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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还敢在外面游荡的,bspbsp也就只有了。
但他本能觉得这地方挺危险,尤其是某个方向传来的压迫感,令人,bspbsp不对,令鬼都有些心惊。
只是那个方向一片漆黑,也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他按照记忆,bspbsp从来的方向迅速回去,bspbsp刚刚走出院门,门板便砰的一下被狂风吹得关上,bspbsp发出巨响,bspbsp身旁的镜子映出震动的门板。
哎呦,这地方好凶哦。
脚底抹油,迅速离开,bspbsp回到了下人房间。
敲开门,孙老七对他的出现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反而上前道,bspbsp“大哥,快进来!”
的影帝级表演开始了,bspbsp他也点点头,bspbsp脸色沉稳,随着孙老七进去。
黄三郎大大咧咧躺在床上,bspbsp斜眼看两人进来,bspbsp“上个厕所这么久?”
说,“外面好多地方都没点灯,乌漆嘛黑的,bspbsp差点迷路了。”
孙老七小声道,bspbsp“怎么样,bspbsp有没有摸清地形?”
最讨厌因为自己融入的太顺理成章而导致p给他加戏,还不告诉他剧本内容是什么,但是也没办法,打工嘛,就是要应对各种各样的情况,他敷衍道,“嗯嗯,太黑了,什么也没看清。”
黄三郎冷哼一声。
孙老七见他面露不悦,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时间还长,还有七天呢!等白天出去做工,总有时间摸清楚这刘宅的情况,说不定宝贝都在老爷房,或者堂屋……我看这宅子修的这么大,用的木料也都是上好的,就连咱们睡得这地方,也比咱们家破茅屋好多了……”
倒是明白了,这两人要钱不要命,估计也是冲着刘宅的钱来的。
“要我说,明天白日里把情况摸清楚了,夜里把那几个碍事的家伙放倒,把东西打包了,咱们就走。”
说完,黄三郎看了眼窗户,“这地方阴森森的,说不定真闹鬼,夜长梦多,早干完早了结!”
孙老七摇摇头,“哎!bspbsp可千万不能着急,不呆的时间长点,怎么能找出宝贝究竟都放在哪儿?有钱人家的东西,藏得深得很!而且,干满七天还有工钱拿呢!等那群人走了,咱们再折返,回来对付两个瞎子轻而易举!”
说完,还转头看向道,“你说是不,大哥?”
在旁边频频点头,有一说一,孙老七的方法非常稳妥,保工钱,争大钱,避免了人财两空,但前提是这不是鬼宅。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黄三郎的方法更有可行性,干一票就跑,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提前撕破脸皮,对玩家下手,对他的潜伏不利,于是加入了两土匪的会谈,wggd语重心长劝说道,“还是老七说的对,我们应该先观察观察,而且,就算是闹鬼,这不是还有茅山道长保护我们吗?”
黄三郎正要反驳,又被打断,“更何况,我们也不一定打得过那位道长,他不是会搓火球吗?我看,等他们走了,咱们再动手,更加稳妥。”
孙老七高兴道,“还是大哥有文化!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黄三郎只得道,“行行行,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兄弟两,睡觉了!”
他把被子一扯,呼呼大睡起来。
一夜无事。
后院养了鸡,天还没亮就开始鸣叫,叫的本来就没怎么睡好的众人早就醒了,洗漱过后,也差不多是辰时,便到之前说好的地方集合。
因为天没亮,四周暗蒙蒙的,冬去提着看上去没什么温度的灯笼,走在春斜身后,两人等人到齐了,才开始交代。
她点了几个人负责清扫,几人负责去一里外的河里打水,几人负责劈柴等等……
点到苏摇铃的时候——
“你和他们一起,准备饭菜。”
苏摇铃“我不能碰冷水。”
“那就烧开了再洗菜。”
“我闻不得油烟柴烟。”
“那就去打扫——”
“灰尘会让我呼吸困难,心悸心跳加快,若是死在你们宅子里,你们可要负责。”
春斜忽然不说话了。
半晌,她诡异地笑起来,手里的灯笼也在抖动。
随叫随到“……”
你别笑了,我们都害怕,除了苏摇铃。
春斜“那今日你便什么都不做。”
随叫随到嗯?还有这种好事——
“就只做一件事,”
原来是春斜的话还没说完,“负责子时清理整个宅子里的所有镜子。”
随叫随到跃跃欲试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好事还是算了吧。
苏摇铃“我一个人?”
