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要撞到人的那瞬间,几道黑影飞过来,nbp将莫义辰一把捞起,险而险之的避开了。
还把几个吓哭的儿童也拎到一边。
失控的骏马也被人勒住马脖子,强行摁下去,控制住了马车。
路人们都长长吐出一口气,太吓人了,差一点就发生踩踏事件。
谁家胆大包天,敢闹市纵马?
马车里的人连滚带爬的冲下来,是一对主仆,主子是个美丽的少女,但,此时花容失色,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路人见状,一脸的迷惑,车夫呢?不见了?
莫义辰也吓坏了,腿软的像面条,nbp武安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没事。”nbp莫义辰强自镇定,怒气蹭的上来了,冲那对主仆吼了一声,“你们怎么驾车的?nbp当街乱来,会撞死人的。”
主仆俩脸色白的吓人,瑟瑟发抖。
莫义辰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何必跟女子一般计较。
他冲几个黑衣人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壮士搭救,救命之恩,容我以后再报。”
黑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凤凰楼,“要谢就谢我家主子nbp。”
莫义辰顺着手指看过去,咦,一对气度不凡的男女。
“请容我上去向两位道谢。”
黑衣人没有拒绝,“来吧。”
莫义辰拉着武安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发现那对主仆也跟了上来,有些奇怪,但,没有说什么。
一行人进了凤凰楼,直上三楼。
莫义辰看了一眼,就深深拜了下去,“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还请恩人告知名讳……”
话没说完,耳边传来“扑通”一声,他看了过去,那个女子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陛下,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
莫义辰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看向宁知微,“陛下?nbp”
宁知微穿着极为普通的衣服,首饰都没戴,但,难掩清贵之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帝?
武安轻扯他的衣袖,他这才反应过来,也跪下了,“请皇上恕罪。”
他心跳如雷,浑身发抖。
宁知微看向那个女子,“你认识我?”
女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见过容大人,能跟容大人并肩站在一起的,除了女皇,别无他人。”
这话取悦了容靖,扬了扬眉,还算懂事,“你是哪家的?”
女子深吸一口气,“小女崔妍兮,是前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女。”
容靖曾经是大理寺卿,经常跟都察院打交道,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崔天浩之女?”
“是。”
清河崔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都是赫赫有名的世家望族。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皇室都以娶世家女为荣,世家女都不肯送进宫呢。
流水的君王,铁打的世家,不管朝廷怎么更迭,世家依旧稳稳的不倒。
而且,每一次的改朝换代幕后,都少不了他们兴风作浪的身影。
他们在暗中掌控着天下大势。
这崔天浩是清河崔氏的旁支,主支是不屑出仕的。
宁知微打进京城,前朝的文武百官自然是不作数了,还被照着名册清洗了一遍。
崔天浩没有被清算,但也不能当官了,闲居在家里。
宁知微心里一动,这世家啊,表面风光霁月,其实,什么破事脏事都干了。
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这段时间世家小动作频频,老给她添堵。
那,就拿崔家开刀吧。
“刚刚不是意外?”
崔妍兮眼含热泪,“马车失控,马夫第一时间跳车逃跑,让我们主仆身处险境,不管不顾。”
宁知微打量她两眼,“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马夫没有忠心。”
崔妍兮浑身一颤,“这个月出了三桩意外,意外多了,就不是意外了。”
“一次,吃了饭食就口吐黑血。”
“一次,被人推下河,至今没查出是谁干的。nbp”
要不是被逼无奈,她也不会豁出去。
她真的不想死啊。
宁知微蹙了蹙眉,这崔家这么乱?她不信崔天浩一点都不知情。
“这崔家什么情况?”
容靖是知道的,“崔天浩娶过四任夫人,原配是世家女,生了嫡长女,第二任是高官之女,生了嫡长子和嫡次女。nbp”
“第三任是白家女,生了一个女儿,就是这位崔小姐。”
宁知微忽然想起江南白家,难道是一家?“白家女?”
容靖对各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信手拈来。
“江南白家,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白家家主只有一个独女,将万贯家财一分为二,一半给独女当嫁妆,嫁进了崔家。”
“一半给了嗣子,如今的白家家主。”
宁知微有些惊讶,“崔家应该不穷,以崔家的清高,怎么也不可能娶一个商家女吧?”
容靖嘲讽的笑了笑,“穷是不穷的,但谁还会嫌钱多?更何况,崔家奢侈无度,排场极大,奴婢无数,吃顿饭就要花掉上千两银子,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的耗费。”
“第四任妻子呢?”
“一个小官之女,据说极得崔天浩的宠爱。”
宁知微摇了摇头,“这人不行,八字重,克妻。nbp”
一名黑衣人走进来,“回皇上,马车被喂了疯草,所以才会失控。”
崔妍兮磕了一个响头,“皇上,小女愿意捐出先母所有的嫁妆,共计一千万两银子,愿为朝廷出一份力。”
好家伙,一千万两银子说捐就捐,好大的手笔。
难怪,有些人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她。
女子的嫁妆向来只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女,别人是不能动的。
凡是动用媳妇嫁妆的人家,都会被世人取笑。
崔家这么要脸的世家,怎么能丢面子?
那怎么办?死了呗,死人是没法继承财产的。
宁知微双线开战,有点吃力呢,一听这话顿时乐了,征战西北的军队军饷有了。
“你不留一点?”
崔妍兮行了一礼,“我相信皇上是不会亏待我的。”
宁知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正是说亲的年纪,难怪有些人等不及了。
她一出嫁,这些嫁妆就要带去夫家。
“当街纵马,危害百姓,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此案交给大理寺来审。”
容靖立马懂得她的意思,这送上门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世家也该敲打敲打,清洗一遍了。
他不假思索的点头,“行,我来。”
“来人,传崔天浩夫妻到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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