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坚毅、气场吓人的艾露莎,居然会这么心细地为同伴带特产吗?
罗德有些好奇礼物盒里是什么了……总不能是盔甲吧?
“我现在就打开!”
拉琪把礼物盒放平,轻轻一扯解开上面系着蝴蝶结的丝带,掀开了盖子。
“这啥玩意?”罗德一时间没能认出里面的东西。
首先不是盔甲,但确实是个金属制品,看起来是个女人的雕像?
不对,雕像上面不该有奇怪的缝隙和把手。
就在罗德疑惑间,拉琪已经拉着把手,将‘金属雕像’打开,露出了里面狰狞的尖刺。
出乎预料的是,拉琪的表情不是惊恐,而是惊喜:“呀!是铁娘子!”
她抚摸着冰冷的金属,脸上竟然泛起红晕:“太棒了!”
“铁……铁……”罗德的舌头有点打劫,脑瓜子嗡嗡的,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玩意是刑具吧!不是说特产吗?什么地方的特产会是刑具啊?
为什么送人礼物要送铁娘子啊?
还有拉琪能面不改色地把这玩意抱回来,也和卡娜一样是天生神力吧?
最大的问题是,少女,你为什么这么兴奋?
米拉倒是笑盈盈的:“啊啦,艾露莎准备的礼物好用心。”
用心?别有用心吧?
“不是,那个,米拉……”罗德斟酌了一下措辞,“你确定这东西是礼物,不是死亡威胁什么的?”
“怎么会,拉琪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刑具,这个做工精良的铁娘子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呀。”
米拉歪头,“咦,我没跟你说过吗?拉琪的房间里收藏了很多刑具。”
“……”你只跟我说拉琪的藏品很有趣,还说让我有机会去参观。
罗德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公会里的女生们,像是蜜姬、卡娜、拉琪、艾露莎……
虽然一个比一个漂亮,但也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也就是蕾比可爱,性格也好,米拉虽然有点腹黑,但大多时候都很温柔。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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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稍稍清闲一些,罗德又有时间修行一会儿魔法。
艾露莎似乎没什么事情做,来公会里和一个长着绿色长发的女生聊天。
托她的福,酒馆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不过据米拉说,也就是艾露莎刚回来的时候安静一下,很快大家又就会闹起来的。
蕾比拿着个小本子,复习着上午学到的读音,一看到罗德暂停修行就会来找他学几个汉字笔画。
期间马卡洛夫也帮罗德改了改召唤魔咒。
通常来讲星灵魔导士召唤星灵时都会呼喊星灵的名字,同时还要使用对应的钥匙。
而罗德只有一个吊坠,却同时连接着不同的召唤物,现在也只有通过呼喊名字的方式来区分了。
等他的魔法用得再熟练一些,前面冗长的魔咒咏唱就可以省略掉大部分,只呼喊名字即可。
最初的魔咒就等他感觉到有新的召唤物时再用。
“蛤蟆、三狼、六鸟、石头怪……”罗德掰着手指头细数自己接下来有可能召唤的野怪,感觉距离小龙和大龙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
虽然不知道那些普通野怪当中,有没有特别能打的,但照今天河蟹的体型来估计,哪怕是像三狼六鸟这种在游戏里很弱的野怪,召唤出来单凭体型也能称得上猛兽了。
对于罗德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增加魔力和提高魔法熟练度。
魔力方面每天能冥想的时间有限,急不来,那么能练习的就只有魔法了。
罗德抓来了在酒馆里骗吃骗喝的沃姆,先从‘关门’也就是取消召唤的魔法开始练习。
“吾乃沟通两界道路之人,汝遵从吾之意愿,返回深渊吧,魄罗!”
关门的魔咒咏唱完毕,沃姆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完全消失。
“成功了!”罗德很高兴第一次就能成。
紧接着他又开始咏唱召唤的魔咒:
“吾乃…………穿越门扉吧!打开吧,深渊之门扉,魄罗!”
魔力漩涡出现又消失,沃姆重新出现在罗德面前。
“很好,再来一次!”
“……返回深渊吧!魄罗!”
“……打开吧,深渊之门扉,魄罗!”
“……返回……”
“……打开……”
罗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练习着魔法,沃姆只能配合。
开始时还好,次数多了就会觉得无聊,小家伙也越来越随意。
一会儿是站着出现,一会儿是坐着出现,一会儿又是仰躺着努力翘二郎腿但又翘不上去……
沃姆觉得好烦,但罗德也没办法,谁叫它消耗的魔力少呢?
如果换成召唤河蟹,以罗德现在的魔力,最多两次就得休息了,根本没法反复练习。
“呜~啊、啊……阿嚏~~~”
经过不知多少次练习之后,沃姆再次出现在酒馆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长长的舌头已经被它收了回去,一条长长的鼻涕则是挂了起来。
罗德的第一反应是:“原来你有鼻子啊。”
沃姆用力吸了吸鼻涕,转过身用屁股对着罗德,头上的小角也耷拉下去——它有点生气了。
嚎哭深渊那边是严酷的寒冬,菲欧雷王国却已经入夏,来来回回忽冷忽热地折腾了这么多次,哪怕是魄罗也快被折腾感冒了。
“啊啊,对不起,是我的错。”
魄罗生气了怎么办?
罗德想了想,试探着说道:“米拉,我要一个煎蛋……”
沃姆原本耷拉着的小角立了起来。
“……再加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沃姆嗖地转过身来,重新吐出舌头,简直是把开心写在了脸上。
虽然还没有完全摸透沃姆的爱好,但鸡蛋绝对是沃姆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真好哄。”罗德熟练地伸手摸头,摸角,挠下巴,揉肚皮。
米拉微笑着帮他点单,但一个略显刺耳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终于安静下来了吗?你这家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吵啊。”
罗德抬起头,说话的人是个右眼有一道闪电疤痕的金发青年。
戴着一副像耳机一样的东西,身穿棕黄色上衣,外面还披着一件大衣——明明现在是夏天。
此时他将手搭在二楼的栏杆上俯视着罗德,脸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