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四大名著
陈操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然后盯着李湘的眼睛道:“陈某敢如此自居,自然有一定的本事,如果李老板觉得陈某的要求不过分,陈某可以再送李老板一个人情。”
“哦?”李湘露出一种好奇的表情看着陈操道:“不知道先生准备送小女子如何一个人情?”
陈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正声道:“陈某闲来无事,脑海中又构思了一个新的故事,陈某这个新的小说必然也会成为爆款,所以,如果李老板决定和陈某合作,这下一个故事,陈某愿意以三百两银子的价格直接卖给李老板,当然了,如果李老板不信陈某的话,陈某答应,如果这个新小说火不起来,陈某可以退还‘红楼梦’所得的全部报酬,陈某立字为据,如何?”
李湘盯着陈操看了许久,白皙的脸庞慢慢露出笑容,朗声道:“既然先生如此豪爽,小女子岂能不答应,这样吧,‘红楼梦’先生就接着在我家书店连载三十章后面的,价格与红利与先生所说一致,其次,新的小说小女子给先生五百两,红利方面,给先生三成如何?”
“李老板真是爽快,既如此,陈某便答应了...”
“李老板,今日相谈甚欢,陈某就不多留了,改日再叙,告辞。”说着陈操便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小雪,你去送送先生。”
陈操出门,身边的侍女小春便道:“小姐,这厮好生无礼,他一个世袭家将,权贵家的走狗而已,如何能写出这等好的小说出来,想必定然是偷了某个秀才的大作,充当己用,否则,如此大才之人,怎么会上吊啊。”
“我看不像,”李湘摇摇头:“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况且听闻他是感念父亲战死在辽东不能报仇,所以才上吊,后面想明白了也是人之常情而已。”
后面十天,陈操每天每夜都把自己关在寝室内,不停的誊抄‘射雕英雄传’,终于算是完工,然后亲自给周德才送了过去,当然,李湘也亲自接待了这个纳兰先生,在看过前面两章的时候,就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命人将之前答应的报酬给了陈操。
先前因为把‘红楼梦’前三十章的连载权给了书香坊,而书香坊那边每天的更新速度也是一天两章,所以要等到他们更新完之后,陈操才会继续誊写后面的章节给聚贤居,如此,便有了几天空闲的时间。
‘后世学者都会惊讶的发现,原来四大名著分别是红楼梦、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聊斋志异,哈哈哈...’
陈操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再看着书桌上那五百两雪花纹银,顿时心里乐开了花,按照这个时代的购买力计算,这五百两用来生活富足一点的话,足够一家人一年。
挣钱才是大事。
转念想起数天前临了让宋澈帮忙查的事情还没有答复,于是便想出门亲自去找宋澈询问,刚刚走到大门口,便见着宋澈也朝自己这边走来。
“时秀,”陈操大喊道:“怎么样,让你帮忙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宋澈上前,正声道:“查到了...”
秦淮河,金陵八大坊家之一的燕来楼二楼一座小包间内
“她父亲是李懋桧,万历八年的进士,因为得罪了郑贵妃被降职于湖广任职,万历四十四年又被启用,调任南京,现在是南京兵部主事,官居正六品。”宋澈在包间内小声的说道。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李湘把他陈某人查了个干净,那这女子也不能在自己这里不清不楚的。
“她多大了?”
“今年十九,四年前搬来南京后便在这城西开了这家聚贤居,专门卖书,生意自然不能和城东城南相比,金陵要论书斋,首屈一指的自然是东林书坊,那可是东林魁首牧斋先生的产业。生意不温不火,即便是白梦生,也只是委托关系而已。”
“时秀,我现在当值呢只是去点个卯就走,而今主要产业就是写小说。”陈操夹了一块卤牛肉到嘴里,慢慢的吃起来。
“小说?”宋澈愣了一下,然后道:“耀中,红楼梦莫不是你写的吧?”
