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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4-ep1:皇家烟火(6)

    “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别在俘虏身上浪费时间。”同样被包裹在铁罐头一样的作战服下方的马林上尉毫不客气地指责丰塔纳中尉险些贻误战机,“而且,你的办法是没法让士兵在作战中得到更多锻炼机会的。”

    加布里埃拉·马林-塞拉诺(gbrrnserrno),也就是之前麦克尼尔在士兵们集合时见到的女军官,正是丰塔纳中尉的直接上级,负责指挥附近区域的新统合军士兵。当丰塔纳中尉和手下试图围攻矿山时,马林上尉的部队从正面袭击了矿山下方的工业设施并不可避免地和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外星异形怪物发生了激烈战斗。经过几分钟的短暂交火后,马林上尉明智地放弃了强攻,下令部队先从前线撤退,让留守在矿山设施中的叛军去对付伐折罗。

    丰塔纳中尉的判断在叛军身上得到了应验:尽管他们建立了许多防御设施并架设了用于对付空中袭击的防空炮,这种据称能在外界攻击下迅速进行适应性进化并将其传递到群体规模的外星怪物仍然给他们造成了惨重损失。凭借着原本被用于对抗新统合军的空降作战行动的防空炮,叛军暂时抵挡住了伐折罗的进攻并成功地击毙了其中几只,从而迫使伐折罗撤退。就在他们取得这种无关紧要的胜利后不久,马林上尉的部队势不可挡地粉碎了叛军的防线,将叛军在矿山工业设施内的军事力量消灭得一干二净。

    随后,俨然成为了胜利者的马林上尉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留在矿山下方的工业建筑群中等待着丰塔纳中尉的到来。

    纵使是严厉的斥责也不能让丰塔纳中尉稍微提起精神,麦克尼尔几乎可以想象出这个油腻而无精打采的长官是怎样不耐烦地应付着上级的盘问的。

    “我们确实耽误了时间,但那是为了尽可能地减少伤亡。”丰塔纳中尉的声音从作战服下方传出,同时也抵达了附近的每一个士兵耳中。指挥官之间把谈话内容向士兵公开意味着他们完全信任这些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士兵,即便对话中出现了稍显冒犯或不恰当的语句,他们也不必担心这会激怒士兵,“……倒是您,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您完全可以把这座工业园区已经被夺回的消息告诉我,然后继续前进并让我们来清理现场。”

    “战场上出现了伐折罗,而且群体规模还不小,我们必须谨慎。”马林上尉简短地答复道,“更何况,我们也发现了这些所谓的叛军和反统合运动武装之间存在联系。”

    空气净化装置的测量指数显示当前气压和空气含量已经达到正常值,旁边的士兵纷纷打开了头盔上的面罩,以便尽可能地节省能够让他们在野外生存的氧气。几名士兵在前方带路,把丰塔纳中尉和陪同在他身旁的士兵们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中。在大厅正中央位置的上方,悬挂着一面奇怪的旗帜。

    麦克尼尔很难判断出什么人会设计出这样奇特而具有异样美感的标志。把纯黑色旗帜和红色的圣安德鲁十字结合起来,本就是一种没人采用的设计思路,更不必说那明晃晃的骷髅头和左上角显得突兀的彩虹标志了。

    “无瑕者。”丰塔纳中尉自言自语道。

    “没错,确实是无瑕者。即便他们不属于这个组织,或许也在叛乱的过程中得到了该组织的直接支持。”马林上尉的语气越来越冰冷,“然而,g事先根本没和我们说过这些,现在他们完全有机会在事后反过来污蔑我们把无瑕者引到了这里。等待着我们的会是无休止的审查和监禁,因为我们竟然和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打交道……”

    “那就是说,我们需要采取更坚决的手段以证明自己和叛军毫无关系。”丰塔纳中尉点了点头,“……也要按照惯例来办吗?”

    “当然。”马林上尉瞧见麦克尼尔和伯顿正在旗帜正下方观赏那面象征着反抗和叛乱的旗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同时,也要管好你的手下,我不希望咱们neus出现参加叛军的败类。”

    “明白。”

    他们所在的建筑是负责管理矿山下方主工业园区的核心办公楼,于叛乱发生后被园区内的工人占领并成为了指挥中心。每一层楼的墙壁上或多或少地涂着一些标语,都是一些鼓励叛军士兵继续战斗或是痛斥通用银河的管理手段残暴而无能的宣传用语,其中既有麦克尼尔熟悉的英语和法语,也有另一些他根本不认识的语言,甚至还有一些看上去明显不属于任何一种地球语言的外星语。

