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知否:我是徐家子 > 第409章 观礼和欺人太甚【拜谢!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冬日天寒,

    坐在保暖的马车中,

    有厚厚的棉帘和皮革阻挡,

    路上叫卖的贩夫小二的声音,与之前骑在马上相比要低不少。

    “公子,咱们已经过了惠和坊,要进广福坊了。”

    青云在车外道。

    “嗯,知道了。”

    徐载靖回道。

    廉国公卢家便是在惠和坊,

    惠和坊和广福坊都在皇城以东,内城的东北角。

    两坊相距不远,朝北出惠和坊后往东不远便是广福坊。

    而徐载靖兄弟二人今日要去参加婚宴的承平伯朱家便是在广福坊。

    青云提醒后,

    车中的徐载靖便和兄长开始慢慢整理起了的衣服。

    随着马车的行进,

    马蹄踏地、车轮辚辚、车夫吆喝的声音逐渐多起来。

    听这些声音便知道周围已经很热闹。

    整理好衣服的徐载靖掀开车窗帘朝外看了几眼。

    此事天色已晴,

    周围墙上屋顶依旧有不少积雪,

    冬日寒冷的气息和明艳的阳光一起涌进了马车中,

    有积雪的折射,

    阳光有些刺眼,

    这让车中的徐载靖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

    周围不少车马停着,

    路边有掉光花叶的树木,树干下堆着扫到路边的积雪。

    而枝干不向阳的地方还沾着点点昨日下的雪花。

    喜庆的红色丝绸挂在树上,同周围的热闹气氛一起将冬日中的萧瑟之气冲的一干二净。

    “吁~”

    在车夫的喊声中,徐家的马车停了下来。

    徐载靖放下窗帘和载章等了一会儿后才起身朝车外走去。

    跟在兄长身后出了马车,

    徐载靖迎着明艳的阳光,将清冷的空气吸进了鼻腔中后,吐出了口白气。

    徐载靖踩着车凳下马车,

    眼前的承平伯朱家红绸招展喜气盈盈,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大门口比徐家小一圈的石狮子上系着红绸花。

    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柱旁站着很多人,

    有一个腰里系着红绸穿着体面的朱家管事看到下了马车,有些面生的徐载靖兄弟二人后眼中若有所思,

    他又朝马车看了眼,看着马车上悬挂的‘徐’字木牌,

    这管事眼睛一亮赶忙凑到站在前面一脸喜色的中年人耳后说了两句。

    那中年人听完后摆了摆手道:“我认得的,不用说。”

    说完,便拱手笑着领着一个年纪比不大的少年,朝载章走了过去。

    载章笑着躬身拱手道:“朱伯爷,母亲今日有事不能来庆贺,便派我们兄弟二人过来了,还请您见谅!”

    “诶!贤侄哪里话!两位贤侄能来也是一样的!勇毅侯在西北为国立功,你们来了,我朱家是蓬荜生辉啊!”

    “伯爷谬赞了!”

    “哈哈!三郎,要是有什么事我家能帮上的,到时开口就行!”

    “一定一定!”载章笑着拱手道。

    “五郎!听说你去徐侯麾下了?这西北景色如何啊?”

    徐载靖笑着拱手道:“回伯爷,西北的荒漠景色苍凉广阔,而后曲之地则不愧是塞上江南,景色优美。当然,最美的还是兴庆府的景色。”

    “哈哈哈!靖哥儿说得好!”

    朱伯爷笑完后朝身后道:“来,昆哥儿叫人!”

    “见过章大哥、靖大哥!”

    那少年拱手叫到。

    载章和徐载靖一起点头致意。

    “两位贤侄里面请!”

    朱伯爷笑着伸手请道。

    徐载靖和载章拱手回礼便跟着引路的小厮朝着院儿内走去,身后跟着捧着礼盒的青云。

    视线追着徐载靖两人的背影,朱伯爷很是感触的点头道:“昆儿,要是你有个姐姐就好了。”

    此时,正好朱家门口没有新来的宾客。

    朱伯爷身后少年从徐载靖兄弟二人身上收回视线,道:“父亲,卢家小公爷宗哥儿的义兄就是靖大哥吗?”

