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华夏跟美利坚双方关于bj212援助阿国的事情是处于保密状态推进，双方都没有在报纸上进行宣扬。
但是这种消息，不可能真的完全保密。
像是华夏一机部、五机部等相关部委和下属的一些工厂的厂长，就很快听到了一些消息。
“小赵，首都汽车制造厂的新款bj212现在都能出口创汇了，还是以5万美元一辆的夸张价格在销售。”
“我们的产品，也得想一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可能搞出点名堂出来。”
二汽那边，厂长陈亮荣把销售处处长赵不凡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昨天他去首都参加一个会议的时候，意外的得知了首都汽车制造厂的bj212作为华夏跟美利坚合作援助阿国反对势力的产品，居然出口创汇了！
并且每辆车的售价居然高达5万美元，这绝对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什么时候华夏的汽车居然还能出口创汇？
作为二汽的厂长，他是非常清楚国内的汽车产业和国际先进水平有多大的差距。
那个差距大到他都没有任何信心能够追上。
过去十几年，华夏的汽车倒也不是一辆车都没有出海，但是那些出海的汽车都是通过无偿援助的方式给到了非洲等一些地区的国家。
这种出口，别说是挣到外汇，就是连成本都没有收回来，完全就是挣了一个吆喝。
但是首都汽车制造厂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啊。
人家是真的从美利坚那边拿到了超高的外汇。
如今首都汽车制造厂已经成为一机部的明星工厂了。
一家工厂一个月的出口创汇金额，就快赶上去年外汇储备的几成了。
想一想都有点夸张。
“厂长，我承认首都汽车制造厂生产的新款bj212很优秀，在市面上有计划内和计划外的两种价格，算是非常受到大家欢迎的一款产品。”
“但是要说它以五万美元的超高价格大规模的出海到海外了，我是不大相信的，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特别的原因？”
赵不凡颇为自信的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意见。
在他看来，陈亮荣说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啊。
“我刚开始也是不信的，奈何事实就是如此。”
陈亮荣叹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有点难受。
“这一次首都汽车制造厂的bj212能够有如此成绩，绝对是超出大家的意料，不仅你不相信，其他许多人也是不信的。”
“越是这种情况下，就越是显得他们厉害了。”
听陈亮荣这么一说，赵不凡的面色也变了。
首都汽车制造厂居然还能有这样子的境遇？
“厂长，回头我专门去打听一下，看看首都汽车制造厂是怎么把bj212卖到国外去的。”
赵不凡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肯定要表现的积极一些，要不然陈亮荣肯定很不高兴。
“不用打听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人家直接跟一机部等部委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方案，最关键的是他们自己跟美利坚大使馆那边沟通之后，最终居然把这个方案给落实了下来。”
“通过跟美利坚合作，一方出资金，一方出物资，双方共同给阿国的反抗势力提供枪支弹药等物质的方式，首都汽车制造厂把bj212作为了合作的第一个项目。”
“这种事情，要不是真的发生了，你就是提前跟我汇报，我都很难相信的。”
陈亮荣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这让赵不凡更加惊讶了。
还能有这样子的操作？
大家的产品都是计委那边统一分配，根本就不需要销售处特别做什么工作。
所以过去几年的时间，赵不凡的日子都是比较好过的。
但是首都汽车制造厂这么一搞，情况就不同了。
看陈亮荣的意思，似乎想要让二汽这么搞，而且这个事情要交给销售处去搞。
那怎么行呢！
不等陈亮荣提出具体的要求，赵不凡直接就说道“陈厂，首都汽车制造厂那边获得了第一批合作物资的项目，那么第二批的项目是不是要把机会让给其他厂家了？”
“厂里面是不是可以考虑跟一机部那边争取一下，让部里面把我们的产品也作为援助物资？”
“价格方面，我们可以适当的做一些让步，只要跟首都汽车制造厂保持一致，一辆车5万美元就行。”
听赵不凡这么一说，陈亮荣愣了一下。
这个小赵，怎么会有这样子的想法呢？
自己把他叫过来，并不是指望二汽也有机会在华夏和美利坚的这个合作项目上面弄点功劳回来，而是觉得销售处那边可以大胆一点，多为厂里面的车辆寻找一下出路，不能总是指望着上级部门的分配。