春斜点头,“擦拭镜子,必须一个人。”
换做是别人领到这个任务,恐怕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
就连孙老七,虽然对刘宅的宝贝觊觎已久,但是让他一个人大晚上做这种事,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但是,领任务的是苏摇铃。
苏摇铃“哦。”
春斜“?”
哦?
就这?
就这反应??
冬去小声提醒,“天快亮了。”
春斜这才顿了顿,转而道,“今日负责擦拭镜子的有三人,分别是小随,孙老七,还有无语。”
她又把擦拭镜子的要点说了一遍。
除了流程以外,就是每次擦拭的时候,只能有一个人做这件事,其他人不能帮忙。
随叫随到庆幸自己是早上的任务,虽然是第一个做,但难度至少比出去大老远跳水的谭青和安子亦等人轻松。
黄三郎给孙老七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摸清情况,孙老七点点头。
镜子在整个宅子里都有,前后院,侧院,大多数都在走廊上,或者院子门口,对着不同的方向,看起来格外奇怪。
除了那不能进的院子,其他地方的镜子加起来大概有十八面,而且都是半人高,面积不小,全部擦完,得花点时间。
谭青,安子亦和作为这一届“下人”当中最有力气的三位,被派遣去打水,倒不是黄三郎没有力气,而是他还需要去劈柴,这也是份需要力气的工作。
府中是有井的,但有井的院子不让人进,而且以三位的经验来说,逢井必有鬼,那水就算打上来了,也不敢喝。
路程不算太近,走到一半,天才蒙蒙亮。
四周一片荒凉。
边走边说“昨晚我起夜的时候,见到冬去敲你们的门,我跟上去,她却跑了,像是在梦游,当然,她眼睛睁不开,是不是梦游不好说。”
谭青说,“敲门的是冬去?”
两人都不约而同响起之前春斜说过,亥时后她们不会出门,如果见到了,不要理睬。
安子亦问,“你和她说话了?”
摇头,“这倒没有,我追着她到了一个乌漆嘛黑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火盆,里面有烧毁的纸页。”
他把此事简单说了一遍。
安子亦沉思“你确定是我们的名字?”
“就那么几个字,是不是我们的名字,你可以自行判断。”
谭青“你这个夜起的可真有用。”
“谢谢夸奖,我也是被逼的,不然大晚上……不说这事了,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他说出来,就是想让安子亦等人分析分析。
果然,安子亦开始了推理,“她之前特意问了我们的名字,现在又把写有我们名字的纸页烧了,这肯定不是无意义的举动,联系到这刘宅闹鬼,又搞阴宅风水的事情bspbsp,我看,来这里应聘的人——”
谭青“怎么?”
安子亦“来这儿的人,多半是成了喂鬼的祭品,烧了我们的名字,就是要把我们献给这里的鬼。”
“分析的很合理。”
谭青有些忧虑“那怎么办,难道要和上个世界一样,等剧情走到结局,我们才能破局吗?”
可到现在为止,也没出现什么超自然的字,哪怕是章节提要都没有。
他们根本拿不准,剧情走到哪一步了。
“虽然不知道剧情到了哪段,但起承转合总是不变的,我们进入刘宅是开端,接下来的七日就是发展和**剧情,一定要发生点什么,这个故事才会走向结束,而且必须是精彩的剧情。”
“当着炮灰的命,操着作者的心,”
吐槽道,“这年头打个副本真不容易啊。”
三人齐齐叹气。
刘宅这边,黄三郎劈着柴,看着西瓜奶茶和清雨两个妹子在府里走动,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这么漂亮的妹子,居然都被那谭青一人霸占了,可恶可恶,还有那张小姐——对,一看就是小姐的命,或许是家道中落了,又或者与家人失散了,否则,不可能来这儿,还什么活儿都不能干。
这三个妹子,一个娇俏白嫩,一个水灵清秀,一个清冷秀美,那谭青真是艳福不浅!
还道士呢,哪有道士身边跟着三个貌美女子的!
那孙家兄弟就是一对怂货,到时候整点药,把道士一毒,这几个美女和刘宅的宝贝,还不都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黄三郎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笑的旁边路过的随叫随到感觉有些害怕。
这黄三郎不会是还没见鬼就疯了吧,不然为什么笑的这么恐怖?