    朱伯爷点头道:“对!而且你嫂嫂外祖那边儿的亲戚也和徐家有些关系。”

    去年吴大娘子在马球场办了赏菊会,

    便是在这赏菊会上,朱家蔺大娘子相中了程家七娘。

    程家虽然是国公府小房庶支,

    但程家七娘的亲姑姑是柴夫人,程家又对倪家照顾有加是有恩的,而倪祈秋是子爵祝家的大娘子。

    祝家又和徐家是至亲,徐载靖的义弟是卢家小公爷。

    朱家大郎便是在工部任职。

    虽然这亲戚关系拐着弯儿隔着好几层,但都是能说上话的!

    凭着卢家的关系,朱大郎是能保一份前程的。

    想着这些,明白自家大娘子苦心的朱伯爷心中满是感触。

    这时,又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朱伯爷笑着迎了上去。

    程家

    早上的时候,新娘子便已经在宗祠中告祭了先祖。

    此时,

    程家七娘在自己屋子里,

    中间不大的暖炉冒着热气,

    周围都是堂表姊妹,有的梳着妇人发髻,有的还是姑娘的样式。

    或坐在床上或坐在椅子绣墩上。

    姐妹们不时的笑闹几句,有些妇人们之间的话语,总是会引得姑娘们害羞的不行。

    人群中,

    柴铮铮红着脸恨恨的拍了一下旁边已经是妇人发髻的程家六姑娘,道:“六姐,你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以后不说了!”

    程家六娘笑着道。

    “反正以后你都要知道!”

    柴铮铮又拍了一下,害羞道:“六姐,你!”

    这时,有腰间系着红绸的女使走了进来,看着屋子中热闹的样子开口道:

    “七姑娘,倪家亲戚来了。”

    听到这话,

    柴铮铮口中的六姐站了起来:“是秋姐姐来了吗?”

    “回六姑娘,是!”

    听到这话,从母亲哪里知道不少事儿的柴铮铮心中一凛,朝门口看去。

    “快请!快请!”

    新娘子程七娘笑着说道。

    很快,

    穿着一身冬衣,披着斗篷的倪祈秋低头越过棉帘走了进来。

    柴铮铮看着门口倪祈秋的身影,在她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眶上看了一眼。

    倪祈秋解了斗篷,朝着屋中看着她的众表姊妹点了点头后朝里面走来。

    去七娘身边的路上,已作人妇的程六娘站起身握着倪祈秋的手,眼中满是疼惜和关心的说道:“秋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倪祈秋挤出一丝笑容道:“来的时候有些匆忙,忘记抱暖手炉了。”

    程六娘松开了手,也在倪祈秋发红的眼眶上看了一眼。

    走到七娘附近,倪祈秋笑道:“七妹妹!”

    “秋姐姐,你昨日怎么不来呀?”

    倪祈秋笑了笑:“昨日府中有事,脱不开身!”

    说着朝搬来绣墩的女使点头致谢。

    程七娘点了点头,朝着倪祈秋伸出了手道:“我给姐姐暖暖手。”

    倪祈秋任凭程七娘握着她的手,同其他表姊妹说了几句话。

    其实倪家和程家关系本没有那么近,但是关系远近有时不只看血缘。

    表姊妹们继续说了一会儿话,

    有冷风风吹进屋子中,

    一个嬷嬷走了进来,朝着屋子中的姑娘们福了一礼后道:“倪大娘子,家里大娘子们请您去那边玩儿。”

    倪祈秋点头道:“好,我马上过去!”

    说着倪祈秋站起身,和表姊妹们点了点头后重新披上斗篷,朝外走去。

    看着倪祈秋的身影,柴铮铮站起身就要追出去。

    结果刚走了一步就被程六娘给拉住了手腕儿。

    柴铮铮:“六姐?”

    程六娘微微摇头:“别去问了。”

    “我你们?”

    柴铮铮看着其他几个姊妹。

    程七娘道:“铮铮,问了也没用!”

    柴铮铮摇头:“我不问,我就去看看!”

    程六娘松开手,柴铮铮穿上自己的披风后出了屋子。

    柴铮铮出去后,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众人继续说了起来。

    过了半刻钟,柴铮铮又掀帘走了进来。

    看着屋子中看向她的表姊妹们,柴铮铮摇头道:“我没能进去。”

    “等下午开席后,咱们在问吧!”

