立刻齐刷刷的跪地就磕头。
如果不是白笙,他们的尸体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而冤死的一家,可能要彻底的死不瞑目了。
苦等了二十多年,他们终于迎来了真相大白的一天。
白笙神色却冷冷淡淡,“别磕了,我只问你,这件事还有没有隐瞒什么?”
男鬼一愣,立刻道:“恩人,我怎么敢欺瞒您?”
白笙淡声道:“你还没说,这凶手为什么要屠你盛家满门。”
男鬼神色变了变,过了好一会才道:“我猜,可能跟我看到的一件事有关,这件事我爱人,我母亲还有我儿子女儿他们都不清楚,我也是死后很久才想明白的。”
白笙神色好看了些,既然男鬼说是猜测,那么多半他也不能确定自己一家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屠门了。
盛家被屠门,是个耦合事件。
白笙道:“什么事?”
男鬼有些郁闷,“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生前做点玉石生意,被杀的前两天,我因为应酬回来的有些晚,那天天有些阴沉,路灯也没开,我因为喝了点酒,还醉醺醺的,一下车就吐了起来,可也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道怪异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我当时脑子不太清醒,再加上好奇,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这么说着,男鬼不由看了白笙一眼。
他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给白笙讲接下来的事。
白笙却听的很感兴趣,“继续说。”
男鬼神色尴尬,“然后我就走到巷子尽头一个废弃的房子里,就看到一个女人衣衫半敞,在跟人……欢好。”
男鬼这么一说,女鬼立刻碰了他一下,低声道:“你讲这些干嘛?”
白小姐再怎么厉害,现在也只是个学生。
这些事哪里是给女孩子听的。
男鬼神色也很尴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男人……十分奇怪!”
白笙当然也明白男鬼说的什么意思。
以着她多年看霸总小说的经验,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而且这也只是人的正常心里欲望,法界来看,这也不过是两种能量的纠缠,没什么好害羞的。
男鬼说的对,这根本不是重点。
白笙问:“怎么个奇怪法?”
男鬼神情露出些惊恐,“那个男人没有影子……”
就算是隔了这么多年,男鬼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惊悚。
女鬼忍不住小声道:“现在你也没有影子了。”
男鬼立刻镇定下来,“哦,对,那个男人没有影子,所以我猜测这个男人并不是人。”
白笙轻皱下眉,“这人还有什么特征?”
“我当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从过程来看,他们不像是普通的结合,更像是一种通过这种方法来进行的一种献祭形式,因为那个女人神色十分吓人,且身上还画着诡异的纹路。”
白笙道:“你能画下来吗?”
男鬼想了想,然后比划了一下那个图案。
白笙眸色微敛,这个符号与她之前在其他地方见到的一样。
男鬼又道:“我当时被吓得不轻,仓惶逃跑的时候,碰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那女人发现了我,不过因为我跑的快,所以没被人追上来,但这件事之后没两天,我们一家就被人屠杀了……”
说到这件事,男鬼神色很黯然。
白笙找出吴畏的照片,“那个杀手是他吗?”
男鬼盯着吴畏看了半天,然后摇头,“我也不太能确定,那晚的杀手不止一个,我尝试着跟着杀手想要报复,可那天他们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我们根本就无法离开这个院子,且因为怨气深重,险些变成恶灵,也多亏了恩人相助,我们才能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