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溪是真的饿了,又剧烈运动,体力消耗巨大。
靠着陆宴清,看着碗里翠绿的蔬菜粥,旁边还摆着几清淡可口的小菜。
食欲大开。
吃完后,实在太困了,忍不住睡过去。
陆宴清不想打扰他,拿出行李箱里的电脑,在厅茶几上,冲了一杯咖啡,开始处理工作。
晚上十点,苏芷溪醒来。
以为陆宴清走了。
卧室门缝里,漏出一丝光线。
苏芷溪双脚踩在地毯上,以为会撕裂般的疼,可站定,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疼。
余光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支药膏,中间凹陷部分凹陷下去,有使用过得的痕迹。
苏芷溪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有一双温柔的手,温柔的触碰着她。
苏芷溪原本以为自己做梦,可没想到,是陆宴清在帮她上药。
庆幸自己睡得太沉,没有醒过来,不然她会羞死。
尽管两人赤裸,相见无数次,可这种直观,清醒的触碰,还是不太习惯。
苏芷溪开门出去。
厅里的光并不亮,陆宴清只开了两个落地灯。
坐在那里,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框,
灯光轻轻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侧颜仿佛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苏芷溪尽力不去打扰她她。
可陆宴清还是注意到她的动静。
见她起来了,立刻摘下眼镜,“溪溪,是渴了还是饿了?”
苏芷溪哭笑不得,“陆宴清,我是猪吗?”
揉了揉发酸的腰,“我睡饱了,起来活动活动。”
陆宴清过去代劳,嘴角扬起,满心满眼都是她,“对不起,下次我温柔点。”
苏芷溪见他今晚没有要走的打算,“你不回去吗?”
陆宴清一听要赶他走。
立刻扶着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点头晕,溪溪,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身子朝她靠过去。
苏芷溪一眼看穿他的演技,“陆宴清,你不是发烧,是发骚了。”
当晚,苏芷溪说什么,陆宴清就赖着不走。
最好心一软,把人留下来。
白天折腾了一天,以为他晚上会老实一点。
可当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苏芷溪就后悔。
他简直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饿狼。
因为白天做过好几次,晚上,陆宴清不再那么大开大合。
指腹一寸寸抚摸过她的皮肤,引得她身体宛如过电。
润细无声的折磨比直接的狂风暴雨,更磨人。
苏芷溪缴械投降,可陆宴清偏偏不肯,逼着她泪眼涟涟的求他。
苏芷溪咬着唇,就是不说。
陆宴清没辙,没让苏芷溪求饶,自己反被折磨的厉害。
看着那蜜桃似红润的脸颊,陆宴清深深吻下去。
“溪溪,你好美。”
苏芷溪别过头,想要张嘴呼吸,陆宴清捏着她的下巴,把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潮湿混乱的声音,热浪一般在耳边燃烧。
陆宴清的那句“我爱你”,在最后的临界点,一并迸发出来。
苏芷溪软的像一摊泥,好不容易休养的一点精神,在晚上又被耗光。
她起来不,可要去洗。
咬着牙,忽然,身子一轻。
陆宴清抱着她朝浴室走去。
镜子里,苏芷溪像朵娇媚的玫瑰,趴在陆宴清肩头,画面旖旎喷张。
“关灯。”
陆宴清见她如小猫般藏起脸,知道她害羞。
轻轻一笑,“溪溪哪里我没看过。”
一句话,苏芷溪的脸愈发红了。
“陆宴清,你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厚脸皮。”
“因为我太爱你,害怕失去。”
苏芷溪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扯了一下。
她没有力气,陆宴清要帮她清洗。
苏芷溪连忙说不要。
涂药那会她睡着了,现在无法在清醒的状态下,让他帮她。
“放我下来。”双脚触地,扶着浴室的门,“你转过去。”
陆宴清无奈一笑,只好照做。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氤氲的热气,混合着苏芷溪身上的味道。
陆宴清视线下移,啧了一声。
喉头一滚,“溪溪,我们有没有试过在浴室里?”
苏芷溪闻言,撩起湿漉漉的睫毛,这才发现他的变化。
立刻拿起浴巾,啪的一下盖在他的头上。
“陆宴清,你要我命。”
没办法,陆宴清只好忍着。
她确实不能再做了,会真的受伤。
没事,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躺在床上,已经快凌晨。
苏芷溪一时睡不着,陆宴清呼吸平稳,从背后抱着她,两人就像两块严丝合缝的拼图。
可她知道,他没睡着。
苏芷溪:“你睡着了吗?”
陆宴清:“没有。”
“在想什么?”她问。
陆宴清张开眼睛,捻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玩弄,“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在那架出事的飞机上,你会怎么样。”
苏芷溪现在都不敢想起在医院时,她悲痛欲绝的心情。
要是陆宴清真的死了。
她可能会彻底疯掉。
空气一片静默。
半晌,苏芷溪淡淡开口,“我会出席你的葬礼,好好祭奠你。”
陆宴清:“……”
嘴贱,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