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文豹猛地攥住沐纤纤,两人位置互换,他把沐纤纤摁在泳池边:“怀疑老子!”
“不,不是。”沐纤纤一下子落了泪,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招人疼:“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鲁文豹冷哼一声:“不信你去问问她俩,她们生不生,老子都从未承诺过娶她们,就算她们生的是带把的,老子也不会,没遇到你之前,老子就没想过结婚这俩字!”
“豹哥,呜呜呜……”
沐纤纤一副感动的要死的模样靠在鲁文豹怀里哭了一会。
“行了,别哭了,哭的我心肝都疼了。”
沐纤纤这才抬头,看着鲁文豹说:“其实,不是不信豹哥,主要是我今天有点不开心。”
“怎么,和我在一起腻了?”
“不、不是,我喜欢豹哥,要不然那晚中药,意识不强下我也不会只想着给豹哥打电话,我不喜欢学校里那些愣头青,我就喜欢豹哥这么稳重成熟的,很有魅力,像是冥冥之中,吸引着我,本来若不是中药,我是没打算和您走在一起的,毕竟听说您身边有很多女人,我生在传统家庭,从小接受的教育对这些很难接受,可是,那药往我控制不住对您的爱意。”
这话,在五大三粗的鲁文豹这儿很受用。
他脸色逐渐温和,重新把人抱在怀里,对于平时不在意的小事,也生起了好奇心:“为什么不开心,说说看。”
沐纤纤:“我今天好像在商场看到了姐姐。”
“啊,我听说过,你那个乡下来的傻子姐姐?”
“嗯。”沐纤纤点点头,一脸歉意道:“豹哥,那你知道,其实褚严修昏迷后,本来要嫁进褚家的是我,可是因为我姐姐的八字和褚严修合,最后,褚家要求把我姐姐接到帝都,代替我嫁给褚严修。”
“怎么,你喜欢褚严修。”
“以前是喜欢的。”
沐纤纤认真道:“可是,后来他们联手欺负我,欺负我们沐家之后,我恨死他们了。”
鲁文豹闻言,蹙眉,一脸戾气道:“如何欺负的你?”
沐纤纤把她被乞丐欺负后,留下的两处伤疤,如今推说是慕九九故意推倒她两次之后,受的伤。
在她认为,这就是褚严修和慕九九对她造成的伤害。
鲁文豹虽然信了沐纤纤的话,也心疼她,但是他并不打算和褚严修硬碰硬,褚严修的保镖那可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一等一的好手。
再说,在生意场上,褚严修碾死他易如反掌。
鲁文豹听罢,只狠狠地说:“你放心,若是日后他们再敢招惹你,我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沐纤纤温顺乖巧的点头:“但是,我今天看到了姐姐,很害怕,豹哥能不能给我配几个身手最好的保镖,保护我。”
鲁文豹大方道:“没问题。”
沐纤纤犹豫道:“可是,我现在还没什么名分,他们愿意保护我,听我的安排吗,会不会……面上答应你,可是心里却……”
“他们敢!”鲁文豹道:“我会交代他们,尊重你事事听你安排,敢有谁不听话,我剁了他们!”
“好,谢谢豹哥。”沐纤纤眨眨眼:“那……他们带枪吗,我听闻褚严修给姐姐找的保镖都带枪呢,现在好多明星的保镖好像也都带枪呢~”
鲁文豹下意识不想被对方比下去:“到时候,我尽量给你安排一个有持枪证的保镖。”
“谢谢豹哥,豹哥对我真好,我一定要给豹哥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靠在鲁文豹胸口,沐纤纤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慕九九,等着吧,我承受过的痛苦,一定要千百倍的还给你。
褚严修,你不是很宠慕九九吗,那么,是让你看到一个被人玩的破破烂烂的慕九九好呢,还是让你看到一个死掉的慕九九,更大快人心呢?
-
第二天。
周日,下午六点。
慕九九没进培训班,直接从观云府邸坐车,穿过一条马路就到了褚严修住的清水别墅。
一进别墅院子,毛毛球球就热情的扑了上来,一狗抱着慕九九一条大腿,热情的哈着舌头摇尾巴,还仰着小脑袋冲慕九九各种歪头杀,讨好人的模样可爱至极。
慕九九小手刚摸上狗狗的脑袋,说了一句:“好想你们啊。”
褚严修就吃醋的拉着毛毛和球球脖子上的项圈,一左一右把它们拎开。
霸道的把慕九九圈到怀里,“那想老公了吗?”
“嗯,想,昨晚还梦到老公了~”
慕九九小心翼翼回抱着褚严修的腰,脸上带着漂亮的红晕,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炫目。
褚严修落在慕九九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梦到老公对你做什么了?”
慕九九:“梦到我们一起在家做火锅。”
“哦?”褚严修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莫不是你想吃火锅了吧?”
慕九九连忙红着脸解释:“没有,九九真的做梦梦到……可能以前每逢冬天,九九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姥姥在家里涮火锅赏雪景了。”
褚严修猛地把慕九九攥在怀里,低头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那就涮火锅,如果想赏雪景的话,我让人来点人工造雪?”
“不、不用。”慕九九连忙摇头,迅速说道:“那九九去买食材,九九来做。”
说完,突然闭上嘴巴,犹豫道:“或者,老公想去饭店吃?”
褚严修:“一起买吧,你来做。”
经慕九九这么一提醒,他脑子里突然闪出这样一幅画面:姥姥、母亲和他一起坐在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前,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桌子正中是热气腾腾的火锅,他面前是一个姥姥亲手做的精美的蛋糕,上面点缀着他那时候最爱吃的草莓。
那年是他十岁的生日,窗外下着大雪,屋子里暖洋洋的,蛋糕的香气和饭菜的香气融为一体,他当时不知道那便是幸福。
如今知道了,可是,她们却不在了。
“老公~”慕九九刚一转身,突然被褚严修从背后紧紧抱住,她轻喘一口气:“怎么了?”
褚严修弓起背,把下巴搁在慕九九肩头,目光落在那满墙的红蔷薇上,眼眸逐渐深沉:“没什么,让我就这样抱一会。”
自从给母亲报过仇之后,这是他第二次,如此想念她。
原来无论过了多少年,他长了多少岁,想起母亲,他依然会变成一个脆弱感性的孩子。
微风轻轻吹乱了发,慕九九没管,而是把手放在箍在她腰间的大手手背上,轻轻握住。
蔷薇花香,好甜。
老公的气息,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