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交心的话:兄弟们,大佬们!你们的追读,对我这个时候非常非常重要。
这直接关系到小三轮能跑多远,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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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铜钱,一看年头都不短了,不过因为陕北缺水,空气干燥。
而墓主人选择的这座阴宅位置,选址位于一处斜坡上,那就更是清清爽爽的。
因此这些铜钱倒也没怎么锈蚀,也就稍微长了点绿毛。
铜钱上的字,还清晰可辨。
叶小川看了一下,其中有大明通宝,万历通宝,以及什么洪武通宝...
看这架势,多半都是明代的铜钱居多,算不上多珍贵。
尤其是在这个时期,陕北的铜钱存量非常的多。
即便是最普普通通的社员家,到了夏天都是在门上一根绳子拴个铜钱。
把它用来当做栓竹门帘的器具。
又翻捡了几下。
叶小川终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一枚王莽新朝时期发行的“货泉”铜币。
这种铜钱由于里面的杂质多,而且发行量大,即便是到了后市,市场存量也很多。
它的市场行情大致也就在几十块钱一枚,连100块钱都不值。
不过由于自己脑海里那个柜组。
以前它还没有正式启动的时候,显示屏上,老是有这么一个“货泉”铜币的图案,在那里不停的翻滚。
所以叶小川便弯下腰,把这枚铜币给拾掇起来放进兜里。
又继续找了一会儿。
然后便一无所获了,再也没找到一模一样的“礼泉”铜币。
返身回到老支书的身边。
叶小川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有点急促、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默默叹口气,关掉手电筒,叶小川一屁股在老支书的身旁坐了下来。
“老支书啊,这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您老人家即便醒来了,最好也不要乱动,挣扎的越快,消耗的氧气越多。”
叶小川喃喃自语,“我已经看好了,你的大腿被压的很结实,目前实在是没法把你拔出来...那就等着吧!
如果乡亲们没能及时挖开塌方的黄土,去马老人家那里汇报工作的路上,咱们一老一少,也能做个伴...”
说着说着。
叶小川闭上眼睛,背靠在墓穴的石壁上,开始凝神静气的静坐。
好在这个墓穴是夫妻合葬墓,它的空间总的来说还挺大。
也不知道墓穴里面的氧气耗尽之前,乡亲们能不能及时扒拉开塌方的黄土?
稍稍过了一会儿。
都快进入老僧入定状态的叶小川,明显感觉到身旁的老支书动了一下。
“唉...”
寂静中。
响起一道幽幽叹息,“小川啊,你是从大地方来的知识青年,见识比我们这山嘎达的人强。”
老支书缓缓开口道,“也不知道咱爷俩,能不能活着出去?既然如此,那咱就拉拉话吧。”
“您说。”叶小川回了一句。
“原本呢,我们三十里铺生产队,前前后后,也接待了大几十个知青。”
老支书开口道,“其实我一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满怀希望的。
很是希望那些知青们,能用他们的渊博知识、用他们的丰富人脉,来帮助我们三十里铺生产队,尽快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
“只可惜,这些知青来了一茬又一茬,提出的建议尽是些不中用的!”
“有人提议修条大马路通到村子里,还说剩下要想富、先修路...咱们生产队的社员,平常就只能吃个半饱,还得承担很多公社派下来的义务工,哪有多的闲余力气,去修路么?”
“再加上咱们生产队,如今就几头骡子、几头驴,对于拓宽道路的需求,并不是那么急迫”
“有人知青建议,买上两台拖拉机回来耕地...唉,咱们庄里呀,穷连个车轱辘都买不起!哪敢想那些事。”
“还有知青说建议,从公社街上拉电过来,从此也让我们三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们,过上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好日子。”
“用电当然好,可乡亲们用得起么?”
“除了能让家里亮堂些,还能干甚?乡亲们肯定舍不得拉亮电灯,拉电过来,除了给他们增加经济负担,还能有甚作用?”
“也有的知青说,只要通上了电,咱们生产队就可以买电动机回来,弄座粮食加工坊,从此乡亲们就不用在石臼里舂粮食,也不用赶着驴去磨玉米粉了。”
“呵呵...”
“想法好是好。”
“可咱生产队的集体账户上,现金不会超过200块,能买得起那些金贵东西么?”
“以至于到了后来,我再也不听那些知情的馊主意了,全是些不切实际的。”
“不当家不知油盐柴米贵。”
“光有想法,但又不考虑到我们庄子里的现实情况,那不是画大饼哄娃娃么!”
老支书匍匐在地,扭头问叶小川:“小川啊,我看你这后生是个实在人,干活舍得下力。”
“今天咱爷俩就当闲谝。”
“小川,我就问问你,伱觉得咱们庄里,要怎么才能摆脱贫困?”
叶小川微微一笑,“叔,既然你问了,那我就随便扯两句,说的不对你也别骂我,成吗?”
“说吧。咱们死在这里就当是遗言,要是能活着出去就当是闲谝,说过了就丢。”
“其实...我觉得这里的乡亲们,走入了一个误区。”
叶小川开口道,“我看陕北的这些乡亲,一个比一个仔细,只知道从牙缝里省钱。”
“开源和节流,哪一个更重要?要说都重要。但是非得要比较的话,我觉得,首先还是要侧重于开源。”
老支书插句嘴,“小川,你别拿乡亲来打掩护,你这不就是直接在说我们这些生产队干部,就知道一门心思抠门么!
你们刚来三十里铺,分口粮的时候,咱是有点克扣你们这些知青...哈哈哈,你小子啊,这么记仇?
以至于别的知青都老老实实掏了钱,你却给我们生产队打欠条,甘愿当倒挂户,也不想吃亏?”
叶小川笑了,“叔,冤枉啊!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并不是良策。”
“假如能把一分钱变成两分、甚至是三分钱、五分钱,这才是治标又治本的根本性解决方案。”
老支书问,“是这个理,可怎么才能把一分钱变成两分呢”
“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叶小川壮着胆子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
沉默。
这话一出口,整个墓穴当里,忽的陷入一片沉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