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海忠和易忠海的样子,洪观眼珠子一转,就想明白了,肯定是那些风言风语刘海忠也听到了,正好易忠海从聋老太太家里出来,两人撞上了。
“哟,一大爷,二大爷,这是嘛呢,斗鸡啊?”
“洪观,你来说句公道话,厂里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吧,你说,老易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易忠海冷哼一声“我也是受害者,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人写书诋毁我,我还想要交代呢,给你什么交代?”
说完还看了洪观一眼,他和聋老太太都不是傻子,易忠海一个人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加上聋老太太,肯定猜到是自己弄的事情了。
“这事吧,我也听说了一点,今天傻柱在食堂动手的时候,我就在食堂吃饭。说实话,跟一大爷确实没有关系,二大爷您跟一大爷要交代,多少有点强人所难。”
听到洪观的话,易忠海有点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刘海忠刚要说什么,洪观就继续开口了“但是吧,您二位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还是院里的一大爷和二大爷。
是咱们院子里的道德模范,领头羊一样的人物,你们二位要是因为一些猜忌而不和,让院里的其他人如何自处,你们说对吧!”
易忠海下意识的点点头“说得对!”
“你看一大爷都认同我说的话,那为了院里的安定团结,也为了自证清白,我说一句,一大爷您说一句,发个誓,让二大爷安心,您看成不?”
刘海忠看着易忠海,在等他的答复,后院的其他人,包括聋老太太,都站在窗口的附近,等待易忠海说话,让他有点骑虎难下了。
“好,我没做过,当然不怕,为了院里的安定团结,我愿意发誓!”
洪观一拍手,喊了一声“好!”这一下子,吓了易忠海一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洪观却不打算给他退缩的机会了“一大爷,那我说一句,您跟着说一句就成啊!
我易忠海,在此立誓,我跟刘海忠的老婆,和两个孩子,没有任何超过邻里之间的关系。
如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天烂屁股,老婆给我带绿帽子,一辈子当绝户,到老没人送终,随便埋在乱坟岗,尸体被野狗拖出来吃,剩下的骨头,被人扔在茅坑里,遗臭万年,十辈子不得翻身。”
刚开始还好,洪观说一句,易忠海就说一句,可是到了如有半句虚言之后,易忠海的脸就跟走马灯一样。
刘海忠的老婆孩子,确实跟自己没关系,问题洪观说的话,太恶心人了,全是自己最忌讳的东西,而且死了以后都不安生,一顶一的恶毒啊!
说完最后一句,易忠海脸色已经黑的滴水了“哼,誓我也发了,老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要是你在胡搅蛮缠,别怪我翻脸啊!”
看到易忠海吃瘪,刘海忠心里都要笑死了,脸上的表情都要绷不住了“老易啊,你看这事闹的,我也是相信你的,何必呢,真是没必要,你的人品我能不了解吗?
误会啊,都是误会,今后让我听见谁在造你的谣,我绝对不饶他,你也快回家吃饭吧,估计一大妈也做好饭了。”
易忠海看到刘海忠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对着洪观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留下来只能被人当猴子看!
等到易忠海走了,刘海忠把洪观拉过来,走到自己家门口,也不转身“洪观,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真是过瘾,从来没看到老易这么憋屈,真有你的!”
“哈哈,气了,谁让他总跟我找不自在呢,不给他点教训,还真以为在四合院儿他能只手遮天呢!”
“对,说的太好了,老易这个人啊,嘴里说着民主,却总喜欢搞封建大家长那套,以后咱们一起,实现真正的自由民主。”
洪观都无语了,你不是没啥文化吗?怎么还知道自由民主,说话头头是道的,你想考研啊!
“行啊,没问题,我今天还有事儿,二大爷您也回家吃饭吧,干了一天的活儿,要好好休息,咱回聊!”
