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听了秦笙的话，郑氏又瞥见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祥预感愈发浓重，厉声问：“你做了什么？”
她鲜少有这样的急躁，秦笙被她吓住，愣愣道：“我、我叫人拿牌子出府，给蔡家送信，让蔡成媛约我出门，这样爹肯定会放我出去，不会再关我禁......”
“你叫人拿牌子？糊涂！”郑氏听了，急喝道。
不待她细问，秦伯远携柳如兰也来了，如此，人才算到齐，戏也才正式开场。
见秦笙在，秦伯远并无意外，嘴上不轻不重说了一句：“你来的倒是早。”
秦笙刚想说话，柳如兰便笑：“二小姐还是孩子，关了这么多时日怕是早就闷坏了，一旦得了信可以出门，可不就急慌慌跑出来了。”
于是秦笙嘴里的话自然变了味，她瞪了一眼柳如兰：“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和我爹说话，要你来插嘴！”
柳如兰委委屈屈道：“二小姐，奴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在我面前少摆出你那副狐媚子做派，没得叫人恶心！”
秦笙从来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
她将秦文朗推下水，也不过只被关半个月，如今还提前出来了，自然更觉得自己在秦伯远这里地位超然。
可她没想到，这一次，等着她的并不是秦伯远的包容。
他冷冷看向秦笙：“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这便是你的教养？对着长辈也口出恶言，实在是放肆至极！”
“她算我哪门子长辈？”秦笙不可置信看着秦伯远，“爹，你为了一个贱人骂我？”
“张口狐媚子闭口贱人，我不记得有这样教导过你，秦笙。”秦伯远这一次并没有高声叱骂，可秦笙却不敢说话了。
他看向郑氏：“出入府邸的牌子是你给她的？”
郑氏只能解释：“笙儿年幼贪玩，总爱与手帕交们约着出门，我便将出府的牌子给了她一块，免得......”
秦伯远点点头，伸出手直接抽了郑氏一巴掌。
“爹！你做什么！”秦笙尖叫一声，扑到郑氏身边。
秦伯远没说话，反手又抽了郑氏一巴掌。
“你疯了吗！”秦笙急得掉眼泪，“您怎么能动手打娘？”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会教女儿，好好一个女儿家，张口闭口污言秽语，这样的女儿嫁出去也是结仇，近日你一直在为秦笙的婆家烦恼，我看结亲不急，还是先把她教教好，不然等婆家找上门，秦家丢不起这个人！”
秦伯远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袖口：“第二巴掌，打得是你治家不严，出府的牌子何等紧要，你说给就给她，若不是她手上有牌子，又怎会做出此等错事！”
秦笙不服气：“我做了什么错事？”
秦伯远盯着她：“你以为你叫人送信给蔡家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竟想着跟我玩弄如此粗浅的把戏，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
他将帖子摔在地上，郑氏捡起来看完，捂着脸啜泣。
我心头一动，却见秦伯远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
果然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