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绥不回答,只是笑笑,向永昌帝说宫中又多得一个难得的人才。
他将萧贵妃的话揭了过去,永昌帝和殷怀也没提起。
让她感受吃“闭门羹”的滋味。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京城的海棠花已开了好几阵。
殷绥觉着时候差不多了,自己的腿也该恢复了。
晨时起来后,他命青云为自己更衣。
“今日就穿那件朝服,将我那木椅扔了。”
他要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去站在朝堂之上,与与自己的过去做个道别。
早朝快要开始,永昌帝还未过来,殷绥在所有大臣的注视下,迈着步子缓缓走进了大殿之内。
他一步一步踏的稳健有力,蓄势待发,仿佛要将这五年来的隐忍给发泄出来。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所有人的目光都注释在他身上。
特别是尚烬,在看到殷绥眼下的状态后,忽然觉得其他皇子都无能与之相比。
而他目光坚定永远看向前方。
“你们还别说,幽王的腿恢复后,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朝廷下有人感叹,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他不着急。
这些大臣里面,有许多已经被自己拉拢了,剩下的,慢慢来。
一场早朝下来后,殷绥对朝堂之上所有被议论的事都发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对他刮目相看。
如果说殷绥没有腿疾,现在也不会有夺嫡之争,因为太子之位最合适的人一定是尚卿雪,其他人与之相比,已经出去了色彩。
下早朝时,许多人都找殷绥借一步说话。
当然,殷绥现在没有这个心也没这么傻,现在就开始拉帮结派。
那些大臣,找他商谈的多半是公事。
有一位大臣他几乎没什么印象。
他一问,这才知道是江南柳氏柳言,因政务能力强得了提拔,才做了个六品的大臣。
“王爷,有一事我实在是力不从心,臣人微言轻,只能仰仗王爷您了。”
殷绥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命对方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
柳言说得激动,愤怒,让殷绥也被感染。
待他说完后,殷绥这才知道,江南水患为什么年年都有,年年都治理不好。
先不说这银子从上面拨到下面,那些个贪官污吏从里面捞了多少油水。
其次就是治水的工程,那群人根本不动脑子想,怎么简单怎么来,往往是治标不治本。
“王爷,去年臣有印象,您和尚姑娘一起到江南治水,还安抚了流名。”
他面色为难,脸上露出担忧。
“只是你们走后,没过多久,江南又恢复原样了啊!”
“嗯。”殷绥淡淡地应声,答应他这件事明日会禀告给皇上。
柳言吃了一颗定心丸,神色终于缓和了些。
他谢过殷绥后,又迈着急匆匆的步子向宫外走去,看上去似乎很忙。
明明只是个六品小官,却如此关心政事,每日做的都是些实物。
可比某些大臣好多了,拿着月奉却什么事都不做。
他默默在心里将柳言的名字给记下,想要以后将这人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