见着宋澈惊讶的模样,陈操笑着点点头:“闲来无事,闹着玩的。”
这个时代没有小说这一说法,只有话本,所以宋澈一听陈操讲,便知道如今风靡金陵城的章回体小说出自何人之手:“天爷啊,耀中,你我相交十几年,你的文采实在话,连我都不如,怎的,怎的能写出红楼梦这等美妙的话本来?”
“美妙,哈...”陈操放下筷子,盯着楼外的画舫道:“如今我陈家也没落了,虽然靠着国公府恩荫了锦衣卫总旗一职,那也是一个空架子,如今我连国公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家将这个名头,你我都知道,虚名而已,认真说,只不过是国公府的走狗而已。”
“耀中慎言。”宋澈打断了陈操的话:“叔父临走时给你取了这个表字,就是想你光耀陈家门楣,否则,你看哪个未及冠就取了表字的?你如此,若是被国公爷知晓,后果难料啊。”
“我富贵了,就是国公府的功劳,我穷困了,那与国公府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世道啊,不是以前了,时秀,他朝若有成名日,我也给你弄个爵位耍一耍。”
“耀中你喝多了...”
...
感慨人生的陈操独自一个人走回家,此时才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孤独,金钱虽然能让鬼推磨,但却买不到一个人的真心,当自己陷入彷徨之时,又有谁可以让自己走出低谷。
刚一进门,就听见自家那个未成年的哭声,以及陈李氏的低声叹息,老管家陈叔在一旁安慰,老妈子则不停的开导。
“这...”陈操见状,有些好奇:“陈晴,你是不是又犯错了,如今让祖母来给你做说客?”
听闻陈操回来,陈晴哭的更大声,老祖母陈李氏叹声不愿多言语,陈操只得询问老管家陈叔:“到底怎么了?”
老管家支支吾吾了许久,直到见到陈操快要发飙之时,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少爷,你有所不知,下午你离去之后,张家便派了仆人过来,说...说要...”
“张家?”脑袋里记忆整合了许久,才想起来张家是谁,南京左卫指挥使张天德的仆人:“要什么东西?”
“那小厮来家中带话,说张家愿意出银五千两,要少爷你交出与张家小姐的婚书。”
“造孽啊...”陈李氏悲叹一声,两行浊泪顺势而下,浑浊的口音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父战死,他们张家就要悔婚,这些势利小人,孙儿,你切莫交出婚书,否则我陈家的脸就彻底丢尽了啊...”
“嗨...”陈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我当什么东西,原来是那一张婚书而已,他们要就给他们啊。”
“不能给啊哥,父亲出征前好不容易给咱们家定下个婚约,若是交了,以后我门家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啊。”陈晴边哭边说,声音越来越大。
“老话说的好,苟富贵,勿相忘;他们家在咱家落难时就来要婚书,以后即便成了亲,那也是一帮子白眼狼,所以啊,”陈操大马金刀的坐到主位上道:“婚书可以拿给他们,但五千两实在是太少,她女儿就值五千两?怎么的也得一万两起步啊。”
“...”(堂中众人纷纷凌乱)
...
