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冰×符忧8
厌冰×符忧8
符忧没好气地看了谢遇桉一眼,道:“你懂什么?没事我就回去了。”
谢遇桉低着头看文件,听见这句话,只是懒懒抬了抬手。
矜贵的模样仿佛是皇帝宣布下朝。
符忧无语几秒,但因为心里想着厌冰,倒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
着急的模样仿佛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
符忧乘坐私人直升机回到国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他刚走进厅,管家便迎了上来。
“先生,厌先生已经一天没出卧室了,佣人送上去的饭菜也没动过,我们不敢擅自开门,不清楚厌先生现在的情况。”
管家一边说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和佣人送饭菜上去时卧室里传来的巨大声响。
整个别墅的隔音都很好,由此可见,厌冰到底是在卧室里使出了多大的劲砸东西。
符忧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大步往楼上走去。
卧室的门关着,但是意外的没有锁。
但即使是这样,符忧也还是敲了敲门才伸手握上门把手,哪怕这是他的卧室。
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空间只有来自床头的小夜灯作为光源,厌冰半坐在床上,灯光昏暗,符忧看不清他的表情。
整个大床右边的空间已经完全不能落脚,沙发、茶几、花瓶、书柜等等全都烂了个稀碎。
符忧站在大床左边,喉结上下滚了滚,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某种诡异的气息。
厌冰这样的沉默才是最危险的,符忧敢肯定,若非是昨晚的“伤势”让厌冰在今天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他绝对活不到回国。
即使符忧现在依旧没有查到厌冰的身份,但是他的直觉却这么告诉他。
“回来了?”
沉寂的卧室里,厌冰的眼睫低垂着,遮住了眼里翻涌的杀意。
他嗓音极淡,仿佛南极难融的冰,光是听着,就让人后背发凉,心头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
符忧小幅度地挪了挪步子,喉结滚了又滚,嗓音发哑道:“阿冰,今天早上我被谢遇桉叫去国外了,没有在家里陪着你,是我的错。”
“我也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那么对你。”
符忧原本是想走到床边的,可心里想到厌冰现在肯定不想让他靠近,便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听见符忧的话,厌冰终于看向站在床边的男人,灯光昏暗,他眼底是裹着浓墨的阴云,本就冰冷疏离的脸上是早上醒来就带着的冷漠。
现在的符忧主打一个小心翼翼,毕竟昨天他真的挺不是人的。
厌冰静静地看着符忧,忽地,周身的情绪散去,他一双眸子里所有的情绪皆被藏匿起来。
符忧直觉不对劲,还没思索到过来这股不好的预感从哪来,耳边就落下一道惊雷——
“合同拿来,解约,违约金我付给你。”
厌冰面无表情地说完,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前便落下一道阴影。
符忧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里在厌冰话音落下的时候便已经微微泛红,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掐着厌冰的脖子,将人摁在床上。
符忧盯着厌冰的瞳孔,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像是看猎物一般,薄唇轻掀,慢条斯理地道:“阿冰,这段时间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敢和我提出这个要求?”
“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关于离开的话题,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变成真的金丝雀。”
危险如恶魔低语般的语调在耳边环绕,这段时间符忧太正常了,正常到连厌冰都忘了他有病。
厌冰现在浑身还疼着,符忧掐着他的时候明显是收着力的,可不知怎的,厌冰偏偏红了眼眶。
“符忧——”
微微带着颤意委屈的嗓音在空气中散开,符忧瞬间就收了手,连带着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他被谢遇桉的宠物追的时候都没这么慌。
符忧把人抱进怀里,看着厌冰眼角红红,还以为他要哭,连忙吻了吻厌冰的脸颊,声音也比刚才温柔几个度:“我在呢,对不起宝宝。”
厌冰在符忧怀里也没抗拒,只是在话音落下时一把扯过符忧的手臂,毫不犹豫一口咬下去。
厌冰丝毫没收着力,直到嘴里尝到铁锈味,这才松了口。
整个过程中符忧一声没吭,甚至在厌冰抬眼看他的时候垂下头亲了亲厌冰的眼皮。
“宝宝好厉害,还给我做标记。”
厌冰:“……”
被符忧抱着下楼吃饭的时候,厌冰还在思考,为什么满心的杀意会因为符忧的认错消散。
为什么他会在符忧掐他脖子的时候感到委屈。
在符忧掐住脖子的时候厌冰并不是完全没力气反抗,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厌冰偏偏不反抗。
厌冰垂下眸子,静静看着面前的佳肴。
符忧没让他坐在椅子上,而是让厌冰坐在他腿上,事事亲力亲为,仿佛厌冰是一个刚出生的宝宝。
厌冰一开始还拒绝,他又不是残疾了,但符忧态度坚硬,厌冰最后也没抢过自己吃饭的权利。
一旁的管家静静看着厌冰和符忧互动,眸子里写满了震惊。
这还是先生吗?!不会出国一趟被夺舍了吧?!
等厌冰吃完饭,符忧又抱着人去沙发上。
厅被灯光洒满,厌冰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靠在沙发上,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怎么好好运动,加上昨天被符忧按着折腾,此刻吃饱过后困意便涌了上来。
符忧半跪在厌冰身前,手里还环着厌冰的莹白的脚踝。
“阿冰,昨天是我失控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逼迫你了。”
符忧一边认真地垂着头认错,一边漫不经心地揉着手中的脚踝。
厌冰根本没认真听,手里抱着抱枕昏昏欲睡。
符忧认真说了一大堆,又保证了一大堆,他的嗓音低沉,在厌冰耳朵里是上好的催眠曲。
十分钟后,厌冰的脖子“吧唧”一歪,睡着了。
符忧一直低着头,被厌冰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某人睡着了,悬着的心又落回原地。
他将人横抱起,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