    程七娘赶忙道:“那时我都去朱家了,什么情况你们一定要找人告诉我声!铮铮,你家离得广福坊近,可别忘了!”

    柴铮铮点头:“好!”

    程家后院儿,

    正屋旁的耳房中,

    柴夫人同四位娘家嫂嫂坐在屋内,

    程家七娘的母亲,握着倪祈秋的手道:“怎么,我不派人去请你,你还真不来了?”

    倪祈秋低着头道:“表姑姑,我这么大喜的日子,我来不好”

    倪祈秋的祖母,是说话的这位程七娘母亲的亲姑姑。

    关系类比就是,祝庆虎以后的儿女和安梅、平梅的关系。

    七娘的母亲叹了口气道:“什么不好??家里人回来说,祝家宅子门口有别家的健妇看着,是怎么了?”

    “啪嗒”

    低着头的倪祈秋,豆粒大的眼泪掉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倪祈秋赶忙用手绢儿擦了擦。

    一旁坐着的柴夫人关切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委屈你就和我说!咱们程家不沾祝家的光,但是也不会平白让你被人给欺负了!”

    倪祈秋飞快的摇了摇头:“表姑姑,不是。我没受委屈!”

    “什么没受委屈?眼眶都红成什么样了?成亲才几年就逼着你纳妾,人家海家可是成亲十年无后方可纳妾的!”

    “祝家门口的健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倪祈秋抬起头,用手绢儿擦了擦眼泪道:“是徐家舅妈带着两个儿媳去了”

    听到这话,屋子中的众人面色有些不好看。

    七娘母亲拍了拍倪祈秋的手,打断了她想继续说的话,

    “放心,虽然如今徐家风头正盛,但我也要去找你婆母说说理!”

    倪祈秋摇着头就要说话,却被七娘母亲摆手打断:

    “你不用多说!祝子爵与你成婚后,不是去扬州就是忙着帮徐侯整饬天武军,如今又去了西北,在家中才住了几日.”

    “这番话,就是摆到徐侯夫人面前,也是能说的过去!”

    柴夫人叹了口气:“到时,我陪着嫂嫂去说吧。”

    七娘母亲点了点头。

    “不是,表姑姑!”倪祈秋看着众人一边摇头,一边急声道。

    “是,徐家舅妈去祝家,是不让婆母逼着我纳妾.”

    “啊?”七娘母亲一滞。

    柴夫人同其他三位娘家嫂嫂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倪祈秋眼中满是感谢的看着屋中的众人,继续道:

    “官人,他.他直接给舅妈写了信,说了婆母让我纳妾的事儿!他不同意纳妾,便请动了舅妈过去。”

    “我来的时候,舅妈、表嫂和华兰正劝我婆母呢!”

    方才面色不好看到柴夫人眨了眨眼,愁容转晴:“哦!是这样啊!”

    说着,笑容就飘到了嘴角上。

    倪祈秋点着头:“舅妈连朱家都没去,天没亮就直接去的我家。”

    出身冯家的,柴铮铮的大舅妈点头道:“真好!三弟妹!有徐侯夫人在,比咱们说话都管用!”

    看着七娘母亲,大舅妈继续道:“再说,秋姐儿她也请任医娘诊过脉,是个康健的!就是聚少离多而已!”

    柴铮铮三舅妈看着倪祈秋道:“秋姐儿,之前你来找我请人打听妾室的时候,眼眶都没湿一下!这刚才看你红着眼眶,可吓着我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七娘母亲又拍了拍倪祈秋的手。

    刚才是心疼,现在是欣慰。

    又问了几句祝庆虎年前是不是回来的话后,众人便出了耳房,重回了正堂大厅中。

    下午的时候,

    朱家迎亲的仪仗到了程家大门口。

    朱大郎被柴铮铮的几位表哥表姐夫难为了一通才放了进去。

    广福坊

    承平伯朱家,

    梁晗在朱家的院子里逛着,他身边的小厮钓车不时和门口站着准备上菜的小厮说几句话。

    转了几个院子后,

    钓车高兴的道:“公子,徐家哥儿在这个院子里!”

    梁晗点头后便走了进去。

    来到摆着酒席的房间外,梁晗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到徐载靖朝他看来,他赶忙招了招手。

    徐载靖起身走过来:“六郎,怎么了?”