陈操望着手中的婚书,然后再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府邸,不禁摇摇头:“张淑华,名字倒是好听,就是做人不行。”
门口的值守家丁可是认识陈操的,见着陈操站在府门外,赶紧小跑进去禀告,随后便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将他领到了大堂。
“姑爷稍坐,小的这就去请夫人。”
管家离开,陈操坐在大堂内,望着这个装饰豪华的内面,不禁点头,心中更是打定了敲竹杠的决心。
半盏茶不到,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在诸多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进大堂,径直坐到了主位上。
这个时代结婚早,女子十六岁必须嫁人,也是朱大老板的硬性规定,眼前这个女子年纪最多三十四五上下,但生的肤白貌美,颇有波多野小姐的感觉,打心底说,陈操最好少妇这一口成熟的韵味...俗话说得好‘老婆别人的好’啊。
“小婿陈操,见过泰水大人。”陈操记忆力知道这女人是谁,她可是自己的岳母,出自扬州大户,家中不少人都在京城做官,可谓官宦书香世家,但这女人有一个缺点,太傲娇,霸道的很。
张刘氏一脸不屑的看着陈操,然后许久才说道:“怎么了,想通了,那就拿来吧,来人,去账房取五千两银票来。”
“不忙...”陈操打断了张刘氏的话:“泰水大人,交还婚书之前,小婿想问一句,泰山大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张刘氏脸洁白的脸上微微一红,然后怒斥道:“休要扯东扯西,你既然来了,那就把东西拿来,你拿了银票也好离去。”
“那就是不知道了?”陈操说着冷笑一声,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不把张刘氏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小婿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区区五千两,泰水大人以为小婿就会把婚书交出去?”
张刘氏脸由红转白,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若是泰水大人派人来直接管小婿要这婚书的话,”陈操斜睨着张刘氏:“陈操定会直接交给泰水大人,毕竟如今我陈家家道中落,泰水大人想要给自家女儿谋一个更好的女婿那也是理所应当,但...”说着陈操坐直了身体,正眼看着张刘氏道:“大明律明文规定,但凡签下婚书,除非男方递还婚书,否则不管怎么样,你的女儿都是我陈家的媳妇儿,我陈操想什么时候娶就什么娶,你们张家可没有任何资格阻拦。”
包括张刘氏在内,她身边的其她人都是一惊,然后各自呈现出愤怒的表情,若是杀人不偿命,想必现在陈操都要死在这群女流氓手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刘氏的声音更加低沉,显然在极度控制自己的脾气。
对方的小宇宙都要爆发了,陈操自然就要见好就收:“要求很简单,泰水大人若是愿意拿出一万两银子作为补偿,小婿就将婚书交给你们,日后大家也两不拖欠了不是。”
“你也太过分了吧。”张刘氏一字一句的说着。
“难道泰水大人认为自己的女儿只值五千两?”
...
陈操一脸疲惫的回了家,也不管小妹和老祖母的安慰,将一万两银票分了五千两给老祖母让其作为家中开支后,便独自回房睡觉。
床上躺着的陈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何报这个奇耻大辱,唯一的想法便是自己越来越出名,然后当上大官,不然靠写小说发家致富也不现实。
当然,事后许久陈操才从侧面了解到,张天德与陈费的关系很不错,一起扛过枪,对于自己的夫人要回婚书是大发雷霆,但最终也不敢忤逆自己老婆的意思,心中却是一直都对陈操抱着愧疚。
于是,陈操化悲痛为力量,又用了十天时间,日以继夜的终于将红楼梦剩下的九十章全部誊抄完毕,然后一次性全卖给了李湘。
而得到的回报则是五百两银票,细数如今的成果,穿越来这里不到一个月,便挣了一万一千两银子,已经算很厉害了。
但这些钱在金陵城内,只能算接近小康水平,若是按照普通人家来算,那也只是小富人家。
‘如何挣大钱?’
这是陈操心中一直存在的想法,回想在明朝能挣大钱的东西,除了出海展开贸易之外,好像没有其它的好办法,关键这些出海的海商背后都是朝中势力,自己如果贸然插一脚,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陈操绞尽脑汁的同时,脑海中如灵光闪耀一瞬,将其点了一个激灵。
‘对呀,要想将自己这个纳兰先生整出名,光靠一个小说是不行的,要把自己的名声打起来,而打起自己名声的好地方嘛...’
...