“行,那咱们可就说定了,以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洪观点头,转头往许大茂家走,神他妈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都是老子的情绪值提款机而已,想跟我一条线,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路过聋老太太家的窗口,看到聋老太太站在窗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让洪观警惕起来,不能疏忽大意啊,聋老太太这种从旧社会过来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啊!
特别她还是个小脚老太太,这样的人,在旧社会,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因为一般人家的,都要干活的,裹小脚是干不了活儿的!
妈的,要是给自己一个签到系统多好,偏偏给什么情绪值系统,否则哪有这么多剧情,早就把他们送进去,或者送走了,四合院儿也就太平了。
问题龙套住户给不了多少情绪值,都是个位数的,要想要更多的情绪值,只能靠他们这些有名有姓的,真的蛋疼!
刚走到许大茂家的门口,许大茂就开门,把洪观让了进去,脸上的笑意就受不住了“洪观,你是真牛啊,刚才易忠海的脸啊,气的都黑了,牛逼!”
“行了,少扯淡,那是易忠海自找的,把这花生米拿着,放锅里炒一炒,一会儿喝酒吃!”
许大茂接过去,打开一看“哎哟我去,你这挺下血本啊,这花生米可是没少用油啊!”
这时候许大茂他爹说话了“行了,别贫嘴了,赶紧去厨房帮忙,估计洪观也饿了,咱们吃饭。”
老许把洪观领到桌边坐下,洪观揉揉许大茂儿子的小脑瓜,拿出一颗奶糖,拨开放到他的嘴里。
这可是大白兔啊,真正的牛奶糖,不是后世那种用什么炼乳做的,味道老好吃了。小许吃着糖,眼睛都眯起来了“谢谢洪叔!”
“哎,不错,真乖!再奖励你一颗糖,不过要明天吃,一次吃太多了,小心牙坏掉。”
洪观挺喜欢别人家的孩子的,因为不用自己哄,一旦哭闹起来,自己果断闪人。
很快四菜一汤就上桌了,看得出来,算是很用心了,一个辣椒炒腊肉,一个大葱炒鸡蛋,一个老黄瓜土豆片,一个火爆大头菜,还有一个海带汤。
这个年代,还没有加碘盐,还有很多人有大粗脖根的病,所以海带成了紧俏货。
小许拿起筷子就要吃,被孙秀英拿筷子抽了一下“干嘛,你奶奶和你爸还没上桌呢,懂不懂规矩,欠打是不是!”
这时候许妈出来了,她和老许都心疼这孩子,但孙秀英还是很有的,而且是为了孩子好,也不好意思说啥!
许大茂正好端着花生米出来了,笑呵呵的打圆场“都坐啊,快坐,咱们开吃吧!洪观,我跟你说,这也就是你来了,平时我想吃腊肉和鸡蛋,那可老难了!”
“哈哈,那你还是沾我的光了啊,你不谢谢我?”
许大茂还没说话,小许就开口了“谢谢洪叔,腊肉好吃!”
一桌子人就都笑了起来,许大茂拿出一瓶汾酒拧开,先给老许倒上,之后又给洪观倒上,最后才是自己。
都是四两的杯子,只倒了半杯就没了,刚想再拿一瓶,孙秀英一眼就瞪了过来,许大茂干笑一声“洪观,我这酒量你也知道,就不喝太多了,你随意啊,不够喝还有!”
洪观心里暗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孙秀英不只是说话狠,下手也狠,家里还有背景,把许大茂收拾的服服帖帖,加上给他生了儿子,家里那是说一不二啊!
大家动筷子开吃,三个男人时不时的喝一口“许叔,您今天回来了,凤玲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嗨,她高中毕业了,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给她找了个剧场售票员的工作,今天剧场放电影,这不就没一起过来,说起来你们有一两年没见了,她还提起你呢!”
“哎哟,八大员啊,这可是好活儿啊,要不说还是许叔人脉广,这得喝一口!”
