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柠枝探头，正好和李清容目光对上，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
李清容有些好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她一时正纠结，不自觉直勾勾的盯着张柠枝手里的荷包。
江年看不下去了，在中间解释道。
“就是一个祈福安神的符。”
“对，超级厉害。”张柠枝补充道，眼里冒出小星星，“江年说说道爷开过光，可以消灾避祸。”
闻言，江年有些尴尬。
日，我没说过！
当张柠枝和李清容都看向江年，并投来求证的目光时。他忽然又正派起来了，如同肖央附体道。
“是这样的。”
看着张柠枝目光里迸发光彩，江年汗颜，心道好在是糊弄过去了。
一转头见李清容看着他，不由尴尬笑笑。
哥要脸，别拆穿哈。
李清容没说什么，无事发生。
早读。
李华又在那放声高歌，江年本来打算跟一波，刷一下情歌任务。
仔细一听，发现是猪猪侠，立马放弃了。
说实话，唱歌这种事情，刚开始会有那么一丢丢小羞耻。
不过唱几句也没想象中那么尴尬，甚至有点爽。
“长镜头越拉越远，越来越远，事隔好几年。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礼貌的吻别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
在唱到你和我十指紧扣时，面板弹了出来。
任务完成。
也就唱了七八秒，系统就判了。
李华还在放声高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组前后都在早读，没人在意江年声音不大的即兴《情歌》。甚至觉得正常，毕竟是李华的同桌。
毕竟近墨者黑，哪有身在淤泥开莲花的人。
两个性格抽象的男生凑在一起，智商就会落入宇宙黑洞。同时，脸皮厚度将堪比城墙。
江年将任务面板随手叉掉，转头看了一眼张柠枝。
小姑娘靠在书柜那背单词，一副认真早读的模样。她听肯定是听见了，不然系统也不会判。
江年放下笔，拍了拍李华示意他要出去，李华转头疑惑看了他一眼。
“去哪？”
“放水。”
“行吧，那我也去。”李华直接投了，一副好耶的模样，扔下单词本，“帮你扶着一下，别尿歪了。”
“歪日，你比我还恶心。”江年一脸鄙夷，又摆了摆头示意道，“你叫一下大胖宝宝，看他去不去？”
“不好说，老马怂得一批。”
李华最后还是凑过去问了一嘴，马国俊正好没吃早餐。打算一会放水完，看看情况跑食堂弄一碗空心粉。
两人就在一二排，英语课代表在过道旁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看看李华，又看看江年，一脸严肃。
“你们去哪？”
“放水。”、“食堂。”、“放完水再去食堂。”
“瞎搞！这是英语早读！”课代表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老师在隔壁，走另一边，帮我带个酸菜饼。”
“谢谢兄弟们，钱我一会给你。”
三人哈哈大笑，比了一个的手势，当着英语课代表的面大摇大摆离开了。
张柠枝偷偷摸摸瞥见江年结伴出教室的背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将脸埋入书里，心脏砰砰直跳。
他刚刚好像唱歌了，有点跑调，正常男高水准。
那种一听就很业余，没什么技巧也没多少感情的大白嗓。唯一的优点，大概是声音好听。
她以前攻击性也没这么强，和江年坐一起后。才慢慢有了一点点攻击性，偶尔也会稍微展露一下。
重点不是这个
前两天周末下午，她和江年一起去吃海鲜的那家店里放的就是《情歌》。突然听他唱，总感觉有点难为情。
江年三人刚溜出去，正撞见从隔壁班走出来的茜宝。
三人脸色一变，气氛瞬间僵住了。
李华站位靠后，被马国俊挡住了半边。他没有一丝丝犹豫，直接转身就跑，如果跑得快的话，也许
忽的，李华感觉手臂被什么拽住了。还没回过神来，被一股巨力猛地往后拉，倒退的同时看到了江年的脸。
“让让你爹。”
“江年！你！！”李华绝望了，看着江年借力往前跑，心中充满了悲哀。
哥们本是同班鸟，大难临头还他妈踩一脚！
算了，他们能跑掉的话
自己不是白活了吗！！！
李华一个一个飞扑，直接抱住了江年的腰。
“畜生！一起死！”
“歪日，你他妈！”
马国俊想要偷跑，被李华和江年同时抓住手臂。
“老马别躲了，你这特征那么明显，茜宝肯定逮你！”
“胖宝宝，要死一起死！”
马国俊一脸惊恐，甩又甩不掉这两人。
“你们这么阴湿的吗！人渣啊！”
