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因为意外死在闯塔的过程中,教会没有任何的谴责余地,神子大人。”牧师用了重音。
“那就希望祂还不这么快想见到我吧。”艾萨的语气仍然和那些第一次出门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一样。但其实这是力场问题,如果能谴责就意味着他的生命有保障。
“诶呀,神子这么高贵的人物死在我的法师塔中对我有什么好处呢?神子的遗体也不是什么上好的实验材料,贵教会才擅长死灵系的法术不是吗?”声音顿了顿。“而且,我已经给过神子大人忠告了。”
“说的也是,你们连自己的法师塔都能弄爆炸,更别提使用精密的死灵系神术了,万一再不小心爆炸了最后赖到我头上就不好了。”艾萨在神术二字上加了重音,紧接着转身离开。
单纯因为好奇或者贪婪离开队友单走去危险的地方,实属不智之举。而且他感觉就是那法师塔的主人在说“你有一个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队友。”这种在指桑骂槐的行为让他感到不爽。
见自家教会的神子离开,那牧师又啧了一声——他可没法离开。
天边泛黄,落日余晖。收工回去报告,修女把多制作的祝福送给艾萨作为帮忙的答谢——作为推车的报酬来说显得过高,但从的高阶圣职者角度上又不夸张。
路过时发现那位牧师不在了,法师塔已经关门,破洞也修好了。他决定打听一下周围有没有适合外地人的旅店,试图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比如会不会贴莫谈国事,人们对建政的感兴趣程度。但是好像没多少外国人,他也因为人种原因不受待见。
去了四家旅店都坐了一会,首先关于白莱人,这里的昆格人是很讨厌他们的,甭管是来自美加利亚还是柯恩。第二,有一伙克托雷亚的匪帮叫北鬓派,多次越境打劫。
他等到了甚至有好心人的白莱商人提醒艾萨要宵禁了,得回去了。
另一边唯跟着路标找找商业区,想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适合出手战利品的地方。但至少到黄昏之前,她所见的商铺中并没有售卖魔法物品的。不过目前连这个城市的十分之一都没转完,或许可以问其他人。
吃过晚餐以后希美洛就回屋洗澡去了,亚托也是回屋歇了。
“还有人没回来呢。”莱昂在吃完了晚饭后说道,毕竟吃饭之前外面的天色就已经开始黑了,现在已经黑透了。
看着离去的亚托,唯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转而看向莱昂。“不等了,交流一下所见所得吧,你今天有何发现呢?”她用手帕擦拭嘴角,这边的饭菜依然不合胃口。然后是掏出了小本本,递了过去,示意他可以写在本子上。
“和希美洛交流了一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矛盾和是那一方势力会引起的。”莱昂见没多少人,开口说了些不重要的话头。
“我这边的话,找到了适合做衣服的区域,只不过现在,口袋里已经没钱了,接下来需要找到黑市将我们身上的战利品出手一下了。唔……”使用戏法交流的唯看着莱昂迟迟没有动作,叹了口气扶了扶额头开口道“算了,我去找希美洛问问吧。”
“未来梵歌可能会入场,现在还不知道会对什么动手。巴洛尼亚和柯恩的矛盾会被激化,就像是被点燃的柴薪,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梵歌会对什么动手。”莱昂写出了这些内容递了回去。
“另外的话,能帮我留意一下出售魔法物品的店铺就再好不过了,我们身上的物品也是时候该更新一下了。”这句话没有什么风险,于是唯说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全用纸笔交流就太显眼了。
“我倒是也想,但是这个事情也急不来,人生地不熟的只能碰碰运气,或者去找本地人问一问。”莱昂无奈道。
“没钱,向导都请不起。”唯摊了摊手。最后的钱去哪里了呢?都变成药剂了!
“那这不就没有办法了,到时候碰碰运气吧。”莱昂认命一般,比起希美洛不依赖外物的战斗方式,他更像把装备当成必要的伙伴。
“我打算去借点。”唯笑眯眯的回答了莱昂,然后拿过本子回房间看。此时,希美洛已经上床了。洗漱后看会书加上闲聊准备睡觉,借钱的事情明天再说。
莱昂又等了会艾萨,最终还是挠了挠后脑勺,最后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新来的传奇小哥回屋后把发现的情况告诉了队友。“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发现周围有一伙克托雷亚的匪帮叫北鬓派,多次越境打劫,还有这里的昆格人似乎非常讨厌白莱人。”
“哦?那你想剿匪?”亚托提起来点兴趣。
“剿匪也有利于我们接下来在这里的行动,这里的人还是有点排外的,如果我们能做出点成绩来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莱昂对此表示肯定。
“我觉得可以,不过我不擅长搜集情报。具体在哪就要拜托你们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艾萨打了个哈欠。
“嗯,早点休息。”亚托重新躺在了床上。
“那么都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出发去搜集一下情报。”莱昂又看了会书才熄灯进入睡眠。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唯率先苏醒。有人喊希美洛的另一个名字,清醒后她意识到那是芭芭雅在楼下,声音也不大。现在还没天亮,希美洛没醒,睡得挺沉。
唯眨了下眼,选择唤醒希美洛。
“怎么了,我还没睡够。”希美洛迷迷糊糊的不愿意睁开眼睛。
“昨天那位牧师来找你了,需要为你打发走吗?”唯问道。
“不用。”该警觉警觉,该放松放松,但既然有事希美洛也只能大大的打了几个哈欠勉强爬了起来,但也花了一点时间才回复平日的状态。之后她打开窗户应了一声,穿好衣服下楼去了——是休闲便装。
这下唯想睡回笼觉也不行了,那阵窗户内灌进来的凉风让她的被窝早已失去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