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看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玖哥哥，这是怎么了？”
裴翎玖没有再去看司剑，淡然说道：“做错了事情自然要有惩罚，晚凝不必担心。”
看样子，应该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谢晚凝不好在这样的事情上插手，只能把药膳放到面前，“玖哥哥，你也不要太生气，会伤身。”
看谢晚凝这样认真的样子，裴翎玖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其实谢晚凝炖药膳的手艺实在不怎么好，不过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她看着裴翎玖将药膳喝完，心中很有成就感。
“玖哥哥，你要是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说。”她很是认真地看着裴翎玖。
“好。”
当然，两人之间的事情，其他人是不可能明白的。
柳墨兰只以为谢晚凝是在巴结裴翎玖，才会每日都变着花样地照顾他。
她一到膳房，果真看见了谢晚凝，对她所做之事不屑一顾，“某人整日像是哈巴狗一样照顾着玖王，怕不是担心有一日会被赶出王府吧？有这样的觉悟倒也对，玖王收下你，估计也是不知道你这扫把星的性子。”
谢晚凝并未因为她说的话有其他反应，只是继续炖自己的药膳。
见谢晚凝不说话，柳墨兰越发来劲了。
“谢晚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风光，实际上不还是被当丫鬟一样使唤？我看你还不如求我，我要是成了这的女主人，还能给你个轻松的差事。”
谢晚凝不愿多说，就是不想她继续唠叨下去。
如今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自然不会再忍让，“司剑，掌嘴。”
司剑早就忍不住了，谢晚凝一声令下，他毫不犹豫，一巴掌甩在了柳墨兰的脸上。
本就没有收着劲儿，这一巴掌下去，柳墨兰的脸顿时肿了老高。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只觉得谢晚凝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谢晚凝，你敢让一个奴才打我！你难道忘记了之前在谢家给你的规矩了吗？”
柳墨兰就算到现在，依旧认为谢晚凝不敢违背谢永福。
谢晚凝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柳墨兰，小脸上带着一丝冷意。
“柳墨兰，你要看清楚你现在是在哪里！这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谢家，这里是玖王府！而我，是玖王妃，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她很少发脾气，但在面对柳墨兰和裴元奕的时候，总会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
“你终究还是谢家的女儿，哪有人能靠男人走一辈子？到时候你被玖王厌弃，不还是要靠着谢家的势力才能在玖王府立足？”
柳墨兰始终都没有忘记之前谢如霜告诉她的话。
谢晚凝掐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小脸上的巴掌印，轻笑一声，“是啊，没有人可以靠着男人活一辈子，可你跟裴元奕才刚成婚，就已经没了依靠，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我的好儿媳。”
她现在可以靠着裴翎玖的身份来压制柳墨兰，而柳墨兰只要是裴元奕的妻子，那就一辈子都要被她压着。
“我……”
“好儿媳，看来你依旧没有学好尊卑长幼，既然如此，我今日就代姑姑，好好教一教你规矩吧。”
谢晚凝笑着看向司剑，他立刻会意上前。
“说说，你应该叫我什么？”
“谢……”晚字尚未说出口，脸上再次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司剑的巴掌再次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恶狠狠地看着谢晚凝，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应该叫我什么？”
柳墨兰不敢再开口，只想闭嘴躲过去。
但司剑岂会就这样简单收手？
巴掌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
几巴掌下来，柳墨兰的情绪已经崩溃。
“谢晚凝，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被谢晚凝这般对待，她自然无法忍受。
谢晚凝秀眉微挑，“看来你依旧没有学会这规矩，司剑，继续吧。”
她倒要看看，柳墨兰今日是不是真就叫不出来这一句母亲？
柳墨兰也是倔脾气，无论谢晚凝如何说，她就是不叫一句。
谢晚凝也很有耐心，只要她不叫，司剑就会在一旁教训。
直到柳墨兰的脸肿得老高，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裴元奕这才姗姗来迟。
瞧见柳墨兰的小脸变成这副模样，他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谢晚凝，“谢晚凝，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墨兰？”
他句句都在责怪谢晚凝。
可谢晚凝只是撇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又来一个不懂规矩的，难道你不知道应该叫我什么？”
两人这段时间一直都很是默契地没有改口，就是因为觉得这件事不需要过多计较。
眼看着柳墨兰的脸被打肿，裴元奕不可能视而不见。
“不过是个称呼，就算不叫又何妨？”
他理直气壮，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谢晚凝微微一笑，似乎是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一起学一下规矩吧，省得日后带出去丢人。”
在裴元奕错愕的目光中，司剑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裴元奕跪倒在地，膝盖生疼。
“什么时候学会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什么时候你们就可以起来了，还要学会叫母亲，我可不想带你们出去时，像是带了两个不知叫人的哑巴。”
眼看着谢晚凝的态度如此嚣张，裴元奕还想反抗一番，却被司剑死死按住。
“你这个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少爷出手！信不信我现在就告到老太君面前，让老太君好好地罚你们！”
裴元奕到现在依旧还心存幻想，想着他是玖王府的继承人，应该备受宠爱才是。
“裴元奕，你的白日梦还没醒呢？你早就没机会了。”
谢晚凝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
比起他们，她倒是更加关心药膳煮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