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嗯?
季二说道:这一镒黄金,应该分给我一半。
季一大怒,赌咒发誓说:我若为了这一镒黄金,自爆身份,就让我断子绝孙。
季二大怒:你果然为了钱,把我出卖了。
这两个太监大大的吵了一架,但是很快又和好了。
毕竟他们在赵地,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抱团取暖了。
季一对季二说道: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季二想了想,说道:现如今,我们的身份虽然暴露了,但是好像也没什么。
槐谷子作茧自缚,不要验传了,其实对我们来说,是大大的有利啊。
我们只要乔装改扮,就又是新的身份了。
这一次,我们把脸涂黑,贴上一些假胡子,谁能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季一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颇有道理,但是我却有些听不明白。
季二疑惑的看着季一:有何不明白?
季一说道:比如……我们即便改变了身份,那又能如何?
季二呵呵一笑,指着手中的将军小报说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李信和槐谷子两个人,已经分道扬镳了。
季一说道:他们两个狗咬狗,确实对我们有利。
但是这两条狗,我们一条也打不过。
就算他们互相咬起来了,我们又能怎么样?
季二说道:你是不是把胡荪忘了?
当初和我们分别的时候,胡荪曾经说过,他要想办法,离间槐谷子和李信。
现在看来,他这件事是做成了啊。
季一瞪大了眼睛,惊奇的说道:他竟然做成了?
这个人,看起来是个愚钝的纨绔子弟,万万没想到,做事居然如此有手段。
季二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确实令人意想不到。
看来以貌取人,是我们错了啊。
我们当务之急,是乔装改扮,混到城中去,然后与胡荪接触一番。
有了这位高人的帮助,我们扳倒槐谷子,应该不成问题了。
一番话,说的季一热血沸腾。
他当场拿出笔来,在一块破布上,给季明写了一封信。
在心中,季一把两个人这一路的艰难,夸张了十倍。
然后又被胡荪的本领,夸大了一百倍。
胡荪固然被他塑造成了世外高人,而季一和季二两个,也被描写成了伯乐。
季一写完之后,给季二看了看,季二满意的连连点头,喜笑颜开。
然后,这封信就被寄出去了。
搞定了信之后,两个人又买了一身衣服,找了一条黑狗,剪了一些毛,贴在了嘴唇上。
季一和季二大摇大摆的进了邯郸城。
进城之后,他发现城中的百姓都在骂骂咧咧的,仔细一听,全都是在背后骂他们两个。
至于为什么骂他们,那理由就太简单不过了。
这两个宦官,居然假扮女子,害的大家空欢喜一场,白白买了很多将军小报,却没有赢得一镒黄金的赏钱。
季一和季二心中不爽,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着头,尽量低调的到了朝泽夫人府上。
他们不知道朝泽夫人对他们两个是什么态度,所以不敢走正门,只是去了后门。
他们鬼鬼祟祟的敲了门。
守后门的家丁,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隙,问道:何人?
季一说道:我们是胡荪公子的客人,有要事求见。
守门人喝了一声:等着,我去通报。
随后,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季一看了看季二,季二看了看季一。
他们俩都有点傻眼。
这朝泽夫人的府邸,好像对他们不太客气啊。
季一想了想,说道:这其实也正常,毕竟胡荪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等他见了我们两个,肯定会十分欢喜,大开中门邀请我们进去。
季二点了点头:理应如此。
不过我还是希望悄悄进去,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宜张扬。
季一说道:正是如此。
然后,两个人从早晨等到了黄昏。
一天的时间,水米未进,差点饿晕了。
这扇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季一曾经尝试叫门,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季二也有点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季一叹了口气,说道:先吃饭,先吃饭。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艰难的到了一家小饭馆。
季一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胡荪正在受罚。
其实,他们第一次叫门之后,那个家丁就回去通报了。
不过,他没有通报给胡荪,而是通报给了胡老爹。
以前,也有很多人,自称是胡荪的朋友,在后门鬼鬼祟祟的叫门。
结果最后胡老爹发现,这些朋友,不是纨绔子弟,就是游手好闲的坏人。
这些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会玩,把胡荪引诱的更坏了。
因此,他特地叮嘱了守着后门的人,如果有人自称胡荪的朋友,就一定要来报告。
因此,当家丁说,有胡荪的朋友到来,胡老爹就第一时间把胡荪叫过去了。
说吧,你又要做什么?胡老爹冷着脸说道。
胡荪则想到了扳倒谪仙的大计划。
难道外面的两个人,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他们是那两个宦官的人?
甚至于,他们就是那两个宦官?
自己老爹要杀宦官,自己却把人救下来了。
这件事如果说出来,老爹肯定会勃然大怒。
他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说。
胡荪不说,不仅是因为自己私自把人救下来了,还有就是觉得这计划太大了,容易吓到自己老爹。
而且,自己还要试探朝泽夫人的态度,要一点一点的把情况透露一下。
否则……万一朝泽夫人断然拒绝,那就一切都结束了。
但是在胡老爹看来,这个逆子恐怕已经闯下大祸来了。
他是杀了
人了,还是把全家都赌进去了?
胡老爹一个劲的逼问,胡荪就是不肯说。
胡老爹命人,把外面的两个人带进来。
可是胡荪梗着脖子说,如果敢出去抓人,他立刻就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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