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就我一个人好奇心重,跌进了这个只进不出的怪房子里。我能否活着走出去,就看老大你们的能力了。老天啊,为什么我的命运要别人做主?为什么我的死活要由别人来决定?这是什么狗屁游戏规则啊”
胖子埋怨、唠叨了半天,再无声音回应他了,他无助蜷缩着身体蹲了下来,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
那只同患难的小松鼠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趴在胖子身边,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一下一下地蹭着胖子的膝盖。
被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安慰着,胖子停止了伤心落泪,他抬起来脸,一下子撞上了小松鼠黑漆漆的眼睛,还有外露的大板板门牙,看起来不知道危险的小松鼠,正用自己最灿烂的笑容示好新朋友。
“在这个空荡荡,充斥着死亡气味的人屋子里,还好有你作伴。”说着,胖子就将小松鼠抱起来,搂在怀里,就像失而复得的心头宝一样,他一会紧抱着,一会儿举高高,舍不得放它下去了。
“我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你和我这样共患难的,我就叫你楠楠吧!楠楠,这个名字好听吗?”胖子煞有介事地询问着它,没想到楠楠竟然听懂了似得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胖子瞬间感到有肩膀靠了,不再孤苦无依了,他兴致勃勃地抱着楠楠,坐在和他们离得最近的一面前旁,跟楠楠介绍起了他们:“楠楠,你看,紧跟着余霏身后侧那个紫脸膛的矮个子,就是那会儿寻死觅活,哭天抢地的最伤心的家伙,他是我最好的好朋友紫茄子。我们同住一小区,一起上的幼儿园,同时喜欢上了班里的小公主妞妞”
胖子就这样跟在他们的身后,用回忆驱赶着这里死亡般的寂静,好像一停止讲话,恐怖的气氛会压抑地自己透不过气来。他给楠楠讲了一些过去的事后,又趴在玻璃墙上拍打,朝离自己最近的年佑呼叫:“年佑,回过头来看看我,你们要去哪里找我呀?我就紧随在你们的左右,你回过头来看看啊!”
小松鼠楠楠模仿着他的动作,爪子全用上了,连尾巴也用来拍打玻璃
还好,胖子能隔着玻璃墙听到他们讲话,跟看现场直播似的,图像清晰,声音洪亮,还是那种环绕图像,无死角的画面,肯定是玻璃墙跟随着他们在移动,一会儿在这个方位,一会儿又在相反的方向
小妮子隔着前面紫茄子、余霏两人,朝着何巷喊:“小巷子,你看这里风轻云淡,景色怡人,漫山遍野的野花,真是让人看了喜欢。这扑面而来的花香,真是让人迷醉,你看连蝴蝶、蜜蜂都透着一股欢快劲,这里好似没有危险了,我们有必要草木皆兵,一直保持这样的队形,自己吓自己吗?”
没等何巷说什么,紫茄子转过身没好气地说:“这还没有小半天的时间,你就忘了被吃进树怪肚子里的胖子了吗?我看下一个要出事的就是你这样的小女生,一些花儿朵儿的,蝶啊蜜啊的,就让你们放松了警惕。”
燕歌何许人也?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不喜欢有人看轻了自己,不悦地反驳道:“说话请点名叫响地说,不要一棍子打死一大片,什么小女生就容易被迷乱,你这是什么有色眼镜的屁逻辑,不行了前面找个地我们单挑!”
何巷停下了脚步,严肃地说:“请大家不要说置气的话,也不要讲不利于团结的话!我们有无数看不见的敌人,也有预料不到的仙境,大家不要受感官的影响与误导!胖子的前车之鉴,我们要谨记啊!”
何巷还有许多话要讲,许多事要做,不但要对战危险,还要引领同伴们共同进步!
她想,余霏一走进这里,就有了非同寻常的眼力,是因为这里独特的历险环境,还是因为什么,需要自己的关注与引领,所以,才让余霏紧跟其后。
鱼肥荷香的年画,无论“鱼肥”是不是“余霏”的谐音,我都要将眼前的“余霏”唤醒。
“前面有条小河,周围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们前面坐一会儿,一起开会,共同讨论一下眼前的情况!”
“好,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走到了小河边,找了几块围在一起的石头,好像就是为他们开会准备的座椅似的。
他们围成了一个圆圈,何巷开门见山地直抒胸臆:“亲爱的同伴们,战友们!我们共同走进了密林历险,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从此,长路漫漫,生死未卜,我们不仅为自己而活,还要为战友点亮生命的一盏灯。守护好自己的生命,就是守护好他人。当危险降临的时候,作为老大的我,我会舍己为人,站在你们的前面,让危险的枪林弹雨都朝着我开足火力。”
她停顿了一下,又严肃地说:“也许,你们会说我是唱高调,说空话,吹大牛!但是,我想说,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不信,可以剖开我的心让你们瞧一瞧!”
她这话,早让小妮子红了眼眶,他们男孩子垂下了羞愧的头,让一个女孩子冲锋陷阵在自己的前面,这让他们的自尊心无法安放
何巷顿了顿,换上了轻松的声调:“好了,你们抬起头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们喊我一声老大,我就要护你们安好。开会,除过表明我的心迹,我想要说我的打算,如果单纯地
活着走出历险密林,那就眼光、格局狭隘了。与此同时,我想要帮助你们早日成长起来,所以,活着走出去就单一了,我们要在变强的茁壮成长中活着走出去!”
啪啪啪何巷刚讲完,他们就齐齐鼓掌,眼睛湿漉漉,深受感动。
何巷示意他们静一静,然后问:
“余霏,说说刚才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