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满身狼狈的秦怡静,在场两人脸色骤变,急忙走上前去查看。
“我……我没事……不不……用担心。”
秦怡静艰难的开口,并给了两个姐妹放心的眼神。
她虽然能说话了,但还并没有完全的恢复,吐字断断续续,很难形成连贯的一句话。
“那你怎么是这样回来的啊?”秦熙显然不信:“总不能是在路上掉水沟里了吧!”
“没……不……不是。”
秦怡静不紧不慢的回答,她早就料到会被这样询问,于是从包包里拿出了写字板,上面有一行早已准备好的文字。
俩姐妹定睛一看……
只是从事务所回来的路上被人浇了一盆水
“这么大的事还能叫没事?!”秦熙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个分贝:“姐,你肯定是因为最近接的案子被人报复了啊,也幸亏泼的是水,万一是硫酸之类的怎么办啊?”
“别……别紧张……”秦怡静一边说着,一边在写字板上唰唰唰的飞快写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些人不敢这么做,他们要的就是我害怕。”
“不是第一次?!”秦熙急了,“姐,到底多少回了啊?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们?”
“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担心……而且前几次……案子……都完美解决了。”秦怡静艰难的说完,随后视线落在了秦慧珠的身上:“二……二姐……”
“怎么了?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事情?”秦慧珠敏锐觉察到了不对。
秦怡静轻轻点了下头,接着拿起了写字板——你是不是找了什么人来帮我?比如说赵总。
“没有啊。”
秦慧珠愣了下。
起初她是有过这个想法的,只是直到今天偶然遇到赵光勇前,她一直没好意思去打搅对方。
得到回答的秦怡静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后,她才重新在写字板上迅速写下了几行字。
每回我因为经手的案子而收到各种各样的警告后,隔段时间就会得知对方倒了霉的消息。
起初我以为那些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我在案子里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可直到今天,我走在路上被人浇了盆水后,没几分钟就看到往我身上浇水的那人在隔了两条街的地方被打得鼻青脸肿,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有人一直在我身边偷偷帮我!
看到这些话,秦慧珠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而旁边的秦熙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
“?”秦慧珠被吓了一大跳,接着扭头很是错愕的看了眼秦熙。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我有遇到跟四姐差不多的情况。”
“啥?”
“二姐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认识那位,把我带进各大剧组当化妆师的那个金姐的吗?”
“记得,是她主动打电话联系到的你。”
“对,不过她当时跟我说,是在网上看到了我发的化妆视频,觉得我很有潜力才联系的我,可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的视频点赞量才只有两位数!”
“然后呢?”
“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但事后也没多想,只是纯粹当做运气好,可前段时间我偶然听到金姐在打电话,她跟电话那头说什么都帮我安排好了,当天我就没忍住问了金姐,她跟我说是和影视公司谈的话,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影视公司的人啊!二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也有人在偷偷帮我?”
“……”
秦慧珠短暂的沉默后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我……不知道……”
秦熙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无比的复杂。
偌大的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后,在场三姐妹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间仿佛都有了答案。
……
……
“秦弈啊!”
从婚礼现场刚回到老街的秦弈,刚准备领着两个小孩在蛋糕店里坐坐,却被赵光勇特意叫住。
“爸,怎么了?”
秦弈见自家老丈人一副略带心事的模样,顿时心生疑惑。
“有件事,我觉得我必须得跟你讲一下。”
赵光勇似乎犹豫了很久,眼神明显还带着些纠结。
“买新的尿素袋了?”秦弈挑了下眉。
“你小子一天不惹我来气就心里不得劲是吧?”赵光勇眼角抽抽。
“哈,开玩笑的,这不是看您一脸严肃的,稍微活跃下气氛嘛。”秦弈咧嘴笑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呗,咱俩谁跟谁啊,说件事都跟便秘似的,您不急我听着都急。”
“什么咱俩谁跟谁,我是你丈人,别搞得好像咱俩结拜兄弟似的!”赵光勇被气得牙痒痒。
“您如果非要跟我结拜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如梦多半不会同意。”
“滚蛋!说正事呢!”赵光勇很是无语,急忙将话题拉回正轨:“今天下午我带今朝和明朝在外面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
“谁啊?”
“秦慧珠。”
这话一出,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赵光勇有些紧张,他很担心自家女婿会因此埋怨他。
然而……
秦弈在片刻的沉默后,很是平静的反问了一句:“然后呢?”
“你小子不生气?”
赵光勇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特别在乎自家女婿的情绪变化,感觉真的就和对待亲儿子似的。
“没什么好生气的。”
秦弈依旧保持着平静,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云烟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偶然间遇到个认识的人并不奇怪。”
“可今朝和明朝见到她了。”
赵光勇的心里仍是放不下担忧,说这话的同时,下意识的仔细观察起自家女婿的神态是否出现了哪怕一丁点的变化。
“见到就见到吧,就算今朝和明朝知道她是谁也无所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秦弈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况且过去的那些事情只是我和她们几姐妹之间的恩怨,我从没想过把要有关于我的事情延伸到下一代去,今朝和明朝是我的孩子,但不是我的附属品,他们有权决定自已该认识谁,又或者决定该和谁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