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娄半城握握手,让娄半城先坐下,洪观才在娄晓娥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您就是娄振华先生吧,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听他讲过您的事迹,能在抗日战争结束之后,想尽办法留下那些先进的机械,为了种花家重工业的振兴,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啊!
我听说当年他们要跑的时候,也曾经邀请过您,但是您没有答应,坚持留了下来,实乃吾辈楷模啊!”
洪观的话,让娄振华露出缅怀的神色“是啊,当年我父亲给我取名振华,就是想振兴咱们华夏,碰上小鬼子入侵,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到他们投降了,在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了。”
“娄先生太气了,不管什么时候,为富不仁的都很多,像您这样的爱国商人,确实不多见了。”
“你也别叫我娄先生了,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娄伯伯就好!”
洪观打了个哈哈“我这是高攀了,哪敢嫌弃,您可是轧钢厂的大股东,我还怕您给我穿小鞋呢!”
娄振华也是哈哈大笑“一转眼,红星轧钢厂都是万人大厂了,我也不管事了,每年领一些分红而已!”
娄谭氏这时候也适时开口了“洪观,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娄晓娥,今年十九了,你们认识一下,以后也多走动走动。”
洪观起身伸出手“娄晓娥同志,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洪观!”
娄晓娥看着洪观灼灼的眼神,脸色有点红,起身跟洪观轻轻的握手,就有点慌张的把手收了回去。
娄半城两口子看到这一幕,面带笑意,看两人的反应,这事情就成了一大半,现在谈对象,可不像后世那么复杂。
动不动就他妈什么我慢热,我有个男闺蜜你不介意吧,我虽然纹身、喝酒、抽烟、打架、夜不归宿,但我是个好女孩儿,然后池塘养鱼,钓个一年半载的。
只要两人看对眼了,第二天领证的也不少。
等到两人坐下,娄晓娥低头把玩着茶杯,连头都不敢抬。
“你们先聊,我去让他们上菜。”娄谭氏说了一声,离开了包厢。
娄半城拿烟出来,给洪观分了一根“洪观呐,在轧钢厂工作都还顺利吧,前几天听说出了一些事情,后来你自己解决了?”
听到娄半城这么说,他就反应过来,这娄半城的人脉还真强啊,这种保密的事情都能查出来。
难怪后来许大茂随便举报一下,李富贵就把娄半城抓了,手伸的太长了。
“让娄伯伯见笑了,是我们科里的副科长,精神有点不正常,把我们科长杀了之后,还要弄死我,被我误打误撞的弄死了。”
娄晓娥闻言,抬起头,眼中带着好奇和崇拜,看着洪观。娄半城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年轻人,果然是敢作敢为啊,不错!”
对于娄半城的态度,洪观并不意外。从民国时期过来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他虽然不一定自己动手,可是因为他丧命的人,绝对比自己杀的人多,否则也守不住自己的家业。
“多谢娄伯伯夸奖,也就是恰逢其会,不值一提。”
娄半城满意的点点头“年轻人不骄不躁,不错,不错。你在医务科可没什么发展,有没有想过换一个部门,医务科科长就是顶端了。”
洪观没有马上搭话,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来“娄伯伯,说实话,我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而且我如果娶了娄晓娥同志,副科长就是我的终点了。”
娄半城的脸色一变,严肃了不少“哦?为什么这么想,我可是轧钢厂的股东,虽然不管事,但如果我开口,还是有分量的。”
“呵呵,如果真像娄伯伯说的这样,那今天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外面的风声,娄伯伯不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吧?
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成分好的普通人家,恐怕也是为了降低娄家的风险,让娄家低调一些。”
娄半城抽了口烟,露出苦笑“不错,你很聪明,这几年变化的太快,我也有点慌,我们倒还好,可是我就这一个女儿,就想让她平平安安的。”
洪观真想给他一个白眼,这话说的,糊弄鬼呢吧。
“娄伯伯说笑了,您是就一个女儿,但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嘛!”
