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需要侍女陪你进去吗?”
门外再次响起了袁天师隐晦的提醒声。
听到这话,背朝自家天师的朱幼薇,肩膀稍稍抖动了几许。
声线有些虚弱,更有些颤抖的回答道:“不,不用了,之前……嬷嬷都教朕了。”
“好!”
知道自家徒弟,还有些抹不开颜面的袁天罡,不再赘言。
‘呼!’
长出一口气的朱幼薇,怔在门口数息。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才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袁天罡的视野中时,大手一挥的他,为整个后院设下了结界。
亚满级打辅助的华茨树蓄势待命!
在他们这些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眼中,陛下此行,关乎着大明未来的走势和国运。
若是让许山知道他们两人的真实想法的话,一定当即表态:“位卑不敢忘忧国。”
“为了大明的未来,我许山愿以身入局,万死不辞。”
……
‘噔!’
小心翼翼关上房门的朱幼薇,压着脚步朝着许山所躺的内屋走去。
越是临近,她的内心越是止不住的加速。甚至连她自己,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下,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屋内的灯光,虽都已熄灭了。可透过窗台的月光,映照着许山的大致轮廓。
倍显纠结的杵在了那里,一时间,她竟忘了如何下手。
比她还着急的许山,暗暗催动着内劲。
他不确定,陛下一人入屋倒地所为何事,更不清楚他自己就是那十全大补丹。
生怕这妮子,别又淬炼了什么魔功,拿自己献祭。
老子是给你打工不假,可真没打算,就这样窝囊的重生下一世。
‘沙沙!’
许山的警惕心,直至在听到朱幼薇,小心翼翼的褪衣声响起后,才被震惊所取代。
‘啪嗒。’
特别是当她随身携带的密宗功法,掉落在床边时。眯着眼、捕捉到这一切的许山,才隐约猜到了什么。
袁天罡,你个糟老头子果然坏的很。
怪不得给我挑了一本密宗之法,还让我勤加练习。敢情是为了给陛下当炉鼎吗?
这事,你特么干的,也太不厚道了。
就不能明说吗?
老子会拒绝吗?
想到这,许山内心美滋滋的等待着暴风雨来袭。
然而,苦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到了轻微的翻书声。
小心翼翼眯着眼的他,发现朱幼薇这小娘们正在临时抱佛脚的翻看功法。
学艺不精啊!
第一式都不会的吗?
你来是干啥的,心里没点数吗?
“嫣儿,嫣儿……”
“今个怎么这么热啊?”
许山的突然开口,让朱幼薇意识到对方昏睡的药性,已经过去了。
为了大明,为了自己,她必须迈出这一步。
内心虽下了决定,可真当碰到许山的一刹那,她的身体瞬间紧张的僵硬在了那里。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许山直接把对方拉了过来……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而屋内沉溺于其中的许大官人,竟再次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咚。’
恭喜宿主,自行参悟密宗心法,第一式。
‘叮咚!’
苦心钻研下,宿主领悟密宗心法,第七式。
‘叮咚。’
孜孜不倦,天道酬勤!宿主已对密宗心法第十七式,了如指掌。
……
在上官嫣儿那里参悟了密宗身法,到了朱幼薇这里,竟更有心得的参悟了心法。
让许山更意想不到的是……
此过程中,他胸口处的黑莲,仿佛被唤醒了一般,贪婪的吸收着传导而来的阴寒之力及厄阴毒气。
以至于他体内,那被九阳真劲包裹的黑色雾团,仿佛被滋养了一般不断扩张。
甚至在某一刻,与猩红的九阳真劲泾渭分明的勾勒出一幅,模糊的太极图案。
在这一刹那,越发浑厚的混沌之气,四溢而出。同时,也温润着朱幼薇那被厄阴毒蚕食的体魄。
就连朱幼薇都不知过了多久……
当她听到许山细微且均匀的喘气声后,试探性的想要从他怀中离开。
然而,刚有所异动,却被对方揽的更紧了。
身体本就虚弱的她,瞬间僵硬在了那里。
特别是当许山一个翻身,嘴角附耳之时,感受着这倾吐的热浪,她那娇容透着绯红。
眼瞅着就要破晓,生怕许山一觉醒来发现什么的朱幼薇,再次试探着离开。
而这一次,许大官人连装都不装了。
“有天师在门口,给我们守着,你还怕有人破门而入啊?”
“好好睡会儿,不香吗?”
“你……”
乍一听这话,朱幼薇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猛然侧头,望向近在咫尺的许山。
对方虽然没有睁眼,但勾勒起的嘴角,佐证着他早就已经醒来。
“幼薇,我不睁开眼是怕你尴尬。”
“别这样一直盯着我!”
听到对方直言不讳道出自己的名讳后,面红耳赤的朱幼薇质问道:“你,你大胆。”
“你,你早就醒了?”
“九阳真经是百毒不侵的,先天纯阳体是无惧致幻剂的。”
“这也是我拳打五毒教,脚踢封魔族的根本啊。”
待其说完这些后,满目羞愧的朱幼薇,开口质问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是朕?”
“朕?”
“陛下何时来过呀?”
“我只知道今晚一个叫朱幼薇的女人,对老子图谋不轨。更重要的,还被她得逞了。”
说到这,许山猛然睁开双眼道:“这事她得负责!”
“不然,我就登报寻这个负心女。”
当许山说完这些后,脸颊越发滚烫的朱幼薇,佯装嗔怒的质问道:“你就不怕朕……杀人灭口?”
‘啪。’
对方的话刚落音,搭在她身上的许山,顺势给了这妮子一巴掌。
“咋着?”
“你还准备弑夫啊?”
“家法伺候!”
“你……”
‘呜呜!’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洋洋洒洒的映照在了袁天师侧脸之上。
闭目养神的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陛下,怎么进去那么久?”
听到这话,一旁的华茨树,回答道:“我没感觉到,有任何异样发生。另外,今天的这一卦,也是上上签。”
“需要派侍女进去看看吗?”
‘吱!’
就在华茨树这话刚说完,紧关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
当他们看清,走出来之人的面容时,下意识开口道:“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