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长为何会对苏玄这一刻的目光感到熟悉？
这，无疑要从试炼城说起了。
要知道。
苏玄自来到中州以后，唯独只在试炼场待得时间最长。
从紫阳剑派到七曜剑刹。
从坊市坊主再到魔人族的魔神。
苏玄在试炼场创造了太多太多惊世骇俗的事迹。
如此受人瞩目。
自然也有很多人特意关注他，这位孟永长则是其中一位。
他已经不知多少次在角落看着苏玄了。
对后者一举一动，一怒一笑，皆是深深刻于脑海。
而‘陈无悲’此刻看他的目光，就与脑海中的那位苏玄十分相像。
一样的平静，一样的淡漠。
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那天道一般，有着视万物为刍狗的俯瞰意味。
............
“嗯？”
苏玄此刻也注意到了孟永长眼中的震动。
他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便是将其认了出来。
现在观其眸中的震动，不由猜测，这位难道是认出了自己？
但这应该不可能。
连人族大帝都无法看出他的变化之法，这位孟永长不过踏道境，根本不可能比那些人族大帝还要厉害。
“你说他叫...陈无悲？”
孟永长迅速转移目光，向前方一位师弟问道。
“是的孟师兄，此人已至圣人之境，竟然还想着参加此次大比，您可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他！”
那位师弟义愤填膺的说道。
孟永长闻言不由皱眉。
他看的出来，那位陈无悲与他自己一般，都只是踏道九重圆满，并不是圣人。
当然。
这点现在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为何此人的目光会与那位苏玄如此相像？
须知。
外貌可以一样。
但神，从来就没有一样的！
一个人的神是从眸中发，换句话说，每个人的目光都会是不同的。
如若相像。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他们..其实就是一个人。
陈无悲，与苏玄是一个人？！
孟永长下意识的摇头。
现在试炼城有谁不知道。
苏玄已经变成了魔族的神，如今还在魔窟里面呢，怎么可能出现在乾元山？
“孟师兄...孟师兄...”
数声呼唤将孟永长从思索中拉回来。
他望着不远处的一名师弟，因为喊他之人正是对方。
“孟师兄，周长老找您。”
“周长老？”
孟永长抬起头，望着悬于天空中的其中一位长老。
下一刻，他整个人离地飞起，来到对方身边。
“孟小子，何时回来的？”
“回禀周长老，弟子一日前从试炼城回到山门，因为忙于复命，未曾来得及向周长老言一声。”
“不碍事，你能够全须全尾的从魔窟回来，本长老就已经很开心了。”
周长老很温和。
不知是不是特意对孟永长如此。
他关心道，“去了试炼城这么长时间，可有进步？”
“回禀长老，弟子又新领悟了一条九成大道。”
“哦？！”
就是另外两名长老此时也都不由转过头来，透着惊诧。
众所周知。。
领悟的大道愈多，修士的战斗力也就越强。
这孟永长之前就已经领悟了八条大道，再领一条，那便是...九条了！
“不错不错！孟小子，你这份根基，同境之中，堪称罕有敌手了，若是突破圣境，不说无敌中州，无敌一个楚州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名长老很是开怀，抚须笑道。
只是孟永长似乎并不如何领情，神色也无多少被夸耀的喜色。
无敌...楚州？
紫阳剑派可是还有一个厉害人物，此外还有一个...苏玄！
前者他如今只有六七成胜算。
而后者，他连一成都没有，如何能称得上无敌楚州？
“孟小子，虽说你已领悟了九条大道，但也切莫太过骄傲，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多谢长老教诲，弟子谨记！”
............
在三位长老与孟永长套了片刻之后。
终于。
此次大比也终于开始了。
“...诸位弟子需切记，在此次大比过程中，不可有故意伤人之事发生。”
一位长老缓缓说道，“本次大比宗旨，是让大家一验往前一年对于大道的感悟，重在参与即可。”
“...你们可明白了？”
“明白！长老！”
“那便就此开始吧。”
随着此话落下。
一名乾元山弟子径直飞上论道台。
此人在站定后，当即高声道，“史向荣！究竟是你的狂风之道厉害，还是魏某的庚金之道厉害，现在上来，一试便知！”
“哼！你当史某怕你不成？”
另一位乾元山弟子以更加迅捷的速度跃上论道台。
他们二人似乎很早以前就不对付，在上台之后，二话不说就祭出法器打了起来。
“史向荣！你这狂风之道也不厉害啊，怎么就像前几日的陈无悲一样，只知道四处乱窜？”
“你懂什么？史某这正是狂风之道的战斗之法，待一时半刻之后，希望你还能说出那番话来。”
“简直狂妄！！”
“......”
在近乎二十万乾元山弟子的瞩目下，最终这两位也只是战了个平手。
修炼庚金之道的奈何不了修炼狂风之道的弟子。
因为后者速度快。
就像三日前苏玄与封玉书的战斗一般。
而在此之后，论道台周遭近乎二十万弟子，有小半都分别上了论道台。
尽管只是小半。
但细数下来，也有差不多六七万弟子。
如此多人，数万场战斗，结束之后也已是过去了四五日时间。
当然。
到此仍未结束。
或者说，现在才是此次论道的真正高潮。
因为潜龙榜上的那些天骄弟子，终于是开始登上论道台了。
“广师兄还是一如往日那般强大啊，除了还未与孟师兄一战之外，几乎大半潜龙榜上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计师兄也很强，只是棋差一着败在了广师兄手上。”
“现在怕是整个内门，都无人能与广师兄一战吧？当然，是除却孟师兄。”
“天骄榜第二！你以为他为何能霸占此位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