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宁应了一声,拿起戒尺,也没给白笙解绑,直接将戒尺插到她的衣兜里,漠然道:“下次对爷爷尊重点,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白笙真的是太嚣张了。
萧家上下就没一个敢这样威胁爷爷的。
性子讨厌成这样,也难怪白家没人喜欢她。
白笙戒尺到手,当然不会消耗能量跟他们拌嘴,直接出了门。
萧传雄看着白笙离开的背影,想到什么皱皱眉,“你看清楚没有,承一是不是白笙伤的?”
萧穆宁摇头,“门开的时候承一已经倒在了地上,这件事可能只有知薇清楚,我再问一问她……”
萧传雄点了点头,“先不管她了,你花钱打点一下相关方,承一这件事要摆平下去,绝不能让白家的事影响到萧家。”
萧穆宁应声:“明白。”
……
出了白家别墅。
绑在白笙身上的绳子自动松了开,戒尺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白笙手里。
这是一把竹戒尺,一尺多长,上面用小字刻满了三字经,看起来平平无奇。
可这把尺子入手却有些沉,并不符合这个长度的竹戒尺该有的重量。
白笙抬手一掰,尺子顿时断成两截。
如果萧传雄还在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尺子竟然是中空的,而里面却还有一把短尺。
这短尺只有半尺长,触感温热,通体黝黑。
尺身上细看,却雕镂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符文。
白笙轻轻挥了一下,空气能量都被扰动了似的。
白笙勾起嘴角。
这是把玄铁尺。
玄铁其实就是钨钢,硬度高、耐磨耐热,经过千锤百炼锻造,是至阳的材料。
何况,这钨钢上还被符文加持过,尺身还有锻造进去的朱砂纹路。
尺柄好像被抓的次数很多,已经盘的有些光滑了。
这尺子至少被上万人摸过,又叠加了更强的阳性能量。
对于阴性力量来说,这就是极其恐怖的大杀器。
白笙觉得老太太有点神奇,她一个普通的灭灵使,竟然会留下这样一把戒尺。
不过,现在这尺子便宜她了。
白笙正在把玩,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白笙一愣,“寂老师?”
季云霆视线落在白笙红肿的脸颊,皱了下眉,“上车。”
白笙微一顿,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季云霆神色有些严肃,“谁打的?”
白笙这才察觉到有些疼。
她抬手碰了碰,“白正国。”
季云霆不说话了,一打方向盘,向前驶去。
……
五分钟后,近郊的一家私立医院内。
“嘴角撕裂,耳膜有点充血,下手够重的。”
季云霆看着检查结果,目光扫向白笙,“你就让他打?”
白笙冰敷着侧脸,“刚好绑着呢,没挡住。”
其实那会她刚动用过魂力,有点脱力,不然后退一步,也不至于被打了个正着。
“绑着?”
季云霆眸色都有了几分的危险,拉过她手腕一看,淤青了一片。
季云霆脸色都冷了下来。
白笙动了动手腕道:“小伤,不碍事。”
这比起她历劫失败,魂飞魄散的经过来说,给蚂蚁叮似的。
真不是什么大事。
季云霆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伤害不分大小伤,伤了就是伤了。”
白笙倒是觉得这一趟,她收获挺多的。
目光看了寂无尘一眼,“老师怎么会在那里?该不是刚好路过吧?”
“来接你。”
季云霆语气淡淡,说的平常。
白笙:“……”
来接她干嘛?
该不是担心她吧?
自从上次寂无尘半开玩笑的说对她感兴趣之后,白笙再看寂无尘的视线不免多了点审视。
家有妻室,还三番两次的对她这么好。
是她看起来很好潜吗?
白笙再看向寂无尘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的危险。
白笙打算试试他。
她拿起药膏,碰了下脸颊。
刚一碰触,立刻倒吸了口凉气。
脸上露出了痛苦神色。
季云霆立刻走了过来,“很疼?我来吧。”
白笙微敛了下眼睛,也没反抗,将药膏递给他。
然后抬起小脸,漆黑的目光注视着寂无尘低下来的俊脸。
季云霆倒真没留神她的小心思,只是拿起药膏,尽量轻的涂在她脸上。
他自然知道白家对白知薇偏心的离谱,否则当年也不会让白笙替嫁给他这个将死之人了。
但他亦未料到,白正国对白笙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
白家真的该好好收拾了。
季云霆念头微转,却听白笙开了口:“寂老师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他手一顿,视线与她的目光碰到一起。
她因为侧脸的红肿已经变成大小脸了。
可一双眼睛,却黑漆漆的,专注的盯着他。
季云霆微微扬眉,“哪方面?”
白笙想了一下:“颜值、身材、魅力、性格……我的所有。”
季云霆:“你在自恋些什么?”
白笙:“……观陈述。”
季云霆长眸不气打量她,“哪里观?”
白笙看了眼自己有些干瘪的身材,“大部分观吧。”
季云霆道:“没有男人会对你这种干瘪咸菜感兴趣,收起你的旖思。”
白笙:“……”
干瘪咸菜?
很好。
有被侮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