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一直都觉得,夫妻之间最和美的事情有二,一是夫为妻画眉,二是夫为妻簪发。裴竹第一件事情不是没有为她做过,只是他画得太丑了,叶惜接受不了为了所谓的“夫妻和美”顶着那么丑的眉毛出现于他人前,所以对这个不抱幻想。如今,裴竹也为她簪发了,她觉得甚是满足。

    “我看到院子里的花了,怎么好像没开满?”裴竹这一年来甚少在苏州呆着,都是得闲了就回来看看叶惜,然后又匆忙地离开。

    “我之前种的那些花,发现都集中在一个季节开,剩下的都是光秃秃的,看着跟种了些野草似的,我就换了一些不同季节开花的花种,为了冬天也能看到花,我在靠墙角那几块空地上种了梅花,看看今年的冬天会不会开花。”

    “惜娘考虑得甚是周到,不过惜娘不用花太多心思在这个院子里了,生意做开之后,我们的利润也会高,晚些我买个更大的宅子,搬进去之后,惜娘再好好地打理。”裴竹说着就从身后抱着叶惜。

    叶惜听着便是一惊,担忧地道:“夫君,我嫁给你时就没求过多大的富贵,做生意风险大,你这厢才开始,走得稳比走得快要好。换宅子的事情不着急,我这边住得也没有说不舒心,家里人口就那么几个,尚且不到换的时候。你专心地做生意就行,不要图利掉进别人的陷阱里就行。”

    裴竹听着沉默了些许,他明白叶惜的担忧,这一年来他也是有这般担忧的,不过他一直小心谨慎,陷阱不是没遇过,不过都被他给化解了,那些陷阱在他看来也是生意场上难免的,他没打算跟叶惜说,免得叶惜担忧。

    “好,听惜娘的。”裴竹紧紧抱着叶惜,觉得这阵子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夜晚,两人在榻间颠龙倒凤,情意绵绵。裴竹久不近她身,一时难免控制不住,叶惜因为对裴竹的愧疚,加之这些日子被恐惧折磨,难得裴竹在身边,犹如找到了抑制恐惧的手段,不仅对裴竹有求必应,甚至主动地使出百般手段撩拨对方。裴竹自然乐见其成,原来最近躁动的不止是他,想来叶惜也是憋的慌,他身子舒爽,心里更是满足。

    两人肆无忌惮地鏖战了一夜,睡得离他们比较近的春桃听了一夜的墙角。翌日,叶惜和裴竹都睡到日上三竿,好不容易起来之后,春桃伺候两人用饭,看到两人都免不得脸上发烫。叶惜还不解地问春桃是否身体不适,只有裴竹一副了然的看着不解的叶惜宠溺地微笑。

    “夫君,何故发笑?”叶惜终于发现裴竹的笑意。

    “为夫在笑自己的傻娘子。”

    “你才傻,再笑,我就不理你了,哼。”叶惜撒起娇来。

    “好,好,不笑了,不笑了。”裴竹伸手握住叶惜的小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春桃见状,默默地退下了。

    “明日为夫和惜娘去一趟观音庙如何?”裴竹道。

    “为何?”叶惜奇怪,明日非初一十五这些该去上香的日子。

    “去了惜娘便知。”裴竹神神秘秘的。

    叶惜没追问,反正明日她便知道裴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