他按照春斜所说的,推门进了点香的房间,收集足够的香灰之后,又点上了一根香,那房间很宽敞,正中间供奉着的神像看不出是什么,只能记住似乎是有四只眼睛。
随叫随到觉得胸口有些闷,闻多了还有点头晕,赶紧做完关上门退了出来。
他端着水盆,先找了个最近的走廊上的镜子,开始擦拭起来。
水滴从铜镜上缓缓留下,还好现在天已经亮了,看起来没什么可怕的,镜子里也就是照出宅子的一角模样,还有他自己。
擦完了一个,又继续换下一个。
一直努力工作的随叫随到并没有发现,在他擦完某个放置在阴暗走廊角落的镜子,低头换洗帕子时,镜子的他并没有一起低头——
而是看着镜子外的他,露出了僵硬而诡异的微笑。
等他再次抬头时,镜子里的异样已经消失了。
孙老七擦拭镜子的时间是下午四点。
虽然是下午,但天空阴云密布,日光照不下来,空气也很沉闷。
黄三郎和孙老七是“踩点”,玩家们则是在小心地寻找着线索。
偶尔会碰到春斜和冬去,但两人的脸上都没有过多表情,那双骇人的眼睛属于乍一看见都会把人吓得半死的恐怖,也就没人敢直视她们。
除了苏摇铃。
苏摇铃不仅直视她们,还和她们聊天。
因为她没有任何活要干。
春斜在喂鸡,苏摇铃跟在后面,伸长了脖子,看那两只被拴在鸡笼里,关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双目也被戳瞎的鸡,“这鸡为什么是瞎的。”
春斜已经习惯了她的骚扰“我又看不见,我怎么知道它是瞎的。”
“这鸡为什么要拴起来,关在这儿。”
“不栓起来,跑了怎么办?”
苏摇铃上下打量那两只鸡。
这可不是防止鸡跑了的栓法。
粗壮的绳索穿过鸡的双腿,翅膀,脖子,将其死死拴在笼子里,在加上只剩下疤痕的眼睛,让这两只鸡看起来格外恐怖。
苏摇铃说“你说这鸡的眼睛是生下来就是瞎的,还是被人弄瞎的。”
春斜“我说了,我看不见。”
苏摇铃摇摇头,“若是生下来就是瞎子,那眼睛的模样不大像是这样,结疤,说明有伤口,既然有伤口,就可能是后天瞎的。”
春斜喂完了,站起来转过身,正对着苏摇铃“你想说什么?”
春斜和冬去的眼睛,那丑陋扭曲的疤痕和血疤,就像是伤口愈合后的痕迹。
而且是极其恐怖的伤口。
她们,真的是生来就是瞎的吗?
苏摇铃说,“我想说,我有点饿了,什么时候吃晚饭。”
春斜“……”
到底你是打工人还是我是?
饭来张口可还行。
反向打工是吧,什么都不干,还要等吃饭,还要拿工钱。
春斜喊了一声,“冬去,让他们准备饭菜。”
冬去在外面应了一声。
春斜出门的时候,朝着身后的苏摇铃说了一句冷冷的话,“做好今晚的工,还有,别再跟着我。”
苏摇铃跟了她一天,确实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她开始在刘宅散步,用了一小时的时间把这儿的布局都摸清楚了。
昨晚去的地方,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侧院。
也就是春斜万般叮嘱,千万不能去的,带井的侧院。
门口的铜镜光洁发亮,显然孙老七已经擦拭过了,这镜子和院门成九十度,任何人要进入院子,影子都会出现在镜子里。
苏摇铃上前,发现院门上锁了。
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一个锁而已。
她抬脚就把门直接踹开,跨进了侧院。
这是一个小院子。
天色已经开始暗沉下来,院子里杂草丛生,就像是无人打理,角落里有一口井,井身苍白冰冷。
地上没有昨晚的火盆,但能从杂草缝隙里依稀看见一些纸灰。
苏摇铃看着那口井,总觉得那井里有什么东西。
四周安静的可怕。
忽然,身后的门发出了响声。
她骤然转头,却什么人也没看见,倒是院门在摇摇晃晃,似乎刚被什么人碰过。
苏摇铃开始往回走,走到镜子面前时,身后的院门砰的关上,一个有些冰冷和不悦的声音响起。
“我说过了,你们不允许进入这里。”
苏摇铃转头,春斜就站在她身后,苍白的脸,满是血疤的眼皮死死封住眼睛。
两人的影子落在铜镜里。
苏摇铃笑了声,“你让我别跟着你,结果你却跟着我,这算什么说法?”
春斜捡起地上被踹坏的锁,脸色微变,随后才道,“下不为例。”
随后,她重新将院门锁起来,督促着苏摇铃赶快离开。
苏摇铃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总觉得镜子里的画面看起来有些怪异,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阴沉的天空,有几只黑色的乌鸦飞过,沉闷,压抑,令人踹不过气。
大片大片的雨水忽然落在地上,紧跟着,就是密密麻麻的雨,将地面打湿。
这雨下的很快。
春斜说“你在看什么。”
苏摇铃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你?”