    “咳,靖哥儿,我娘让我问问你,大娘子怎么没来。”

    “哦!告诉吴大娘子,我姑姑家有事。”

    梁晗点头后朝着钓车摆了摆手道:“去,把靖哥儿说的转告给母亲身边的金锤妈妈!”

    “是,公子!”

    看着转身要走的小厮,梁晗:“还有!告诉母亲,我不过去了,就在靖哥儿这桌吃。”

    钓车躬身应是。

    梁晗和徐载靖走回房间内。

    朝着载章拱手一礼,梁晗又同坐在一个桌上的宣门侯、长兴伯家的哥儿点了点头,随后坐到了徐载靖一旁。

    看着正在说话的载章他们,梁晗凑到徐载靖耳边道:“可惜,烨哥儿没来!不然就有热闹可看了!”

    徐载靖疑惑的看了过去。

    梁晗:“嘿嘿!靖哥儿,我刚才在别处看到一个人。”

    “谁?”

    “寿山伯黄家的哥儿。靖哥儿,你知道的,顾家正在打听他们家。”

    说着梁晗还和徐载靖挑了挑眉。

    徐载靖笑着摇头道:“不会的,烨哥儿来了也是和他做朋友!六郎,你在哪里见到的黄家哥儿?”

    梁晗道:“方才在母亲跟前的时候。母亲在和寿山伯夫人说话,白大娘子带熠姐过来的后,寿山伯夫人便把黄家哥儿叫了过去。”

    “他这里有块疤!”

    说着梁晗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徐载靖点了点头,之前母亲孙氏从顾家回来后和他说过黄家越哥儿的事情。

    徐载靖也是那时才知道这人居然是率先入要塞城门的先锋,

    那般战场的情况下,这等行为其实就相当于陷阵和先登了。

    “这黄家哥儿在哪个院儿?等会咱们去敬杯酒!”

    徐载靖说道。

    梁晗道:“哦!靖哥儿,你敬他酒干嘛?”

    “说起来,我和他也是在西北一起上过战场的。”

    “好吧!”

    两人说着话,

    席面换下了方才的干果蜜饯,开始上菜。

    吃了一会儿,酒还没喝完五盅,

    小厮钓车进了房间,朝徐载靖等人躬身一礼后道:“公子,新娘子进门了!”

    “走!咱们去瞧瞧!”

    梁晗放下筷子道。

    随后,徐载靖和屋子中的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朱家正堂中,

    方才和徐载靖打招呼的朱家昆哥儿正站在朱伯爷身后,笑看着奉上敬茶的新人。

    随后,一片喜气中徐载靖和梁晗又围观了新婚夫妇喝合卺酒、结发等环节。

    看完之后,两人又回了摆席的院落。

    日头稍稍偏西的时候,

    一身新郎衣服的朱大郎手里拿着酒盅,身旁是朱伯爷,身后跟着端着酒壶托盘的小厮走了进来。

    朱大郎敬酒的时候,

    端着两个酒壶的小厮正站在青云身边。

    青云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后,看向了托盘上的酒壶,但是并未多说什么。

    一圈儿敬完后,朱家人离开了屋子。

    徐载靖身边的梁晗低声道:“靖哥儿,这朱大郎喝的不是白开水,是真酒!”

    徐载靖一笑道:“可能朱大哥酒量好!”

    梁晗不置可否。

    又吃喝了一会儿后,徐载靖起身和载章耳语了几句,载章点了点头。

    随后,徐载靖和梁晗拿着酒盅和酒壶,带着钓车、青云朝外走去。

    在游廊下走着,

    梁晗指着一个院落道:“靖哥儿,黄家哥儿就在这院子里。”

    “走!”

    徐载靖率先走了进去。

    “啊!”

    还没进屋,徐载靖和梁晗就听到有女子的惊呼声。

    “成何体统!有辱斯文!禽兽不如!”

    有呵斥的声音传了出来。

    “叮铃”

    “当啷!”

    “你要干什么!疯了不成!”

    梁晗站在徐载靖身旁:“靖哥儿,怎么了这是?”

    徐载靖:“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便朝房间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有一个女使哭着朝外走来,衣袖和领口还有撕裂的痕迹。

    徐载靖一抬下巴:“钓车,你陪着这姑娘去。”

    “看我干嘛,听靖哥儿的!”