金陵之所以在迁都之后依然成为整个大明朝最繁荣的地方,就是因为有一条秦淮河,而两岸林立的青楼妓院,就成为了大明朝最大的销金窟。
南京教坊司下辖八个金陵城最大的坊家,也是生意最好的八家,除却这八家之外,还有当年开国和靖难之后的各个勋贵以及当朝各高官的产业总计一百余,但要数那些每日赚钱来的最快的地方,首推秦淮河中的画舫。
陈操穿越来此这么久,还没有去逛过青楼,但想着自己的名声要打起来,自然就是要去这种画舫参加诗会。
“耀中,你运气确实不差,金陵喜春楼刚刚从扬州请回来一名清倌人,唤名李逢春,精通琴棋书画,今日便在这秦淮河以诗会友,凡夺得第一者,即可为入幕之宾,到时候...”宋澈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笑着看着陈操:“不过,兄弟我听说要想上画舫的必须先交五十两银子。”
宋澈是穷鬼,但陈操不是,陈某人大手一挥道:“走,咱们一起去会一会这个李逢春。”
金陵自古多才俊,像这种画舫门票就要五十两的,变相将那些穷书生给排除在外,剩下的不是勋贵子弟便是家中有巨资的豪门富户。
陈操今日的打扮是一身便装,非常的普通,与眼前这个一群动不动就绫罗绸缎的妖艳公子哥相比,自然就落了下风,而宋澈更寒酸,直接穿了一件对襟麻衫。
但凡能上的画舫的都是些有钱人,这自然就显出了这一船人的身份不一般,不过陈操与宋澈站在一起确实有些扎眼,于是道:“待会儿那些书生若是奚落于你,切莫生气,笑就行了。”
话音刚落,一名俊俏侍女便下到船舱一楼,俯身行礼道:“我家小姐感谢诸位公子大驾光临,先让诸位准备一下,随后出题应答,若是当中诸位公子能够回答上来,就请上二楼。”
陈操这时才想起,秦淮八艳除却已经死去的马湘兰之外,其余的七个都没有出生,此刻还没有八艳这个说法,但听闻这李逢春这么多规矩,一时间便更加来了兴趣。
一旁的宋澈尴尬道:“耀中,你虽然写的好话本,但这诗词歌赋一门我是真的不会,要不哥哥我就在下面等你好了。”
“时秀兄莫要慌张,一切交给我。”陈操得意满满的说道。
“小兰姑娘,快快将题目拿来啊,我等已经等之不及了。”一名秀才公高声喊道。
随即便是满船的响应之声,唤作小兰的侍女快步从二楼走下,将手中厚厚一摞写在宣纸上的题目一份份发给船中的公子哥,然后道:“时间一盏茶,各自想好之后便可将答案写在纸上,哪位公子高才答对了,就可上二楼与我家小姐会面。”
“好...”
所有人的题目一致,都为‘赏花’,可以写对联,可以写诗词,陈操想都没想便分别给自己和宋澈写下了了唐伯虎的诗句:孤舟寒夜渡长江,赏花赏月赏秋香以及电影中那句对联。
果不其然,选中了。
上的二楼的,陈操一看,加上自己这边两个,一共才三十五人,比之先前居然淘汰了五十多人,那些没有被选中的公子哥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楼船舱,随按落选,但也安排了数名歌姬在下面唱跳,好不热闹。
二楼船舱,三十五人坐在正中间,前面挡着一帘薄纱,李逢春就端坐在薄纱后的案几旁边,上面还放着一把琴。
侍女小兰开口道:“上来这里的都是大才子,我家小姐今日选入幕之宾,唯才是举,不知道哪位公子来摘这一枚果子?”
这种时候大多都是先看热闹,然后再掂量自己有没有能力,于是就有人作妖般看着陈操身边的宋澈道:“这位公子不知道是哪位,可否报知功名与师从啊?”
