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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罗非鱼终归没达成车接车送成就。
不是萧崇舍不得车夫,顶风喝酒,还**配本应是热菜的凉菜,就想早点回家搂着暖乎乎的侍女睡觉。
马车?
那玩意太慢,没兴趣。
打个哈欠,一面白月魁,一面朱竹清,罗某人直接压着朱竹清下床。
欺负侍女,女仆,从不手软,显得亲近。
动静不小,别说被他压着的朱竹清,就连睡里面的白月魁都醒了。
揉揉惺忪睡眼,见人下床,朱竹清麻溜爬起来给人穿衣服。
白月魁反应稍微慢一丢丢,朱竹清拿起衣服,她才想起来自己也是女仆,也得伺候人来着。
一个站在床下,一个跪在床边,两人麻溜替罗非鱼完成更衣大业。
“我有个小朋友,让人把眼睛坑瞎了。
这次叫你出来,合计着让你用能力帮人换双眼睛。”
正帮人整理衣领,白月魁闻言,露出不解“主人,以你目前能力,眼睛瞎了而已,给挖出来利用你说的忍术再给换一双不就行了,还用得着专门叫我?”
“看把你懒的。
让你换双眼睛而已,哪来的废话。”敲了敲白月魁额头,罗非鱼叹口气,解释道“那孩子虽说是个皇子,因为皇位问题,已经遭了不少罪。
用我的办法换眼睛,小家伙多少要遭点罪。
再怎么说也算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主人我还手把手教过人家抡语。
能少遭罪,让人少遭点罪吧。”
“抡语?”狐疑瞪大双眸,白月魁心说“听名字就不像什么正经知识。
手把手,怕是手把手误人子弟才是真的。”
给罗非鱼整理好衣服,白月魁跟朱竹清借了劲装。
虽然还是稍微有点大,但月魁妹子底子不差,也就稍微大一丢丢,不碍事。
白月魁收拾床铺,打水,伺候洗漱,朱竹清准备早餐。
忙忙碌碌,主仆三人很快吃过早餐。
或许是昨晚大张旗鼓弄出个迎门之礼,萧崇这次拜访一点不背人。
白王府马车大摇大摆停在罗非鱼院门前,跟来的有幕僚凌邵翰,大师傅怒剑仙颜战天,伴读太监,颜战天还从车里拎出个麻袋。
凌邵翰敲门,朱竹清不紧不慢走向门口。
萧崇等了很久,没露出一丝不悦,反而恭恭敬敬站在门口。
院门嘎吱一声打开,朱竹清打量几人,视线最终定格在萧崇。
“主人已经准备好一切,殿下里面请。”侧身让开位子,朱竹清声音一如既往清冷。
“麻烦竹清姑娘开门,萧崇谢过。”眼盲心亮,萧崇嗅到空气中阵阵女儿香,对比资料,就猜到朱竹清身份。
没因为朱竹清是罗非鱼侍女就小看对方,萧崇微笑颔首。
侍女和侍女可不一样,眼前这位根据情报,战斗力甚至可能超过剑仙,谁敢小视?