    说完徐载靖便朝屋内走去。

    刚进屋,

    徐载靖就闻到了很大的酒味,

    从门口就看到靠里的几个穿着体面的男子都站在桌旁,

    桌上菜碟已经七零八落,

    正对房门的那人正在呵斥。

    徐载靖一转头,就看到了左手边坐着的一个健硕青年,脸上有一道疤痕。

    这青年正呼哧呼哧的传着粗气,双手攥紧握拳放在大腿上,眼神时而错乱时而清明。

    而且还不时的甩着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梁晗看着那青年的样子,在徐载靖身边道:“靖哥儿,这瞧着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看着徐载靖看过来的眼神,梁晗继续道:“瞧着像是被下药了!”

    梁晗话音刚落,

    脸上有疤的青年就一下站了起来,双目泛红眼神混乱的踉跄了几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后,无视徐载靖和梁晗,这青年的眼睛只在院落里扫视着,看到端着菜碟进来来的女使后,便要猛地冲过去。

    这时,钓车和刚才出去的女使折返了回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壮硕的朱家小厮。

    两个壮硕的朱家小厮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

    随后,两人一人一边的用力架着青年。

    两人正要说话的时候,就感觉怀中的胳膊充满了不可阻挡的力量。

    “啪!”

    朱家健硕的小厮在青年手中如同幼儿一般,撞在了一起后,晕了过去。

    “靖哥儿,要出.”

    梁晗‘要出事’三个字还没说完,

    徐载靖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青年身边:“五郎,去找朱家人,叫郎中!”

    梁晗朝着钓车一抬下巴,钓车又快步跑去。

    说着,徐载靖已经单手环脖制住了那青年,感受着这青年的巨大力量,徐载靖摇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是能陷阵先登的先锋,劲儿真不小!”

    那青年奋力挣扎了好几下,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看着徐载靖轻声道:“多谢!”

    然后眼神又迷乱挣扎了起来。

    徐载靖单手将人拖回屋里,看着屋子中的众人,徐载靖道:“刚才谁和他喝酒了?”

    房间中一人道:“方才韩国公和安国公家的哥儿过来了,也是和你们一眼手里拿着酒壶酒杯。”

    “韩家哥儿说是什么他姐姐的事儿就这么过了,以后和越哥儿没什么仇怨。”

    “谭家哥儿也敬了酒赔罪,说让越哥儿别记仇。”

    梁晗道:“他们喝的是一个酒壶里的酒吗?”

    “没注意,应该是吧!”

    “啪!”

    “哗啦!”

    被徐载靖约束在怀中的青年,狂乱之间一脚把实木的门扇踹的粉碎。

    “不,不是.瞧着三人喝的是两壶酒!黄家哥儿喝的哪壶和他们不同!”

    徐载靖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

    朱伯爷带人快步跑了过来。

    寿山伯夫人跟在后面也迈步进院儿。

    后面还跟着白大娘子和顾廷熠。

    看着徐载靖臂弯里的青年,寿山伯夫人皱眉走了过来怒斥道:“黄青越,你这是喝了多少!”

    说着,还回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白氏和顾廷熠。

    徐载靖摇头道:“夫人,黄家哥儿没喝多,而是被.”

    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寿山伯夫人有些无措的看向了徐载靖。

    徐载靖则是看向了门口不远处的几个衣着华贵,嘴角带笑的子弟。

    其中一个还在指指点点的说着风凉话。

    看着徐载靖的视线,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朱伯爷,用力咬牙忍下了怒气道:“还请靖哥儿带人进屋吧。”

    晚上

    黄青越猛地从床上醒了过来,

    看着趴在一边的母亲,声音嘶哑的说道:“娘我.”

    “越儿!”

    寿山伯夫人醒了过来。

    “娘,我没做出什么丑事吧?有没有杀人.”

    “我”

    寿山伯夫人摇头,摸着黄家哥儿的额头安抚道:“没事,徐家哥儿制住你了,你一直昏睡到现在,没事的!来,喝口水”

    喝了口水,干的要冒烟的嗓子好受了些,

    黄家哥儿道:“是他.怪不得。”

    又想到之前敬他酒的两人,黄家哥儿的手又再次攥紧:“贼鸟厮,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