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妈转了两百万之后,姜洋的各个银行账户存款加起来,也缩水了不少。
当然,如果加上股市账户里的资产的话,那姜洋依然还是‘千万富翁’,而姜洋此时对钱的概念其实也没有太重了,因为他有底气,他赚钱的速度在未来只会越来越快。
没有再睡回笼觉,姜洋此时也睡不回去了,打算晚上早点睡算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姜洋先是继续关注了一下股市的情况,适时的分配操作了一下股市里的资金,然后又在和林东他们几人建的群里问候了几句,了解了一下‘冲锋的蛮牛’这个游戏的发展情况后,便继续如同以前高中上学时一般,对着度娘记着各种关键的资讯。
中午的时候,姜妈做了好几道姜洋爱吃的菜,姜爸也从制衣厂下班回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围着餐桌吃着饭,期间姜妈一直在询问着姜洋什么投资的事,生怕姜洋会被骗了一般,也都被姜洋搪塞了过去。
饭后,姜爸要回制衣厂上班,姜平是制衣厂里的保安队长,做了好多年了,而这个制衣厂距离姜家也不算远,算是他们镇上最大的一个工厂,在姜洋没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也算是老字号了。
姜平在门口踱步,对着姜洋挤眉弄眼的,姜洋疑惑的看向他,姜爸立马凑了上来,低声说道:“儿子,开车送老爸去厂里呗?”
姜洋听后笑了笑,也没打算拒绝,他爸一向如此,最大的特点就是好面子,凡是有什么舒心事,就恨不得立马去给其他熟悉的人显摆一番。
姜洋刚要起身回二楼房间取车钥匙,杨丽芸的声音便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不许送!”
姜爸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而杨丽芸则是洗着碗,声音继续传出,“姜平我告诉你啊,儿子中彩票这事你要是到外面瞎显摆,别说每个月的生活费没得给你涨了,你藏的那点私房钱都别想要了。”
姜爸双目顿时瞪大,急忙对着厨房喊了一句,“老婆我们早上说好了的,得给我涨点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那就看你嘴巴还大不大咯。”
“我又不傻,哪会到处乱说,行了,我这就去上班了。”
“记住了,别人问了这车也是咱儿子自个儿赚钱买的。”
“知道了。”
姜爸有些失落的出门,在门外恋恋不舍的伸手摸了摸姜洋的那辆欧陆,随后推出自己那辆雅迪,骑上后无声的离去了。
姜洋瘪了瘪嘴,也没说什么,站在厨房门口听着老妈唠叨了一会儿后,又再次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姜洋接到了吕启涛的电话,说是约上了高中时和他们俩要好的另一位同学,打算晚上聚一聚,姜洋也没拒绝,约好了时间地点后,便挂断了电话。
······
甘省,凉州运站。
闵思韵身上裹着一件款式有些老旧但很干净的厚实大衣,背着一个塞的满满的大背包,从运站走出。
自姜洋离开鹏大回家过年后,闵思韵收拾了碗筷,又拖洗了一遍教师公寓租房,便也踏上了回老家过年的路途,她买的车票也就距离姜洋离开后不久的时间。
而她回程的时间却比姜洋要长的多了。
历经了火车转站,再转大巴车,如今来到了距离自家村落最近的一个运站,闵思韵还需要继续走到一处坐中巴的地方,搭乘中巴辗转回家,这也是闵思韵规划的最便宜的回家方式,虽然很是奔波,但闵思韵好像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不过闵思韵此时并没有着急继续转车回家,而是背着大背包徒步朝着距离运站一两公里远的县医院走去,天上飘着雪花,气温很低,闵思韵缩了缩脖子,双手揣进大衣的兜里,神色虽有些疲惫,但很坚定。
县医院,不同于鹏城这种大都市的医院,闵思韵老家的这个县医院只有一栋六七层高的楼,而且还显得有些破旧,门诊和住院都集中在了这里。
闵思韵轻车熟路的爬楼梯来到了三楼,穿过充满刺鼻味道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大房间,这里摆了许许多多的床铺,上面都是一些住院的病人,闵思韵走到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
那里有一名妇人手上打着吊瓶,坐在床上,面前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些简单的手工活零件,妇人正颤抖着手缓慢的做着手工活。
“妈。”
闵思韵喊了一声,接着快速取下身后的大背包,随手拿起妇人面前的盘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小韵,你回来了?”
闵思韵的母亲抬头看了一眼闵思韵,瘦的有些皮包骨一般的脸颊上挤出一丝笑容,随后想要拉上闵思韵的手。
闵思韵急忙将手伸过去,轻轻握住母亲的手,看着母亲瘦的皮包骨一般的双手,眼眶瞬间通红了起来,很快便别过头将眼泪憋了回去。
“傻孩子,妈这边不需要你照顾,坐了好久车了吧?早点赶末班车回村里吧,别让你奶奶等久了。”
闵思韵的母亲声音很低,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闵思韵握着母亲的手不放,低声说道:“妈,我明天再回去,我今晚就在这陪着您。”
“瞎说,这哪有地方给你睡觉?”
“我睡这椅子上就行了。”闵思韵脸色坚定。
闵思韵的母亲皱了皱眉,看了闵思韵一眼,也没再多说,对闵思韵这孩子的性格,她也是很了解,一旦决定认定的事情,闵思韵便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谁劝都不好使。
“傻孩子,上学累不累?”
闵思韵的母亲抽出一只手,轻轻帮闵思韵捋了捋头发,轻声问道。
“不累的,妈,我很快就能凑够您的手术费了,你放心。”
闵思韵的母亲听后手顿了顿,皱着眉头看着闵思韵,“孩子,听妈的的话,妈没事,妈这边有办法的,你别自己给自己压力了。”
闵思韵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接着伸手拎起一旁桌子上的水壶,掂了掂后,说道:“我知道的,妈,我没给自己压力,你也要相信我,我去打点热水。”
说罢闵思韵便拎着水壶转头离开了。
闵思韵的母亲看着闵思韵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随后又端起被闵思韵放到桌上的盘子,放到身前,继续做着手工活,缓慢却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