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复杂，连他自己也讲不清楚。
总觉得，白笙好像跟之前换了个人一样。
身后室友还在蛐蛐。
“你们听说满嘴喷粪符了没有，据说试过的都说灵！”
“这确实有点邪门了，小瘟神不会真是瘟神吧？”
陆衍舟却嘴角微抽了一下：“什么喷粪符？”
做为陆家的独苗，坐拥庞大的底蕴和资源，陆衍舟对于玄门的各路符篆了解的非常多。
也会出现一些比较晦涩小众的符篆，但市面流行的，他基本都见过。
就算是没见过，那也肯定是听说过。
他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满嘴喷粪符的！
室友立刻摸出手机翻出白笙的微博，“就是小瘟神贴出来的啊，名字就叫满嘴喷粪符，关键这符真的灵，很多人都中招了！”
陆衍舟抬手将室友手机拿了过来，将那张灵符放大。
符面画的非常精巧漂亮，一眼可见的流畅，给工厂里批发的假符印刷品似的。
如果换成别人画的，他会毫不犹豫认定成假符。
一来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见过这种符面。
二来他见过高手画符，除了印刷品，就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符面。
当然，印刷品画的再漂亮，也是废纸一张。
可白笙这个……
陆衍舟又往下翻了翻评论，内容令他震惊。
大师救命，请收了神通吧！天天吃东西像吃屎一样！
同志们，日行三善亲测有效，我的嘴已经不臭了！大师这是教咱向善呢！
臭吧臭吧！就算臭死我我也要骂死她！
楼上勇士，佩服佩服！
五花八门的留言，随手一刷都是求饶的。
也就是说，这个符真的是灵符！
陆衍舟心情起伏。
寻常灵符拍下照片到网上也基本是失去效力的。
毕竟符上的灵力是不可能作用给那么多人的，又何况，这还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符篆……
白笙是肯定做不到的，只能说明，在白笙背后，有一位强大的符师！
陆衍舟又想起，上次在惠民小区，白笙一下用了二十多张定身符。
不必说，那些定身符也是出自这位高人之手了！
陆衍舟对于强者从来都是渴望的。
他顾不上多想，将手机直接塞回给室友，就向白笙走去。
这边，白笙刚要走开，就听身后传来质润的男音，“等下。”
白笙顺着声音看了一眼，是陆衍舟。
白笙眸色淡淡地，“有事？”
她疏淡的态度，莫名让陆衍舟气滞了一下。
他记得以前她总是叫他衍舟哥哥的。
虽然当时他从没将她当成过妹妹。
但这种态度的变化，终归是让人不太舒服。
陆衍舟抿了下唇，然后拿出手机找到满嘴喷粪符，递到白笙面前，“这符你从哪里得到的？”
白笙似笑非笑了一下，“怎么？你想买？”
陆衍舟吸了口气，“是，我要买。”
上一次让他出现这种强烈结交渴望的还是白花花，可是老太太从上次拿完五色璞玉后，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了。
这一次，这位高人却竟然能画出符篆集里从未出现过的灵符。
对于陆衍舟来说，不管是白花花还是这位符篆高人，都给他一种其他高人所没有的特质。
不可否认，自己被这种特质深深吸引！
白笙我眯着眼看着陆衍舟。
少年神情严肃，显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这满嘴喷粪符，其实噱头更大点，除了让人嘴巴臭点，但其实没有其他功效了。
对于玄门人来说，没有实战能力的符都不是什么好符。
陆衍舟身为玄门天才，明知这符鸡肋还找她来买符，这钱她要不赚就不礼貌了。
白笙也没气，“哦，五十万一张。”
陆衍舟：“……”
就算是灭灵殿大师的符，也卖不到五十万一张……
白笙真的挺贪财的。
可想到这符背后的高人，陆衍舟咬咬牙，“我给你一百万，但你要带我见一见画符的高人！”
白笙眼神仿佛看傻子。
明明免费可以见到的，偏偏这厮要砸钱。
不过，如果她说这符是她画的，他肯定是不信的。
好在她还有老太太身份可以用。
白笙立刻拿出收款码，“小事，先转钱。”
陆衍舟：“？”
怎么觉得高人见的过于轻易了。
虽然心里觉得古怪，但陆衍舟还是乖乖扫了收款码。
“叮！收款到账一百万元！”
响亮的播报让陆衍舟嘴角狠抽了抽。
这貌似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这语音播报声了！
白笙收钱办事，立刻摸出一张满嘴喷粪符递给了他，十分欣慰道：“用得好下次再来。”
陆衍舟十分无语。
见白笙要走，下意识拉住她，“我怎么才能见到高人。”
白笙微笑，“高人很忙的，要不我把高人给你？”
陆衍舟没想到高人也用，但也不想错过，立刻点头。
白笙报完自己另一个号，就离开了。
陆衍舟本想跟白笙说点什么，可在看到添加号出现的名字时，一下睁大了眼睛——
白花花！
白笙背后的那位高人，竟然是花花奶奶！
……
下午，白笙正在小院里浇花，江妄电话打了过来。
平时精神气很饱满的小伙子，这会儿声音里却都是郁闷。
“奶奶，幸好有您提醒，小……林雪已经伏法了，我爸也得救了。”
白笙放下洒水壶，又擦了擦手才问道：“你爸爸状态怎么样？”
江妄因为林雪的缘故，整个人被打击的没什么精神，但对白笙还是保持着十分的恭敬，“他倒是没受伤，就是整个人状态不太对，丢了魂一样。”
白笙道：“你家地址发我一下，我去看看。”
江家的事，倒是有点复杂。
白笙易了容换了衣裳，然后按照江妄发的定位，很快就赶到了江家别墅。
一下出租车，白笙就看到站在门口还吊着石膏的江妄。
“奶奶！”
看到白笙，江妄立刻眼睛红了，立刻一瘸一拐的挪了过来，一脸委屈的出声，“奶奶，我又被绿了！”
白笙：“……”
怎么说呢。
要想人生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她很慈祥的抬手摸了摸江妄的头，“没事，绿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江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