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都已经住下了,那接下来不管遇到什么事,也只能选择面对了。
看了一眼时间,此刻已经晚上十点多。
折腾了一整天,此刻两人也都觉得十分疲惫,草草洗漱了一下,就都睡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又听到了一些动静。
那声音似有若无,好像有人在哭。
巨大的疲惫和困倦将我重重包围,我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眼皮实在是太沉了,怎么也都抬不起来。
只能听着那哭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忽远忽近。
最近的时候,似乎就在我的床边,而最远的时候,又感觉隔着一道门,似乎在走廊里。
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过了好久,那哭声开始渐渐变弱,又开始变成了小声地说话。
只是声音变得更小了,不管怎么努力,但根本都听不清到底在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些幽怨。
“小飞,小飞,你听到了没有?”
我被这声音搅得脑袋疼,坐起来又听了一会,直接把白小飞给摇醒了。
白小飞倒是睡得很香,此刻被我晃了半天,才睁开眼睛。
“我靠!”
他猛地坐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这是怎么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这样子可不像是刚才在睡觉的样子。
他惊魂未定地道:“我靠,刚才我他妈被鬼压床了,想睁开眼,怎么也睁不开,一直感觉到有个女的在我旁边坐着,还哭,我是又害怕又烦。”
“你也听到女的声音了?”
我一愣,把刚才听到的声音就跟白小飞给说了。
“你是单纯听到,我是直接被鬼压床,看来这鬼有点东西啊,这是搞哪出呢?
“是只有咱们俩能听到,还是整个酒店都能听到?”
白小飞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好奇。
但关键是,一直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总不能出去挨个房间敲门,问他们有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和说话声吧?
“不好了!着火了!”
“救命啊!”
“快出来,快出来!打电话了没有?”
就在这时候,听到走廊里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不少人杂乱的声音和脚步声。
我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起来打开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和白小飞都愣了一下。
只见走廊里全是人,每个房间的住户都在惊慌失措地向外跑,满脸的恐惧和慌张,有好多人还用毛巾捂住了口鼻,或者是连连咳嗽。
看起来,竟然像是被浓烟呛到的状态。
可是,走廊里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烟雾。
有一个女人是从走廊最里面跑出来的,路过我们房间门口的时候,情绪激动,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着急忙慌地跑开了。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看到白小飞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更加迷惑了。
“她说什么?”
“她说……”
白小飞似乎感觉有点费解,“她说这都着火了,咱们两个怎么不跑?”
“什么?着火了?”
听到这句话,我也是一脑门的问号。
这走廊里明明就好好的,怎么说是着火了?
“这么大的烟,你们还不跑,等着干什么呢?”
“是啊,这火情这么严重,如果再不跑的话,估计再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活活地呛死的!”
“快走快走,记得要走楼梯,不能走电梯!”
几个看着像是华国面孔的人匆匆跑过来,一脸好心地提醒我们。
我趁机一把抓住一个人的衣服,“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怎么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看向我。
“这么大的火,你看不到吗?你是不是精神出现问题了?!”
我无比错愕,此刻真心感觉到一种诡异。
就连白小飞那神奇的眼睛,此刻看了一圈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我靠,不会真是咱俩神经了吧?要不要跑?”
白小飞看着这么多人疯狂往外跑,楼道里竟然有人直接因为着急,而发生了踩踏事件,他也看向我。
“跑什么跑?我感觉这一切肯定跟刚才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有关系,走,回房间去!”
我二话不说,就回到了房间。
将门关上后,认真地寻找着刚才那女人声音的来源。
在安静的时候,听这女人的动静尚且费力,更不要说在走廊里这么嘈杂的环境下。
我几乎要强迫自己完全忘记外面那些动静,才能勉强把心思都放到室内。
见我这样,白小飞也开始冷静下来。
我们两个一人在卧室,一个在浴室,慢慢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倾听这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不正常的动静。
尤其是那女人的哭声。
慢慢的,我们都安静了下来,走廊里也没了动静,那女人的哭声竟然真的再次出现了。
“好疼啊……好疼啊……烫死了,烫死我了……救救我……”
我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白小飞正趴在瓷砖的地上,努力地做出倾听的动作。
这一次,那女人发生的声音我们勉强能听得清楚。
她说的竟然是,好疼,烫死了,救救我。
难道说,这竟然是在求救!?
我立刻打开浴室的灯,跟白小飞仔细检查了起来。
而后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地下的方向传来的。
“瓷砖下面?”
我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白小飞也听了一下,确定方向就是来自于地下。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下面喊了一句。
“你是有什么委屈么?如果是的话,就想办法化个形,跟我们说一说,如果能帮你,我会帮忙。”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在浴室的角落里,一个模糊的影子缓缓地出现。
那是一个长发女人,浑身**,但却没有一处正常的皮肤,全部都是伤痕。
看起来像是被用尖锐的刀具给伤害的,看起来惨不忍睹。
她蜷缩在角落里,一直呜呜地哭,无比委屈的样子。
“姑娘,你没事吧?”
看到这一幕,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这灭玉米不是人,而是一个漂泊的魂灵。
“你……竟然能看到我吗?”
听到我的声音,这女人缓缓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问道。
她的脸上跟身上一样,有很多的刀疤,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一张很清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