一直低头的娄晓娥抬头说了一句“我两个哥哥都失踪了。”
洪观心里无语,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绰号啊,傻蛾子果然是傻蛾子!
故作惊讶的看了娄半城一眼“娄伯伯,小娥不知道吗?”
娄半城的脸色一僵,眼睛里带着一点忌惮“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聪明,你是怎么想到的?”
“呵呵,娄伯伯抬举了。其实这些并不复杂,娄家您是嫡系,只有两个儿子,就算大儿子没有保护好,出了事情,也不可能再让小儿子出事情啊。
要真都出了事情,您还不把北平城翻过来啊!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利用失踪的方式,让他们离开了这里,我猜应该是一个去了白头鹰,一个在香江吧?
一远一近,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给到必要帮助。”
其实原着里就是这样,别弄得好像是傻柱拜托大领导,才把娄半城夫妇救出来的,扯淡吧,那时候大领导都自身难保了,他那个派系的人,都人人自危了,怎么救人?
娄半城夫妇,本身也不会出事情,顶多是损失一些财产而已,否则娄半城早就跑路了,别小看一个百年以上大族的底蕴啊混蛋。
娄晓娥不敢置信的看着娄半城“爸,大哥二哥真的没事?他们在国外?”
娄半城把烟头踩灭,若有深意的看了洪观一眼“别怪爸爸,你的年纪太小,不经世事,万一说漏嘴了,很容易给娄家带来灾祸!”
洪观表面没说什么,内心嗤之以鼻,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好像多宝贝娄晓娥一样。
其实娄晓娥就是一枚可怜的棋子,为了让娄家低调一些,嫁给了许大茂,看许大茂敢动手打娄晓娥,就知道娄晓娥在娄家的地位怎么样了。
再说了,哪怕能稍微心疼一点娄晓娥,也不至于让许大茂和许家对娄晓娥横眉冷对的啊,娄家虽然要低调,但许家这种普通人家,还是能随手处理的。
剧情开始的时候,可是六五年,也没有监控,那时候顽主和大院子弟都很疯,死个个把人的,都是小事情,不了了之的很多。而且栽赃给那些顽主和佛爷,也是很轻松的事情啊!
最后就是去了香江,娄晓娥虽然保下了傻柱的孩子,但还是跟别人结婚了,而且后来带着孩子回来找傻柱,明显是离婚了。
所以娄晓娥在香江结婚,很可能是娄家的联姻,一种利益的结合体,娄晓娥如果不同意,可能连傻柱的孩子都保不住。
就在气氛有点沉闷的时候,娄谭氏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服务员,把菜品放到了桌上。
招牌烤鸭,芥末鸭张,清蒸鸭胗,烩鸭四宝,还有老鸭汤,好家伙,都是全聚德的招牌菜啊!
“洪观呐,你多担待,这两年年景不好,鸭子都没以前那么肥,你就将就一下,这已经是提前几天预订,才有的东西了。”
“娄伯母您气了,这已经很丰盛了,要是小娥嫁到我家,恐怕很难吃的这么丰盛了,但是我保证,不会让小娥挨饿的!”
娄谭氏惊喜的看了娄半城一眼,发展的这么快吗?出去一趟,就快进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
娄半城微笑的点点头,内心却在苦笑,不定下不行啊,人家三言两语,就把咱们的底裤都掀开了,要是不把女儿嫁给他,就只剩下杀人灭口了。
问题洪观的身份特殊,怎么敢啊,跟大院里的人认识,还是烈士子女,马上又要当副科长了,还抓捕过坏分子。
这要是真把洪观弄了,公家一查,查到娄家身上,那可就等于自己把刀子递到别人手里了啊!
“我这边是没意见的,洪观很聪明,为人也很稳重,是个人才,小娥嫁给他,不会吃亏的!至于要不要出嫁,那就要问你自己的女儿了。”
娄晓娥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通红“爸爸,你怎么这样啊!”