说完拿起来酒杯,一口把剩下的半杯酒干了,看的许家父子牙疼,喝的是真猛啊!
许大茂连忙又开了一瓶汾酒,给洪观倒上了,趁着孙秀英不注意,给自己也倒了一点,他就是那种馋酒的人,典型的又菜又爱喝!
老许也喝了一大口,脸色一红“我哪有什么人脉啊,说起来帮着凤玲安排工作的人,也跟今天叫你过来有关系!”
“哦?什么情况?”
这时候许大茂来神了“洪观,你知道我妈原来是干啥的不?”
洪观呵呵一乐“大茂啊,阿姨在这儿呢,你要是不知道是干嘛的,直接问就好,问我干啥!”
桌上的人都忍俊不禁,许大茂发现自己被耍了“别闹,跟你说正事儿呢,我妈原来是在娄半城家里当佣人的,知不道不?”
“你说这个啊,我知道啊!这不是为了照顾小宁安,就不干了吗?”
“对,其实我爸原来也在娄半城家里工作,平时放放电影,跑跑腿,后来就不干了,被娄家安排到轧钢厂,当了放映员。凤玲的工作,其实也是娄家帮着安排的。”
“原来如此,那你们找我,是娄家有人生病了?我虽然是轧钢厂的厂医,可是你们也知道,就是个半吊子,看病真没那个本事啊!”
“观哥,你是我哥,能不能不闹,说正事呢!爹,还是你跟观哥说吧,要不他老打趣我!”
老许点点头,把话头接了过来“洪观啊,是这么回事儿,娄家是个大家族,娄半城这一脉是嫡系,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不过大儿子还没解放的时候,失踪了,小儿子在解放之后没多久,也失踪了,就剩下一个女儿,是个独苗。
这女儿今年也十八岁了,人长得不错,很白净,知书达理,正准备找个好人家,前几天我去娄家放电影,娄半城就跟聊这个事情了,我就提起了你。
前几天他们特意过来看了一眼,娄家的小女儿也觉得你不错,想要跟你见一面,你觉得怎么样?”
洪观没有马上回答,装作思考的样子,娄晓娥是他早就定好的目标,跟娄家搭上线,去香江就有了门路,如今送上门来,当然是最好的,看上自己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自己根正苗红。
不过娄家两个儿子失踪,听听也就算了,多半有一个跑去香江,另一个很可能出国了。
这些大家族,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多重后手才是他们做事的准则。
“可以,不过先说好了,我家就我一根独苗,入赘是不可能的,这是我的底线。”
听到洪观回答,所有人都笑了,老许拍拍洪观的肩膀“放心吧,娄家没这么想过,那我就回复娄家那边,你看什么时候见面比较好?”
“就这周放假吧,还有几天的时间,别显得太仓促,上赶子不是买卖!”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来,我就说你做事靠谱,考虑的也周全!”
许大茂也笑嘻嘻的开口“观哥,等你娶了娄半城的女儿,可要关照我一下,他们家在轧钢厂有股份,说话还是很好使的。”
洪观若有深意的看了许大茂一眼,这事不一定是老许或者许妈让他说的,但有些话,一定要讲到明面上,免得以后闹的不愉快。
“大茂,咱们这关系,加上我跟孙姐也熟,跟秀英也不是外人,你们两个还是我撮合的,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能不能听进去,在你自己。
如果你要是想往上爬,就别跟娄家有任何接触,也别让许叔他们帮你在娄家面前说话,否则以后有你难受的时候。”
老许拿烟的手停顿了一下,才抽出一根烟递给洪观“洪观啊,我知道你懂得多,这么说是为啥呢?”
“呵呵,很简单,咱们种花家是社会主义国家,娄半城呢,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资本家,这本来就是有冲突的,要是跟娄家沾边,政策一变,那就难受了。”
许大茂还没听明白,但是老许点上烟之后,听到洪观的话,却点点头,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