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儿突然的询问没有打乱徐渊的思想。
实际上，徐渊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透露的消息其实很多。
对唐舞麟等人，徐渊透露的其实并不多，他只是表现得在情报方面非常过人，有着独特的打听收集情报的能力，哪怕有那么一两次知道的太多也不至于引起长时间的怀疑。
比如当初的龙谷之行，无论是唐舞麟还是古月，最多是惊疑，并不会认为徐渊知道他们的全部底细而猜忌。
他们二人，顶多认为徐渊在进入龙谷前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才能应对得当。
娜儿不同。
老实说，徐渊从七岁进入内院，之后三年虽然没有拜入云冥门下，但也是内院最耀眼的一人。
当初的他，三年时间完成了六次内院的考核，可是震惊了整个内院。
而娜儿又是这一代另一最出色的女性。
二人之间当时就有不少纠纷，以至于在徐渊刚刚拜师云冥时，二人就已经谈笑风生，其实就是在前三年打下的基础。
当然，若不是徐渊每次都能稳稳压制娜儿，或许娜儿也不至于追着徐渊不服，而是会高冷一些？
一切没有如果。
事实就是，两人从小关系就很亲近。
哪怕知晓一切，可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与原著塑造完全不同的娜儿，徐渊自然也是真心对待。
将她当一個师妹好好照顾，除了偶尔出手打击一下她，让她更努力修炼一些，其他方面徐渊都可谓是做到了最好。
回归正题。
唐舞麟古月二人顶多惊疑，而不至于担心徐渊知道他们底细。
但是娜儿不同。
因为这么多年下来，徐渊跟娜儿讲了很多道理。
一百个故事里面有一个对得上，可能是巧合。
但是十个道理，其中有七八个都对应娜儿的境况，剩下两三个随着时间流逝娜儿后知后觉也一个个领悟......
傻子都能感觉出有问题。
徐渊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娜儿的脑袋。
“师兄......”娜儿没有打掉徐渊的手，在徐渊摸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
“你，你是不想看到我消失是吗？”
“那当然了，我的娜儿独一无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就都不再是你。”徐渊认真道：“知道吗？无论是多了别的灵魂，还是多了别的意识，你都不再是你自己。”
“相反，不同的意识，便意味着是不同的个体，既然还同时以不同的身体区分开来，那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所谓的意识相连，只是一种特殊状态罢了。”
徐渊也没有什么顾忌，此刻也完全没有在乎娜儿是否会疑惑自己的情报来源。
实际上，娜儿好奇但却也没有发问。
“我知道，师兄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双胞胎生下来身体相连在一起的情况呢，还有一些双胞胎情况特殊，相互之间有心灵感应，能够感应到对方的情绪，我这个其实就是更深层次的心灵感应罢了。”娜儿点点头，以一种轻快的语气将她对以前徐渊说的复述了出来。
与其说是复述，不如说是她如今的亲身体会。
徐渊看着娜儿，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敷衍。
应当确实是这么想的。
徐渊笑了笑，手在娜儿的头上使劲揉了揉，将娜儿那整齐柔顺的银发弄得一团乱。“啊！！！坏师兄！”娜儿急忙将徐渊的手拍掉，张牙舞爪好像就要对徐渊动手。
徐渊迅速收手，向后跳开，放开精神力屏蔽，咳咳两声示意娜儿有人到来。
娜儿后知后觉，看向身后，才发现唐舞麟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和徐渊二人。
娜儿脸色微微发红，迅速恢复清冷的气质。
“徐大哥。”唐舞麟尴尬地挠了挠头。
“舞麟，你找我有事吗？”徐渊看着唐舞麟，有些疑惑。
“嗯......”
唐舞麟很是墨迹，徐渊能看出来唐舞麟此刻非常难以开口。
“就是......”
“徐大哥，你之前在海神岛上吞噬那些深渊生物的能量的手段应该是吞天食地**吧？”唐舞麟终于还是鼓足勇气，一口气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
徐渊目光一闪。
听到唐舞麟的问题，徐渊就知道这家伙来干嘛了。
贼心不死啊。
说实在的，徐渊之前在东海大比的时候就和唐舞麟有过这方面的交易。
只是徐渊没有将吞天食地**交给唐舞麟恶，而是选择了交易另一法门——融合秘术。
比起吞天食地**，融合秘术对唐舞麟来说没有特别明显的提升，这里的明显提升指的是在徐渊有原著视角的角度看待。
实际上，唐舞麟前期因为融合秘术的存在更猛了一些，后期也没有受影响，而且中期过度还更平滑一些。
可这对徐渊来说反而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反而是吞天食地**，要是真的教给唐舞麟，徐渊才是傻了。
当初唐舞麟为何能看出徐渊是用秘术促进消化能力的，还不是体内的唐神王的神识？
徐渊从头到尾都门清。
既然是唐神王都看重的，那显然代价不是唐舞麟能承受得住的。
不是当初的他能出得起的。
哪怕到了现在，徐渊多次更新完善后的吞天食地**仍旧是唐舞麟付不起代价的。
所以，徐渊很干脆摇了摇头。
“舞麟，我这秘术已经和我的根本功法息息相关，是不可能交给任何人的。”徐渊这里说的非常坚定，任何人的字眼也咬得很清晰，哪怕旁边有娜儿在也是如此。
吞天食地**，如今已经是徐渊的根本法了，几乎和绝相融合，与绝的能力完美契合起来。
索性之前教给徐笠智的最初版本完全和现在不搭边了。
没错，完全不搭边了。
哪怕徐渊完善这门绝学秘法一直没有走弯路，一直是五行五脏六腑对应的方式，但秘法真正的蜕变在于之后他研究瘟疫使者的绿光和黄家三鬼的血魔的成果。
唐舞麟目光有些暗淡。
他其实有所预料。
在龙谷的时候，双方各自都耍心机夺取龙神龙魂的好处，其实隐隐之间就有隔阂存在。
更何况，他们本身的相处就有隔阂，如今定下来的史莱克七怪的八个人中，他是最不合群的，经常会和许小言谢邂他们一同修行，哪怕和古月探讨斗铠的时间也比和其他几人的相处要长。
“徐大哥，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唐舞麟咬牙，还是有些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