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刚结束。
褚严修的手机就响了。
他扫了一眼屏幕,拿起手机对慕九九示意了一下,便从餐椅上站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去书房。
而且在厅取了一支烟,点燃后靠着独沙发面朝餐桌的方向,吸着烟接电话,一边用目光锁着餐桌前,那抹惹眼的倩影。
慕九九喝到肚子里的红酒后劲上的慢,此刻还没有上头,只觉得喝完红酒身子暖暖的。
她见褚严修去接电话了,也不耽误,迅速起身开始收拾餐桌。
从厨房洗完碗出来,看到靠在沙发上接电话的褚严修,慕九九闻了闻身上的烟火味,小声道:“老公,九九先去洗澡。”
褚严修眼底沉了沉,打了个手势。
如果不是最近几天是复仇的关键时刻,他真想挂断电话,抱起慕九九,亲自给她洗。
十分钟后,慕九九站在淋雨下面,不由得想起餐桌上褚严修说过的话……
身上还流血吗……
大脑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即便慕九九不谙男女之事,但总觉得今晚身子一定要洗干净,尤其是褚严修问过的地方。
莫名上心后,慕九九红着脸开始清洗自己。
洗着洗着,红酒后劲开始上头,热水裹头冲下来时,她两眼一花差点栽倒。
腿开始发软的缘故,慕九九加快了速度,擦干自己后,浴袍没拉好啪嗒掉在了地上,只好捡起来放在一旁的衣娄里,光着身子脚下踩棉花似的扶着墙走出去。
褚严修跨进慕九九房间,正看到慕九九一身赤裸的走出浴室。
慕九九脚下一个踉跄,摔倒之际,被迅速赶来的褚严修接了个正着。
“老公~”慕九九即便醉了,也记得褚严修不喜欢她洗完澡不穿衣服,有些怯弱的解释:“浴袍掉地上了,九九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
小嘴里吐纳着酒气,声音里带着浅显的醉意。
他可真是太坏了。
褚严修一把把慕九九抱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
慕九九抱着褚严修的脖子,歪在他怀里,走在走廊上,经过书房,慕九九才迷糊的问:“老公,今晚九九可以睡老公的床,和老公贴贴吗?”
声音的尾音越拉越长,是撒娇的意味,加上酒劲儿也浓。
褚严修凤眸微敛,目光粘稠的扫在慕九九脸上。
语气淡淡道:“你果然不胜酒力,这就醉了?”
慕九九不像别的酒疯子,喝醉了偏说自己没醉,她却是老老实实在褚严修怀里点头:“嗯,九九头开始晕晕的了,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身体好像轻了三十斤,刚才走路轻飘飘的,像是踩在姥姥新做的棉被上,小时候九九可喜欢踩着玩了。”
褚严修勾起唇角,把慕九九放在他的大床的背上,心道:果然,喝了酒,话也变多了起来,
不过,很可爱。
脸蛋被酒精驱红,红扑扑的,很可爱。
说话时声音软糯带着小奶音,也很可爱。
可爱的,他都不舍得这么快把她吃掉了。
褚严修打开床头一盏夜灯,淡蓝色的灯,撒在灰黑色的大床上,把赤裸的如婴儿般的慕九九照的白透的不像话,像是风一吹就会消失似的。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身姿若妖勾魂摄魄。
褚严修牙齿磨了磨,还是耐心性子打算去浴室拿干发巾和吹风机。
谁知,他刚要起身,就被慕九九拉住了手臂,“老公,不要走,不要离开九九,九九不会发酒疯的,九九只是想让老公陪陪。”
褚严修伸手反握住慕九九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湿乎乎的头发,难得耐心的哄:“我不走,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九九不要吹头发,九九只要老公。”
离了婚,她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老公了,想要在现在能抱的时候,多抱一会。
她红唇嘟起来,似撒娇又似发小脾气的语气,诱的褚严修忍不住俯身在她撅起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哪知,他本想浅尝辄止,慕九九却偏偏不让他如愿,在嘴唇分离的瞬间,慕九九伸手勾住他脖子,软乎乎的嘴唇讨好的亲在他下巴上。
“老公,要亲亲,也要贴贴。”
因为手臂攀附的缘故,胸脯也大胆的抵住了褚严修的胸膛,刚才慕九九被放开后,身子也受了凉,殷红的地方又凉又挺,磨得褚严修欲血上涌。
他插在她发里的大手握了握她的后脑勺,顺势抱着攀附他的慕九九起身,抱起她大步走进浴室。
不行,她头发太湿了。
还在渗水。
身子本就娇弱,一会他再欺负她出了汗,怕是明天要发烧。
慕九九没穿衣服,进了浴室,褚严修也没放下她,右脚踩在换衣凳上,让慕九九侧坐他腿上,一手抓住她腰稳住她身子,一手给她吹头发。
静音的风机只能听到,落在头发上的风声,声音温柔的就像是春天里的微风。
慕九九醉酒的缘故,虽然知道这样浑身赤裸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是一种羞羞的行为。
但是褚严修是老公,姥姥说过,老公是她最亲密的人,爸爸也说要听老公的话。
所以她的那一点羞耻心,很快就被酒精麻痹掉了。
她搂着褚严修的脖子,坐腿的高度让她差不多能和褚严修平视:“老公真好,让九九贴贴,还给九九吹头发。”
褚严修目光粘稠落在慕九九头发上,暂时压制住欲望后,给她吹头发吹的很认真。
慕九九没有得到回应,但是聊天欲望不减:“九九能给老公冲喜,而不是别人,九九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褚严修指腹拨弄着慕九九软乎乎的腰肉,语气清淡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慕九九闷哼一声:“为什么……”
“你觉得养兔子的人,会是好人吗?”
慕九九歪头想了想:“应该是,爱护小动物的人都有爱心。”
褚严修看着此刻头发丝都冒着傻气的慕九九,声音略残忍道:“说不定,他只是想吃兔子肉。”
“是这样吗……”
褚严修记忆里,还真没和谁这么你来我往傻白甜式的对话过。
偏偏,第一次尝试,感觉还不错。
他唇角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是不是,你待会就知道了。”
吹完头发,褚严修右腿一片湿意。
放下吹风机,电都没拔,褚严修便抱住慕九九回到卧室,把人往床上一放,便压了上去。
大床一沉,两副身躯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