宋澈穿着麻衫,与舱中所有人都不入调,就连薄纱后的李逢春都暗自皱起了眉头,其心中所想与大多数人一样,这家伙就是一个暴发户,没有文化,然而正是这种心理,舱中人都不怎么看得起宋澈,于是才有这般捉拿。
宋澈是陈操叫来的,而此刻宋澈脸一红,陈操立马站起身替他解围道:“诸位公子,还有李姑娘,请听我一言,我等兄弟二人今日听闻李姑娘在此开诗会,特地赶来捧场,就是为了在此与眼前诸多高才一起学知识,我等兄弟二人读书不多,所以,能有幸听到诸位公子的佳作,日后也好在相邻面前吹嘘一番。”
敢情还真的是暴发户。
但陈操的话极尽高捧,使得舱中众人心理都特别舒服,谁都喜欢拍马屁,唯独李逢春,选人是她亲自选的,每个人的答案不同,但写的东西意境都不一样,所以,她对于陈操所说的话不置可否,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金陵城中的能人太多了,切莫以貌取人。
“你这人话说的真好听,本公子喜欢,既然如此,那也让你们二人开开眼,”一名青年公子高声道:“本公子赵成,乃苏州人士,万历四十六年苏州乡试举人,家中颇有余财,听闻扬名苏杭的李姑娘驾舟来此,特来一会,不如,就由我先来。”
“赵兄,切莫丢了咱们苏州人的脸。”赵成身旁一名年轻公子高声道。
侍女小兰见有人站起身,于是将薄纱轻轻的卷起,将后面的李逢春露了出来。
哇...
舱中人都是一阵惊呼,陈操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比之那什么五千年才出的美女也要漂亮多了...’
陈操愣神了,眼前的李逢春他没有办法形容,成熟中带着一丝丝的娇柔,那脸蛋上少许的婴儿肥使得李逢春更加的美丽。
赵成也看愣了,直到小兰提醒才缓过神道:“咳咳,孟浪了,真是孟浪了,”随后平静心神道:“不知道姑娘所出之题为何目?”
“赵公子追寻小女子而来,不如就以‘故人’为纲,作诗一首如何?”李逢春慢悠悠的说道。
“她说话真好听啊...”
陈操是发自肺腑之言,然而在周围的诸多公子哥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土包子,君子之色,不得言表而。
赵成好歹也是举人,只用了半刻,便在宣纸上将做好的诗词举起来,旁边的青年公子哥接过便朗声道:“秦淮河畔一倾城,翩翩起舞入凡尘,锦衣薄纱遮帷幕,道是故邻遇逢春...”
“好...”
“赵兄佳作,厉害,当真厉害,我辈之楷模已...”
“不如也,不如也...”
“赵公子果然厉害,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位公子有佳作的,赶紧写出来啊。”侍女小兰笑着将赵成写的诗词给收下,然后望着舱中其他人。
有的人心里默默的将自己作的诗词给念了一遍。但都发觉没办法和赵成的比,于是便放弃,开始了看热闹。
当然了,也有几位秀才公不平,于是将自己的大作拿出来,结果可想而知,那李逢春听得暗自皱起了眉头。
“这位兄台,你觉得赵公子所作如何?”陈操旁边的一名公子哥打趣儿的问道。
“某是个粗枝大叶之人,不会多于的奉承之词,不过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陈操假装认真的说道。
“那依你之见呢?”那人接着问道。
“终归只是举人而已。”
这句话就是挑衅了,陈操的话因刚落,那赵成的脸便黑出了水,他的同伴怒目站起身呵斥道:“你这厮真是放肆,吾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有辱斯文。”
明朝的士人都喜欢借古讽今,借着古话骂人,在同僚中那是厉害人物,但在陈操这个不太懂古诗文的土鳖面前,这群人的群起攻击根本没有起丝毫的作用。
不是陈操恬不知耻,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在那里之乎者也的说了半天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脑中云游时居然想起了被誉为千古第一荒唐皇帝的正德,这家伙的圣旨全是白话文,一点文绉绉的气势都没有,为此杨廷和还私下表示自己没有这么一个皇帝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