看到娄晓娥娇嗔的样子,洪观越发的满意了,娶回家绝对很有趣啊!
四人开始吃饭,大部分时间是娄半城和洪观说话,天南海北的聊。差不多的时候,娄半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洪观啊,你说咱们有机会做生意吗?”
洪观深深的看了娄半城一眼,不管身上有什么光环,说到底,本质还是商人,这是改不了的啊!
“伯父,我觉得短期之内是不可能的!”
“哦?你说的短期,是多长时间呢?”
“大概十几二十年吧!”
“咳咳咳咳!”洪观一句话,给娄半城整的不断咳嗽,神他妈短期,十几二十年叫短期?老子能不能活二十年都不一定呢!
“国家不能没有商业,也不能没有竞争,会有十几二十年那么长的时间吗?”
“我觉得会,种花家是社会主义国家,现在刚建国多久啊,内忧外患,通过国家管控,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挺过了最困难的时期,还是会百花齐放的。”
娄半城有些沉默的点头,他选择留下来,就是看好种花家的发展,可是这几年国家在发展,却没有给他大展拳脚的机会,这就很难受了。
看着娄半城的样子,洪观再次开口“伯父,其实你可以把目标放在香江,那边发展还会很快的,机会也不少。”
娄半城苦笑一声“我也知道,可是我二儿子在香江,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啊!”
娄谭氏诧异的看了娄半城一眼,这才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女儿都不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了?
“伯父,那就让二哥在那边买地买房,在洋人聚集地附近买地,虽然地价高,房价也高,但是更安全,更稳定,以后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
娄半城点点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小时之后,娄谭氏扶着有一点喝多了的娄半城,坐上了小汽车,娄晓娥刚要跟着上车,就被娄谭氏拦住了。
“你这么早回家干嘛?跟洪观多聊聊,刚才有我们在,你都不好意思开口,你们年轻人多走动一下。”
娄晓娥回头,看着微笑的洪观,脸色有点红的点点头。
两人在王府井逛了逛,又溜达到什刹海,洪观讲了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逗得娄晓娥哈哈大笑,又讲了一些土味情话,让娄晓娥的小脸红扑扑的。
娄晓娥有些累了,洪观才骑上车子,送她回家,到了娄家的小白楼外面,洪观拉起娄晓娥的手“等下周放假,我再来看你,记得要想我!”
娄晓娥脸色通红的低头,直到洪观骑车走远了,娄晓娥才抬头,看着洪观渐渐消失的背影。
“这个傻子,为啥不说娶我的事情呢,只要你开口,我就答应了啊!”
其实不是洪观傻,而是在副科长的位置没有到手之前,洪观是不会娶娄晓娥的,娶了娄晓娥,还想当副科长,那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刚回到四合院儿,走到前院儿,就看到了傻柱那张让人讨厌的脸“哟,这不是洪观吗?你不是挺能打的吗?听说被吓的只能住在轧钢厂,四合院都不敢回来?”
洪观不屑的冷笑一声“我能不能打不知道,但是一个打十个你这样的还是很轻松的,要不要试试?”
感受到洪观的气势,傻柱往后退了半步,很快反应过来,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脸色涨红。
“你少吹牛逼,你也就能欺负我这个普通人,还不是被人吓得躲在轧钢厂不敢出来,如今事过去了,就出来耀武扬威了!”
洪观把车子支好,往前走了几步,傻柱本能想往后退,可是又不想丢面子,硬生生的站住了,色厉内荏的看着洪观,好像在说,你吓不到我,我不怕的样子!
洪观走到傻柱的面前,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把我堵在轧钢厂的那个人,被我打了八枪,如今骨灰都凉了?”
洪观的话,让傻柱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后跟,直冲脑瓜顶,感觉头发都立起来了。
傻柱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想要偏头看看洪观,但只有眼珠子能动,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住了,随时要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