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把一个文件袋放到办公桌上。
这是忠雪菲让她调查的东西。
忠雪菲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你看过了?”
“看过了。”
“你有什么计划。”
“这得看忠总的意思。”
徐妙说。
忠雪菲指了指文件中的一点:“你帮我查一查这个何晓,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徐妙点头。
“忠总,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
“你说。”
忠雪菲把文件装回文件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剪碎了文件袋扔进垃圾桶。
“忠总,你如果想和陈总成为朋友,其实不必用这种讨好他人的方式。”
徐妙说。
忠雪菲让她调查何晓。
就是想帮助陈河。
从而拉近两人的关系。
忠雪菲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心里纳闷,自己谁也没告诉啊。
“忠总,你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除非我是个瞎子,否则你当我看不到吗。”
听到徐妙的话,忠雪菲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
忠雪菲脸蛋一红。
“这件事你替我保密。”
“那你请我吃冰淇淋。”
“没问题。”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忠雪菲和徐妙私底下关系很好,两人是要好的闺蜜,经常一起打电动,一起逛街看电影。
回到刚才的话题。
忠雪菲笑道:“我这不是讨好陈河,我这是在感谢他。”
“感谢?”
徐妙这次不懂了。
“陈河帮了我弟弟很大一个忙,我这当姐姐的,理所应当感谢人家不是吗。”
忠雪菲没打算告诉徐妙事情。
陈河能够未卜先知这个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总不能告诉徐妙,陈河预知到了自己会遇到生命危险。
解释起来也麻烦。
“是这样啊,看来陈总在人际方面,还真是吃得开呢。”徐妙也没多想。
忠雪菲笑道:“查一查何晓,我要让他心甘情愿把剧本卖给陈河。”
“是,忠总,你这眼神好吓人,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丈夫在外面受了欺负,妻子要给丈夫讨回公道。”
忠雪菲闹了个大红脸。
假装生气道:“打你啊。”
与此同时。
遇见咖啡店的火爆程度有所下降,达到了一个正常的稳定水平。
虽说每天还是会坐满人。
但再也不会出现要排一个小时的队,才能轮到这种情况了。
“陈总,这是昨日的应收表,我们昨天全天日收益就高达3000元!”
李雪激动道。
陈河笑道:“你们每个人都是好样的。”
听到陈河的话,李雪脸色一红。
她听出陈河的语气,完全就是成功男人的腔调。
陈总真是太成熟,稳重了。
好有吸引力!
陈河来到员工休息室。
遇见咖啡店是他的随意一步棋。
主要不是为了赚钱。
而是在京市,能够留下一个和冯夏创造回忆的地方。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遇见咖啡厅的销售还是非常不错的。
一天业绩3000,抵得上重点事业单位管理层一个月的工资了。
至于这步闲棋能够走到哪一步。
陈河并不在意。
毕竟。
咖啡店生意规模还是太小,根本无法做大。
突然,陈河头疼欲裂。
这让他始料未及。
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陈河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敲打自己的脑仁。
疼的他浑身颤抖。
“老……徐……”
陈河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抓着桌子,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陈河很害怕。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感觉。
就在陈河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这股剧痛毫无征兆地消失。
陈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没有动。
害怕再次疼痛。
刚刚自己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头痛欲裂。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张画面。
画面压抑,让陈河感到窒息。
四周围笼罩在黑暗里。
这黑暗像是粘稠的浓墨。
压得人喘不过气。
正前方的地上,站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
陈河吓了一跳。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这是预知画面!
竟然以这种形式提醒自己。
“杨枭?”
陈河认出站着的人正是杨枭。
但很快。
他就感到胃里一股翻江倒海。
是杨枭不假。
但他的瞳孔涣散。
很显然是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自己看的是,其实是杨枭死去多时的尸体!
仿佛是死在自己面前。
感觉太真实了。
陈河干呕了几下。
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让他有种强烈的不安。
预知画面出现前的脑袋疼痛,看起来并不像是好征兆。
这是不是某种暗示?
陈河担心,自己重活一世,未卜先知的能力频繁使用,真的不用付出代价吗?
如果需要付出代价。
那会是什么。
现在是头疼欲裂。
那么以后呢,是不是会让自己痛苦10倍,百倍。
也没发现身体有任何异常。
陈河暗暗决定,改天去医院对身体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
他还没有和冯夏结婚,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如果中途死去。
那这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陈河浑身使不上力气,勉强的站起来,还是有一些头晕恶心。
先不去想到底有没有代价。
现在还有更紧迫的事要做。
他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焦急。
“老板!你怎么了!”
徐知山进来拿点外带的包装盒,就看到陈河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大病了一场。
徐知山赶紧上前,关切地询问。
陈河摇摇头:“老徐,我现在浑身没力气,你帮我把手机拿出来,给杨枭打一个电话。”
徐知山心疼的不行。
他不知道陈河到底怎么了。
但还是帮陈河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
找到通讯录里杨枭,直接打过去。
“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先打个电话,一会再说。”
很快。
杨枭接通电话。
“陈总,是我,有什么事吗?”
陈河张了张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晕了过去。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
杨枭听到手机里传来徐知山焦急的声音,他顿时脸色大变。
陈总不会出事了吧!
他的心顿时不能再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