强者,本就让人尊敬。
别说萧崇,就连脾气暴躁的颜战天,从弟子口中了解对方信息,都礼貌对朱竹清点点头。
疑似半步神游,甚至可能是神游境界的强者,即使他也不敢小觑。
更何况,今天对自己弟子极为重要,自己一方有求于人,更不能因小失大。
跟在朱竹清身后,一行人很快走进正院。
“果然是他。”
望着连廊下倒在躺椅的男人,颜战天长长吐出一口气,很庆幸自己在雷家堡外没动手。
颜战天对别人暴躁易怒,唯独对萧崇,那叫真心实意。
就像有人说过,再刚强的生物,内里都有柔软之处,萧崇正是颜战天软肋。
两人相交,最初没有师徒名分,更没有血缘关系,完全就是投缘。
如果不是皇子,萧崇或许会成为一个谦谦如玉的君子。
颜战天,瑾玉,就连罗非鱼自己都是因为那种气度才对他有几分好感。
“先生,崇儿来了。”强忍心中激荡,萧崇恭恭敬敬对罗非鱼方向行礼。
“罗先生。”伴读太监、凌邵翰,颜战天。
拍了拍白月魁捏肩膀的小手,等后者手拿开,罗非鱼站起身。
抬手。
颜战天只觉得有股恐怖力量传来,手中拎着的麻袋不禁脱手,飘在天空,“撕拉”碎成两半。
麻袋里是一个头发乱糟糟,却很干净,穿着粗布衣服青年。
青年双眼紧闭,陷入昏迷。
青年慢慢飘到罗非鱼身前,罗非鱼瞥了眼几人“崇儿,你应该知道我脾气。
让你用死囚眼睛,如果让我知道他不是死囚,即使眼睛换过,我也有能力将眼睛重新换回来。”
“先生教诲,崇儿自不敢忘。
此人出身江湖,因酒后闹事,杀县衙官差一十三人。
经。”
抬手打断滔滔解释的萧崇,“停停停。”罗非鱼吐槽道“你就说他是死刑犯就完了,不用解释。
你先生我最近几十年都在修身养性,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善良。”
“噗。”见自家殿下急着解释,罗先生不耐烦,伴读小太监差点忍不住破功。
“神**修身养性,神**没你想的善良?”
颜战天始终板着脸,却也诧异的打量萧崇和罗非鱼。
他从没看过今天这样的萧崇,更是第一次见罗非鱼这样的人。
没任何高人形象,两次见,人都在躺着。
区别是第一次躺在地上,这次倒在躺椅。
“月魁。”吐出两个字。
“交给我。”
绕过躺椅,白月魁刷的拔出腰间唐刀。
只一个动作,把凌邵翰和颜战天几人吓一跳。
治眼睛归治眼睛,哪怕用刀,他们看来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刀。
颜战天下意识将手放到身后剑柄,凌邵翰下意识挡在萧崇身前,警惕盯着白月魁。
伴读太监,原著在未来成为五大监之首的小童更是一把拉住自家主子。
“大惊小怪。”翻个白眼,白月魁懒得搭理几人。
抬手,手术领域张开,刷刷几刀将死刑犯脑袋切成一块一块,取出两只眼睛。
除了目盲的萧崇,见识过白月魁能力的罗非鱼和朱竹清,萧崇带来的几人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神仙手段,颜某佩服。”
沉默许久,颜战天默默将手从剑柄拿开,吐出几个字。
凌邵翰,伴读太监,默默退开。
望着从新拼在一起的脑袋,望着被真气托着,悬浮的一双眼睛,冷汗打湿衣襟。
跟在萧崇身边,见识过太多杀戮,他们从没像今天一样惊悚。
“脑袋切成一块一块,还能拼接在一起,脑浆子没洒,这**不是仙术就是妖法。”
萧崇茫然,唯独他没看到惊悚一幕,还有些不知所措。
“先生,大师傅,发生什么了?”察觉到气氛不对,萧崇不解开口询问在场两个心里最亲近的人。
“没事。”罗非鱼懒得解释。
“先生说的不错,确实没事。”深吸一口气,颜战天佩服的对罗非鱼抱拳。
“白发女人恐怖,能让白发女人乖乖捏肩膀的猛人,那才是真正大佬。”颜战天非常庆幸,庆幸自己在雷家堡外没动手。
见自家弟子茫然无措,脑袋被切开还一无所知,颜战天默默挪开视线。
凌邵翰,伴读小太监,同样撇过头。
“因为看不到,所以无知无觉。
无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手指勾了勾,萧崇双眼分离,与悬在天空的双眼调换。
不再是简单调换,实际上眼睛还是自己眼睛。
不是对付那些僵尸办法,取出的器官还和身体有联系。
这次手术,萧崇彻底与自己曾经的眼睛断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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