    “这种审美太后现代了。”伯顿咂舌。

    “他们有自己的一套办法……长官,您要给我们分派新的工作吗?”麦克尼尔本打算和伯顿继续谈谈这黑色旗帜的创意,但他已经发现丰塔纳中尉大踏步地向他们走来,连忙立正敬礼并稍显客气地询问长官的打算。

    “我已经通知今年刚入伍的新兵集合起来,你们负责带路。俘虏目前被关押在地下2层,你们把新兵带到那里,然后将他们交给亚科武中士。”

    “一定完成。”麦克尼尔点了点头,“伯顿,快点走……咱们又有工作了。”

    “哦,把你们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不管是这面旗帜还是墙上所有的标语——都忘掉。”当他们和马林上尉擦肩而过时,后方传来了丰塔纳中尉的警告,“如果你们以后因为谈起这里发生的事情而被人误认为参加了叛军,谁也保护不了你们。”

    彼得·伯顿漫不经心地应付了一声,而后追赶上麦克尼尔的脚步,和他一同前往关押着俘虏的地下设施。虽说部分驻扎在索米-3的新统合军士兵也参加了叛乱,叛军的主力终究是隶属于通用银河的工人,他们并不是以杀人为生的职业士兵。

    两人心照不宣地并排走在狭窄的走廊上,那横冲直撞的架势吓退了不少迎面走来的士兵,所有士兵都乖乖地退出走廊并为二人让出了道路,免得招惹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战斗机器。

    “这无瑕者又是什么?”伯顿若有所思,“他们如此害怕这个组织,担忧即便是知道该组织的存在都会给士兵带来负面影响,这不像是军队的作风。”

    “记忆抹杀。”麦克尼尔低着头继续前进,“想想古罗马的尼禄。元老院会把那些被认为应当从历史中消失的记录全部删除。”

    “原来如此,他们的意图是要让这个组织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

    但是,麦克尼尔仍然不能理解新统合军的用意。好在他们一旦忙起来就没有心思为此而烦恼了,那跟随着他们前进的士兵倒是吵闹得很,许多刚加入军队没多久的年轻人兴致勃勃地交流着各自的爱好和生活中的趣事,只有这时麦克尼尔才会隐约产生一种错觉:这不是以性命作为赌注的战场,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场所而已。

    缺乏成为杀戮机器的心理准备的人,也许永远不该主动走上战场。

    早已有人留在楼梯间附近等待着他们,那是个中等身材的青年,有着黑色的卷发和茂密的胡须,更为立体的五官令麦克尼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他观赏过的某些雕像。描绘古希腊英雄的画卷和雕塑永远是受欢迎的,即便类似的题材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地获得新的解读方向,它仍然是构成欧洲的重要部分之一。

    “您就是法内力·伊扬诺·亚科武(phnuelonnoukovou)中士?”麦克尼尔首先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然后才决定把这些新兵交给他,“我是麦克尼尔上等兵,这位是伯顿上等兵。长官要这些新兵到您这里来进行一些训练……”

    “是的。”亚科武中士头也不抬地答复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呃,事实上我打算留下来,看一看现在的新兵还得接受哪些连我都不了解的特殊训练。”

    亚科武中士无神而呆滞的眼睛缓慢地转动着,在两人的身上停留良久,而后那沉重的头颅呆板地上下晃了晃,权当是答应了麦克尼尔的提议。仍然保持着乐观的新兵们跟随着新的向导前进,对前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麦克尼尔和伯顿也亦步亦趋地随着队伍而前行。

    这名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军人不属于neus,他是g船团留在索米-3的驻防部队的一员(这是丰塔纳中尉在通讯频道中传来的消息)。仅仅十几个小时以前,亚科武中士还是叛军的阶下囚,被关在同一座牢房中,叛军既没有使用酷刑来折磨他,也没有试图从他口中打探消息,只是简单地把他关在这里,因为叛军那时尚且没有就对待俘虏的方式而达成统一意见。现在,双方之间的身份逆转,亚科武中士带着他的战友们返回了这里。

    为了更好地报复叛军,亚科武中士理所应当地决定暂时加入neus的作战部队之中。

    有几十名俘虏被留在地下2层并受到监禁,这些士兵在明知胜利无望、抵抗只是拖延时间的情况下选择了放下武器,并在被缴械后由马林上尉指挥下的其他士兵送往此地。望着这些突然闯进临时监狱中的士兵们,刚为自己逃过一劫而庆幸的俘虏们不知所措。

    “你们两个要不要示范一下?”

