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转,左三圈,右三圈转完之后又向那边流去了。
晕——时间稍长一点,他就手捂了眼睛一屁股坐在河滩上了。
“老大,这石头有问题,它是动的,看久了就能感受它们的流动。”何巷用见怪不怪的语调说:“这就叫水不流石流,石水有相逢,来日皆可期!”
这叫老大随时都要有见识吗?
早在他们发现河水不流石头在流的奇异景色时,何巷火眼金睛地就发现了许多奇异之处:花朵中心应该长花蕊的地方,长着一双双眼睛,五花八门,有细长眼的单皮丹凤眼,有圆圆的双皮桃花眼,单纯天真的小鹿眼,妩媚动人的狐狸眼,还有亮晶晶的古风眼连眼睫毛一根根的都能数得清。
奇异的不止是花,还有那蝴蝶。
那些蝴蝶不细看,它是在飞。
等细看的时候,这哪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啊?就跟一个木偶蝴蝶似的,那线也不知被谁牵着,还牵得那么好,那翅膀上下扑闪得真是欢,栩栩如生!
还有那草儿,更神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到一定程度开一朵黑色荼蘼花之后,昙花一现似的花不见了,草儿又退回到贴着地皮了。
何巷还在搜寻着奇异景象,只听小鱼宝宝们一阵七嘴八舌的“补奇”:爹地~小小小宝儿看到了一往直退的长着六对翅膀的黄蚂蚁;爸爸,大宝看到了许多透明到的美人鱼就在那流动的石头上游;爹,二宝儿闻到了这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爸爸,三宝听到了这里特有的循环播放的声音;爹,四宝儿能感受到这里时光的静止,我身上的生长纹停在太阳花纹上不动了。
什么,时间静止了?死亡的气息?
何巷思忖,是自己年龄大的缘故吗?到底是没有这些小家伙灵敏。
“三宝,你听到的循环声音是什么?”
三宝确信的地说:“爹,你和娘听不到这循环声音正常,非凡人听不到,因为我耳力超长才能听到。”
“三宝,就别饶舌了。这里非正常的环境,让我头疼不已了。你直接说听到了什么话?”
“爸爸,空中一直有个声音反复回响:安乐睡,安乐睡,安乐睡”
“安乐睡?只听说过安乐死,这安乐睡是什么?”余霏插了一嘴。
“这”何巷话刚开了头,就看到了遁入地下只剩了个头的紫茄子。
“茄子,你怎么回事——”何巷边跑边问,朝离他最近的萧大个子喊:“快拽住他!”
不用老大下指令,萧大个子也在帮助他了,只是他瞬间滑不溜秋地怎么也拽不住。
“老大,就剩一个茄子头了,怎么拽?”
等他们都跑拢过来,可不就剩一个茄子头了吗?
“萧大个子,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先前我看他就蹲在那里看草地,嘴里神神叨叨地说:只听说过开花结果的,没见过开花就死的,死了又生出新草,这草儿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何时是个头啊?”
他发现了草的异样,所以才引来了杀身之祸吗?何巷暗忖。
“接着说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他说的这些草这么神奇,就也想围过来看,没想到他就蹲着陷进了坑里,这坑是谁早先就挖好,上面覆盖了一层草码?只听扑通一声,他就陷进了坑里。”
“那还不把他拉上来!”
“我拉了呀,他往下陷的时候我就出手了,可是奇了怪了,”
他的身体就像泥鳅一样滑溜,根本就抓不住。”
这么奇怪啊!
“趁现在头顶还露在外面,再抓啊,拉他上来!”
萧大个子灰心地不敢下手了,怯怯地往后退,“老大,这紫茄子丝毫不给我面子,你们还是试试手吧!”
何巷皱眉道:“这救人的大事就在眼前,你还试试手?你以为这是超市试吃呢?”
她看了一眼年佑,又对萧大个子说:“他不给你面子,还能不给你师傅面子?”
萧大个子会意,忙恭恭敬敬地朝年佑一鞠躬,“请师傅出手相救!”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人当然是要救的,还提先前的师徒之情做什么?
年佑伸手抚住他,“不鞠这一大躬也要救的,只怕他也不给我面子。”
说完,他帅帅地单膝跪地,这一跪让何巷似乎看到他单膝求婚爱人的场面。
他扭过头来问:“老大,他就剩一个头顶在外了,我只能拽着他的头发往上来了?”
“拉,拉成秃头茄子我来负责。”
年佑痞痞地问:“怎么负责?你娶了他,还是嫁了他?”
何巷瞪了他一眼,“难道负责就是成全他的终身大事?就算是要成全,我不会找他中意的姑娘吗?还有我说的负责,不能是给他植个发吗?”
年佑夸张地撸袖子,扳手腕,活动手指,像是要使出吃奶的劲,“那小五就动手了,弄得紫茄子秃噜了皮,可不怪我哦!”
“就动手吧你,哪来这么多的说辞?”
“哇塞~这么俊的叔叔耶,竟然也排行小五。爹地~我这个小五是不是好看的紧,不丢您的脸?”
“小五,别打岔,大人们有紧要事要办!”大宝红鲤鱼让宝妹闭嘴。
小五在闭嘴之前,还是从牙缝里,扁嘴里漏出了话:“有我们神通广大的五宝在,爹地、妈咪他们就出不了事。”
老二说:“小五,不可轻敌!这里一切都透着诡秘。”
“对啊,小五,天外有天,神外有神!”
他们这五个小东西,在大人们忙的时候,经常忙着屏蔽他们开聊天小窗口。
只见年佑夸张地伸手去拽他的头顶,滋啦——像是极厉害的阴阳两级相遇似的,又像是谁给他的头顶涂上了最大黏力的520胶水,他的双手就这样牢靠地又吸又粘上去了。
“老大,萧大个子骗人,这哪是滑溜溜的泥鳅啊,这明明就是个黏糊糊摘不离手的胶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