走廊上，茜宝看着自己三个抱在一起拉扯的学生。脑门上不由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们平时也这么弱智吗？
“你们几个去哪？”
李华找不到理由，只能低头，实话实说。
“上厕所。”
“老师，李华他早读唱歌，口水溅我脸上了。”江年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卖，“我去厕所那洗把脸。”
闻言，李华满脸震惊！
“老师！我也是！”马国俊不善言辞，跟风很快。
“啊？”被好友集体背刺的李华满脸震惊，他颤抖着指了指两人，“你们喂！没必要这样吧？”
“李华！”茜宝板着脸，看着他皱眉，“好几次早读都抓到你唱歌了，还是我女儿喜欢看的动画片。”
茜宝的话说完，两个班都伸出了几个看热闹的头。
“哈哈哈，李华傻逼！”
“老师，我举报，李华刚上早读就唱猪猪侠！”
茜宝扶额，呵斥一群看热闹的。
“回去早读！”
教室门口，看乐子的缩了回去。
江年站在最后面，夹着嗓子说了一句。
“唱歌怎么你了。”
茜宝震怒，盯着李华。
“你还敢顶嘴，周测英语考几分。”
“不！不是我说的！”李华还是低估江年做人的下限了，只恨没主动出击，“老师，江年他诬陷我！”
“你给我过来！”
李华被提走了，江年和马国俊在走廊上面面相觑。
“我们安全了吧？”
“安全了，华哥一人扛住了所有火力。”江年摇头，叹了一口气，“故人已乘黄鹤去，铭记李华”
“放水吧，你等会去食堂吃什么？”马国俊问道。
“整个酸菜饼吧。”江年道。
“走走走。”
一直到快要下早读，李华才一脸丧气的回来。
茜宝给他定了目标，过两天的大联考必须考到及格。不然就把早读唱歌，外加旷课吃早餐的事情告诉老刘。
苦兮兮。
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来自那个崽种！
已经下早读了，落座后，两人都一反常态的端坐着。
李华在认真看单词，口中小声背诵，时不时抬头看天。江年则认真做题，时不时转头看一眼李华。
“看我干嘛？”李华皱眉，同时也没忘背单词。
江年本能感觉有些奇怪，但没去细想。提防了李华一阵，确定他不会动手报复之后，他慢慢趴桌上。
趴下去，又猛地起身。
李华还是那副模样，甚至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说莫名其妙。
江年放心了，准备趁这几分钟睡一会。
刚闭上眼睛，瞬间被一股大动作惊醒。堪堪转头的功夫，李华直接扑了过来，一脸红温咬牙切齿！
“你死！卖父求荣的玩意！”
“别！！别掐，我错了，华哥。”江年连忙求饶，“请你吃酸菜饼，马国俊给你买了优酸乳，你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神他妈有意义！”李华震怒，一想到酸菜饼，还是放过了他，“拿来吧，不枉我被训了一节早读。”
江年将酸菜饼和优酸乳从桌肚里拿出来，递给他时多嘴了一句。
“茜宝也是为了你好，不然怎么就逮你。”
“哎，知道了知道了。”李华回答得含糊，“我这不是在背单词吗？大联考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上个八十。”
江年重新趴在课桌上，被李华这么一整完全没了困意。
可趴着趴着，竟然睡着了。
——
是梦吗？
巨大的白幕之下，江年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只是他望着上下前后左右一片白茫茫的白色空间。
以前也做过梦，但只是视角变动，自己完全不能思考。像是打游戏观战，像素也是360p外加打了码的。
此时，高清且真实。
江年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是流畅的，完全不像是在做梦。
所以，是系统奖励？
这里是张柠枝的一段记忆？如果是用做梦的方式呈现，那还挺有意思的。问题是，张柠枝人呢？
似乎是为了回答他的疑惑，咚咚两声。
门敲响了。
江年环视空荡荡的四周，你妈的门呢？
白色空间慢慢变淡，像是薄雾一般散去。一个房间的雏形慢慢显现出来，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传来。
江年见到了准确来说，在张柠枝的记忆里见到了她的妈妈。
真年轻啊，看着只有二十多岁吧？
不对，好像真的是二十多岁。女人肤白貌美，唇若凝脂，身上穿的衣服款式是以前流行的，端着一盘水果。
“枝宝，今天在幼儿园开心吗？”
幼儿园？
江年懵了，这他妈给我干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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