春斜没说话,但她的心里却惊骇万分。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能感觉出苏摇铃说的那种感觉。
有一双眼睛,不,有无数双眼睛,在某个地方,正看着他们。
从始至终,没人和她说过这种话。
除了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黑夜,夜里的灯火总是燃着的。
有人轻微咳嗽了几声,苍白的手不慎落笔,在纸上点染出几滴墨痕。
于是,纸上下起了“雨”。
“能看见我吗?”
低沉,虚弱却很好听的声音响起,尾音很淡,很快飘散在黑暗里。
“那,你能出来见我吗?”
没人回答。
风吹动烛火,他有些自嘲的笑声轻轻响起。
即便是书上的文字能自行改变,即便是里面的内容不受他的控制,那也还是字罢了。
无论文字如何变化,无论剧情怎么发展,无论出场的人物有多少,都只能停留在纸上。
他怎么会想,书里那抬头看天的女子会出现在他面前呢?
荒诞,离奇,自己都认不出嘲笑的想法。
但他也忍不住想看看。
那样大胆,聪慧,又处变不惊,敏锐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真如她出场时,纸上所写——
“肤如凝脂,灵眸善动,虽然少言,心里想的,却比谁都通透。
哪怕这夜间出来,端着铜盆,去一面面铜镜地擦拭着,去穿过阴风阵阵的回廊时,也从未露出半分胆怯,相反,她似乎还有些期待。
期待着,这阴宅的秘密被逐一揭开时,会是如何光景。”
既然见不到他,那便去见书里的他吧。
于是,他落笔写道——
“井中的东西等待着,等了许久,久到自己都忘记了时间。
但很快,便用不着等待了。”
子正时分。
夜色沉如水。
下午的一场雨来快去的快。
随叫随到等人还有蚯蚓后遗症,不敢走湿润泥土的地方,好在徐宅大部分地方都铺了石砖,尤其是回廊上。
西瓜奶茶问过苏摇铃,要不要陪着她去做任务,毕竟夜里去擦那些诡异的铜镜,实在是不安全。
但苏摇铃拒绝了。
任务得一个人做,这是春斜所说的,倒不是她想老老实实干活,纯粹是觉得一个人的时候撞见鬼的概率更大。
别的玩家鬼呢?快跑!
苏摇铃鬼呢?怎么还不来。
于是,她哼着小曲,端着水盆,往第一面镜子那儿走去。
第一面镜子擦完,什么也没发生,怪声也没有。
她端起盆子,往前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眼。
又来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但无论她怎么看,镜子里的影子都没什么异样,也没有出现鬼影。
苏摇铃收回目光,往前走去。
在她刚刚转头的瞬间,铜镜里一闪而过一个黑影。
第二个镜子在院子门口,她蹲下来,用帕子慢慢擦拭,擦镜子的时候,镜子里自然会出现她的脸。
那明明是她的脸,五官也是熟悉的模样,但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她盯着镜子里的人的同时,意味着镜子里的人也在盯着她。
擦了一会,她又抬头看天。
天空什么也看不见,如同深渊。
这个地方,看不见月亮,或许是被浓云遮挡,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月亮……
等等,她知道哪里不对了。
四周太安静了!
即便是平时,也有风吹树叶,吹过那些老旧院门的细微响声,甚至可能还有老鸦扑腾的声音,或者它们怪异的鸣叫。
但此刻安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就在她擦完第二块镜子的时候,背后不远处隐约传来一声似有非有的声音——
“长——雨——”
“长——昂——恩——雨——羽——”
语调抑扬顿挫,仿佛唱戏一般。
但更像是再喊——
“张——无——语——!”
她没有转过头。
因为——
夜里若是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别回头,别理会。
她的背后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至少从镜子里看是如此。
那怪声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
“长——雨——”
因为音调太过扭曲,乍一听便是像再喊长(hag)雨。
换做别人,此刻或许已经双腿发软了。
但是苏摇铃并没有,甚至边擦镜子边说,“张无语如果知道自己会在另一个世界被人叫魂,估计死了也会很感动。”
擦着擦着,忽然,苏摇铃猛然回头,伸手一抓——
死死地掐住了一个苍白人脸的脖子!
殴打异能发动!