    “没兴趣。”麦克尼尔后退了两步,“我们只是来当观众。”

    “好吧,没关系。”亚科武中士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对着后面的新兵们说道:“听好了,对于士兵来说,想要锻炼出作为军人的血性,就要做到真正忘记敌人还是人——不仅敌人不能被当做人来看,任何可能成为敌人的合作者的平民也一样。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更多人的自由,就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来震慑那些潜在的敌人。你们的作战服当中应该都有用于近战的兵器,现在轮到它们发挥作用了。”

    望着面面相觑的新兵们,亚科武中士又补充了一句:

    “……那种隔着屏幕开火的战斗,不能让士兵对战争有更直观的感受,也不能让你们理解敌人到底有多么险恶。来吧,证明你们是在这个光明而伟大的时代捍卫着自由的勇士,拿他们的头盖骨和腿骨回家当收藏品吧!”

    话音刚落,不请自来的观众已经明白无误地表示了反对。

    “我没听说过有这种规矩。”麦克尼尔走出队伍,站在亚科武中士前方,“他们确实参加了叛乱,确实杀了人,也确实毁坏了许多人的财产,但他们已经放下武器了,而且已经被我们关起来、再也不能杀害我们的战友。没有必要这么做,长官——一个擅长把俘虏割喉的士兵可能只会在敌人的激光下当场人间蒸发。”

    伯顿刚打算告诉麦克尼尔保持冷静,见麦克尼尔已经表明了态度,也不得不上前相助。他来到麦克尼尔身旁,什么也没说,只是警惕地隔在麦克尼尔和亚科武中士之间,免得双方忽然打起来。

    “别和我说,向长官去抗议吧。”亚科武中士没有发火,“……这可是必要的仪式感,让士兵保持战斗力需要一种嗜血的冲动。”

    麦克尼尔不会就此放弃,他仍然想要劝说亚科武中士放弃这种堪称荒唐的仪式。虽然麦克尼尔以前确实听说过gd的某些作战部队依靠虐待黄区平民来维持理智,那终究只是一些没能让他见识到的谣言,而且也只会是小范围内传播的不良嗜好。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靠着嗜血而打赢战争,在麦克尼尔的印象中,只有nod兄弟会符合这样的概念。

    一名士兵离开了队伍,启动了作战服上自带的近战武器——主要用于切割障碍物的链锯。亚科武中士见状,顾不得和麦克尼尔争论,连忙打开了其中一间牢房的大门。里面的俘虏看到手持链锯的新统合军士兵逼近,吓得魂不附体,只顾着蜷缩在角落中发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尽管其他牢房中的俘虏不停地大喊大叫并鼓励战友进行反抗,他们的行为收效甚微。

    片刻之后,刺耳的切割声和令人颤抖的惨叫声回荡在外面的走廊里。麦克尼尔面无表情,他注视着那些新兵中已经表现出些许畏惧的年轻人,闭上了眼睛。

    “走吧,伯顿。”

    “好的——喂,我也觉得这没用。”伯顿拍了拍亚科武中士的肩膀,“我知道你被他们关了几个星期的滋味不好受,可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些按照别人的命令行动的普通士兵而已。既然他们没把你直接处决,你自己就应该庆幸了,甚至还得感谢他们留了你一条命。”

    说罢,伯顿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面的麦克尼尔,后者气冲冲地走向电梯,满面怒容。

    “真是荒谬,一支军队如果堕落到需要让士兵来虐杀已经停止抵抗的敌人来保持高昂的斗志,无论有多少正当的理由,它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军团、撒旦的仆从。”麦克尼尔气得发抖,“上帝啊,我活了将近八十年,手下从来没带过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军官。”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伯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你就说吧,我在听。”电梯从上方抵达了地下,麦克尼尔和伯顿一前一后地步入电梯,准备返回上面去向长官复命。

    “许多在控制区附近驻扎的部队,也会做一样的事情。我们美军也好,英军也罢,法军、德军……都一样。什么把游击队士兵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把敌人的骨骼加工后的工艺品送回国内给亲人当礼物,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伯顿松了一口气,“说真的,你没必要在乎那些俘虏的性命,他们曾经和我们为敌,这就是最大的罪过,更不用说他们的行为本身还是在威胁自由了。而且——”

    彼得·伯顿止住了话头,麦克尼尔那血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令他毛骨悚然。之前他并不认为全员有着红色眼睛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事情,现在伯顿已经后悔自己轻率地做出判断了。这样的眼睛至少可以用来吓唬别人。然而,如果说他早已知道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色,那么麦克尼尔身上发生的另一种变化更加地令他惊恐万状。

