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开口：“寂老师怎么知道我会捉鬼。”
季云霆面无表情：“听何在谈起过。”
白笙欣慰。
小伙靠谱。
还知道帮她宣传。
“那么，寂老师说的捉鬼，是为自己还是朋友？”
能掐会算的她，此刻竟有点疑惑。
寂无尘的魂图，她始终看不清。
且眉目神色，不太像惹到什么阴邪的样子。
季云霆扫了她一眼，“我朋友。”
白笙心里微定，“寂老师朋友挺有钱的。”
季云霆几分嘲弄，“喜欢钱，还是喜欢钱多的人？”
白笙诚实答：“我只是需要钱。”
季云霆心里翻涌着莫名的燥意。
他不清楚，这种不爽的情绪因何而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情绪是因白笙而起。
以至于，他说的每句话，都需要克制一下。
“你倒是很有本事。”
所谓捉鬼，不过是试探。
但显然，结果如他猜测。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将她当个小神棍的话，今天在看到她祭出那两道符后，之前对白笙的认知就全部被推翻。
结婚三年，他竟然从来不知，他这个哭包妻子还藏着这些本事。
当然，这些只是让他吃惊意外，心里涌动的燥意里，还掺杂着别的东西。
只是，他并不想追究那是什么。
白笙淡声道：“也就那样吧。”
她如果真的本事通天的话，也不会渡劫的时候被劈的魂飞魄散。
只是普罗大众认知的维度有差距罢了。
她越是平静，季云霆心里的那股子燥意就越浓。
“看来，何在很清楚你的本事。”
何在清楚，他却一无所知。
挺讽刺。
白笙哦了一声：“目前知道的人不算多，寂老师可以排到前十五？”
季云霆给气笑了。
他还以为只有何在知道！
白笙又道：“寂老师如果不介意，可否帮学生宣传一下？”
她观他面相极贵，虽然此时只是个大学老师，但有着佣金都能出到一千万的朋友，那必然朋友圈不止这一个有钱存在。
或许，她可以跟寂无尘达成一些合作之类的。
季云霆：“？”
白笙微笑：“我可以给寂老师分成。”
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有长远的利益。
白笙觉得，他们可以合作共赢。
季云霆微微扬眉。
季家的生意涉足的领域还真不少，可没想到有一天，还有人拉他入玄学股的。
季云霆觉得满心燥意里，又升起几分的兴致，“好啊，不过，我对钱不感兴趣，你或许可以用些别的东西来打动我。”
白笙顿了一下，“寂老师想要什么东西。”
如果寂无尘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话，那就是不缺钱。
这样反而有些棘手。
合作规则越简单纠缠越少。
钱恰恰是最简单粗暴的东西。
季云霆那双漂亮的莲花眸微睐了她一眼，没说话。
白笙：“……”
不吭声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季云霆才莫名勾起嘴角，“我考虑一下。”
白笙：“……”
这话之前好像也听到过一次。
……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民国时期的老宅子前。
因为年久失修，老宅周围的草木，野蛮生长。
茂盛的藤蔓爬满屋墙，将老宅吞噬了大半，一眼看去，阴森森的。
白笙刚下车，就看到一个样貌富态的中年男人快步跑了过来，十分气的打招呼，“季……老师！”
目光再看向白笙时，狠狠震惊了一下。
季云霆竟然会带了个漂亮女孩子来他这里！
季云霆随手关上车门，面色不变，“这是我请来的白……大师？”
贺甄又震惊了一下。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