对方挣脱不得,苏摇铃也得以看清这东西的模样。
它看起来浑身腐烂,但却并不是走尸,而是类似游魂实体化的存在,因为被她死死抓住,所以无法回归最开始的隐蔽状态。
眼睛爬出来一只蛆虫,嘴巴是歪的,鼻子快掉下来,脖子也是冰冷**的,依稀能看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苏摇铃有些嫌弃。
但它非常震惊。
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说好的喊完名字,这人一回头,就可以成为它的盘中餐,任由它勾走魂魄,为所欲为了呢?
夜里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别回头。
但是——
你叫张无语的名字,和我苏摇铃有什么关系?
苏摇铃“名字。”
蒙蔽中的恶鬼(原本可以恶但是没有来得及)“啊?”
苏摇铃提着它的脖子在地上反复甩干了几下,然后又问,“名字,或者我马上杀了你。”
“乔,乔老四!”
“为什么偷袭我。”
“我,我不是偷袭你啊,你怎么,怎么没有受到一点叫魂影响……”
苏摇铃懒得细问,直接问对方签不签契约。
这没见过世面,也没被活人摁住命运的脖颈的恶鬼哪见过这种情况,见苏摇铃被叫名字回头也没事,以为她是什么强大的捉鬼师,而且轻而易举就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要自己魂飞魄散岂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忙不迭进了疯狂之书。
进去之后它更是大为震撼。
卧槽,这里面居然关押了这么多强悍的恶鬼!
不仅有恶鬼,还有活尸!
这显然就是一个大型锁妖塔啊。
卧槽,踢到铁板了。
就在乔老四绝望的时候,一些奇怪的对话出现了。
带头发言,“进来了才知道里面的好,在外面你干到死都只能是个e级垃圾游魂,要勾魂还只能依靠规则,别人要是不回头,你们叫破喉咙都没用啦。”
老余非常不满“这种东西,不如给我塞牙缝。”
他顿了顿,还是申请道,“要不然给我塞牙缝吧?”
墙鬼和井鬼“笨蛋,笨蛋,笨蛋!来了来了来了,新的笨蛋,新的笨蛋!”
新的笨蛋是什么鬼啊!
进了疯狂之书还想要有秘密是不可能的,桥老四干脆全都交代了,反正这里面的前辈们说,跟着老板混,以后勾人魂魄轻轻松松。
他就是以前死在这宅子里的“下人”,像他这样的游魂还有很多,这里死了多少人,就有多少游魂,但是他们的威力都很小,只能通过夜里叫人名字来勾魂,吸取人的部分魂魄。
苏摇铃“等等,你说,还有很多?”
乔老四“是,是啊……”
他忽然有种苏摇铃在两眼放光的感觉。
“长——雨——”
“长——雨——!!”
声音一生一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急促。
这一次,换了一个方向。
果然,又有不长眼的在叫她的名字了。
于是,苏摇铃依法炮制,守株待兔,一抓一个准,很快,就有十三个游魂被收入疯狂之书,刘宅瞬间更安静了。
也没怪声再叫她了,似乎它们也看出来……
这他妈是个无底洞,来一个送一个!
你搁这儿进货抓召唤物了是吧!
见半天再也没鬼叫声出现,苏摇铃便端着装着香灰水的盆子,她缓缓站起来,朝着最后一个铜镜的位置走去。
前面是一条长廊,长廊尽头是一面铜镜。
铜镜里的她越走越近……
一直到转弯处,按理来说,苏摇铃应该左转走出了镜子里的画面。
但苏摇铃离开那面镜子的照射范围后,镜子里的她却还在镜子面前,死死贴着镜面,脸色青灰,眼神呆滞,嘴角却微微扬起,似笑非笑。
安静,连乌鸦也不叫了,恶鬼禁声,阴风过宅。
很快,苏摇铃就到了那熟悉的小院门口。
门口的铜镜静静伫立着。
而原本被春斜锁好的门,此刻却打开了一半,留着一半,似乎那门本身就在叫她进去。
“快逃,快逃——!”
她的身后骤然出现一道喊声!
最后的逃字和一声尖叫连在一起,声音尖锐,痛苦,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逃啊!!!!!!!”
这一声尖叫传到下人房的时候,已经很微弱了。
但听力敏锐的青铜玩家们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叫声。
西瓜奶茶紧张道“不会是无语妹妹出事了吧?”
清雨迟疑“她那么强,不应该吧?”
西瓜奶茶坐起来,穿上外衣“不行!我放心不下,她要是死了,我们的危险就大大增加了啊!”
清雨拦住她,“我们先找其他人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单独行动非常危险。”
两人打定主意,刚刚拉开门,便看见冬去站在门口,脸色灰白,嘴角带着微笑,一张恐怖的脸歪着脖子,对着她们。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但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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