    “你冷静一点,我有点害怕。”伯顿咳嗽了两声,“我是说,我在此之前,这一辈子都没见过有红色眼睛的人……”

    “……继续说。”麦克尼尔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他想要安慰伯顿几句,但伯顿已经拒绝就此问题发表任何个人意见。闷闷不乐的两人返回临时指挥部所在的楼层,向着那悬挂着奇怪黑色旗帜的大厅走去。他们恐怕见不到那面旗帜了,因为沿途所有的标语都已经被代表着新统合军的橙红色圆圈和白色战斗机叠加的全息投影标志覆盖。

    麦克尼尔其实并未真的打算向长官控诉这种不折不扣的暴行,他还不想拿自己在军队中的处境来开玩笑。

    转过下一个走廊,伯顿在卫生间前面按住了麦克尼尔,示意他停下。

    “刚才咱们在电梯里的时候,你的头发忽然变白了。”伯顿似乎是怕麦克尼尔误会,连忙补充道:“不是说你的头发颜色和咱们现在的红眼睛一样、同本人存在差异,而是你的头发那时候真的忽然变白了。我没骗你,下一次我会找个机会录像。”

    “感谢提醒。”麦克尼尔略微点了点头,“我会记住的。”

    站在指挥室门前的丰塔纳中尉听完了麦克尼尔的汇报,满意地夸奖了几句,便作势要返回指挥室内。麦克尼尔和伯顿见到长官没有新的命令,也打算离开这里。

    “……我还以为你们会找我提出一些问题呢。”身后传来丰塔纳中尉懒散的声音。

    “我或许会对某些现象持个人的怀疑态度,但我会选择接受它。”麦克尼尔转过身,努力地保持平静。他暂时还不知道新统合军拥有哪一种作风,公然和主流作风对抗会让他受到整个群体的排斥。

    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已经放弃抵抗,从而成为受保护的对象,这当然不是麦克尼尔乐于看见的。如果这些刽子手最终重获自由甚至是再次实施暴行的机会,麦克尼尔宁可自己触犯法律也要对其实施制裁。但是,活跃在索米-3的叛军却并非能够以刽子手或疯子来简单地概括的群体,倘若他们是一群以杀人放火作为主要目的的匪徒,亚科武中士绝对活不到今天,更不可能在被关押期间没有受到虐待。对于遵守着底线的敌人,麦克尼尔也保持着相应的尊重,那就是允许他们以体面的方式接受惩罚。

    “仅表示个人角度的怀疑……”丰塔纳中尉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推开了大门,钻进了指挥室中。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被留在地下2层任人宰割的俘虏,丰塔纳中尉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俘虏身上,麦克尼尔也不想为此而搭上自己的前途。至于伯顿,他可能本就是那种擅长这种娱乐的人。

    伯顿提议他们继续参观这栋建筑的其余部分,这一想法得到了麦克尼尔的支持。比起叛军的行为,麦克尼尔更在乎的是这些随处可见的标语和涂鸦,它不仅代表着反抗,也代表着一种独特的审美体系。不同的群体有不同的审美,就像麦克尼尔自认为相对保守而伯顿更乐于醉生梦死一样。

    “这个符号也很有意思。”伯顿指着墙上用红色颜料画出的图案,“两张脸排在一起而且共用中间的眼睛,虽然现实中出现这样的东西一定会被我当成怪物,但当做艺术画来看似乎还不错。”

    “他们要反抗的不仅是新统合,还有新统合主导下的一切。生活方式、文化……一切都是。”麦克尼尔恍然大悟,“你记得那彩虹标志本来代表着什么吗?多元化,不是被新统合的规定所限制的单一内容。”

    “但是,新统合也保障了他们的自由,难道不是吗?”伯顿遗憾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你看那些士兵把打仗当成一种正常的工作来做,这足以说明新统合治下的风气很好嘛!没有过度地美化,也没有过度地贬低,所有事业都是同等的。”

    “又或者只是同等程度地低微。”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

    十几分钟后,所有士兵得到了来自马林上尉的新指示。按照亚科武中士的说法,仍然有一些新统合军留在行星上和叛军对抗,考虑到附近的伐折罗活动越来越频繁且轨道上的舰队已经确认地表存在伐折罗巢穴,他们必须把这些友军尽快地救出来。

    “再休息半个小时就出发,这里交给下一批被投送到附近的士兵。”丰塔纳中尉向手下亲口传达了命令,“他们顽强地和叛军周旋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了。让我们一起去迎接这些英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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