作为厂长，陈亮荣的信息是很灵通的。
他知道按计划分配的销售模式，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变动。
并且，想要额外的出成绩，就不能什么事情都靠上级啊。
要不然这个成绩怎么算是你的呢？
谁知道自己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出来，赵不凡倒是先开始给厂里面提要求了。
要不是看在赵不凡的老爹是一汽副厂长，自己曾经的老领导的份上，他就要发飙了。
“你这个想法倒是挺大胆的，不过我们的卡车不大适合作为援助阿国的产品对象，我们就算是找了一机部也是没有用的。”
“甚至首都汽车制造厂的bj212都不是特别的适合援助，只不过因为项目是人家发起的，第一批合作产品象征性的搞成了bj212。”
“至于后续的产品，估计更多的是会集中在五机部旗下的工厂那边。”
陈亮荣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二汽有没有可能从中获得一点成绩的可能性。
奈何打听了一圈之后，他知道这个事情一点希望都没有。
但是首都汽车制造厂放了这么大一个卫星出来，作为华夏汽车工业的老二，二汽这边自然也是希望能够搞出点动静出来。
所以陈亮荣才把赵不凡叫过来，想要跟他讨论一下二汽的卡车有没有可能出口到亚非拉等国家的可能性，也给国家创造一点外汇回来。
“这样啊，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我觉得试一试还是可以的，万一美利坚人不差钱，非得要给阿国那边支援一批卡车呢？”
“陈厂，我过几天就专门去一趟首都，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事情往前推一推。”
赵不凡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还是离开二汽去外面出差来的合适。
一方面是表现自己的积极向上，另外一方面也算是避一避风头。
要不然大家都在讨论首都汽车制造厂的丰功伟绩，自己这个销售处处长就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了。
……
同样的场景，在一汽那边也是在发生。
“老赵啊，我们厂的各个处室，大家也要解放思想，积极的行动起来才行。”
“要不然以后华夏汽车行业老大的位置，就得退位让贤了。”
耿卫东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跟坐在自己对面的赵光明交流着关于工厂的一些想法。
一汽的光环很亮，但是这些年的成绩很一般。
要是其他厂也这样子，那倒是无所谓。
反正比烂的话，耿卫东觉得一汽应该不是最烂的。
奈何其他的工厂不省心，特别是首都汽车制造厂那边，隔三差五折腾出一点东西出来，这就让耿卫东很是难受了。
“确实是需要变一变才行，首都汽车制造厂都能折腾出那么多的事情出来，我们努力一下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可能性都没有。”
“不过我听说首都汽车制造厂这一次能够有如此大的功劳，根源就是那个江辉提出来的大胆方案。”
“我记得之前厂里面专门破格提供了职位，让余江去首都挖人吧？”
“怎么就一直都没有挖过来呢？”
赵光明一下就把话题的重点给转移了。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余江办事不力，没有把江辉挖过来，指不定这一次的荣誉就属于一汽了。
“人家年轻人很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算是在首都设立研发分支机构，对方都不感兴趣。”
“现在他已经是首都汽车制造厂的副处长，也是一机部的红人，估计很快就能成为处长。”
“我们想要挖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除非上级能够直接把人给我们调过来。”
耿卫东说到这里，立马就眼前一亮。
这个事情，似乎也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啊。
“耿厂，我跟汽车局的秦局长也算是熟悉，要不让他做一做江辉的工作，看看能不能直接把他给调到我们一汽来？”
赵光明这么一说，耿卫东略微一犹豫就同意了。
反正试一试也没有坏处，要是真的搞定了，那绝对是一件大喜事啊。
“行，不过你跟秦局长沟通的时候，要把我们一汽的困难说的严重一点，把我们改革进取的决心表达的强烈一些。”
“让汽车局那边尽可能的帮我们搞定这个事情。”
耿卫东说完这话，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丝期待。
这事情要是真的搞成了，那就是意外之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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