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绅,天生就是和朝廷敌对的。
因为他们的利益,要么来自百姓,要么来自朝廷。
不过,虽然是敌对关系,可是他们很多人都在朝堂上身居要职。
要解决他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来硬的!
但前提是,他的火枪部队完全成型。
一个月后,朱雄英正坐在科技部基地里,仔细研究着大明银行的账目。
就在这个时候,狗腿子毛骧出现在了房间里。
“统领,我有话要说。”
毛骧拱了拱手,一脸的恭敬。
“说。”
朱雄英聚精会神地看着大明银行的账簿,头也不抬。
毛骧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
朱雄英这几天一直盯着大明银行。
“是这样的。”
“一是修路,建学堂,让大明各地的贫民,都能过上好日子。”
“那些没有土地的流民,都在给我们打工,赚的都是宝钞。”
“可是士绅们好像很不情愿,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捣乱,还把来干活的农夫都打伤了。”
毛骧的目光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他想要从朱雄英的眼睛里读出朱雄英的情绪,这是一只专业的狗腿子必备的技能。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成功。
在封建制度下,土地的兼并从来都是存在的。
大明各地的绅士们,趁着农夫们受灾的时候,低价买下了他们的土地。
农夫手中无地。
他们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向地主租种土地,累死累活也就算了,到手的粮食还很少。
现在朱雄英给他们一条活路,就把士绅和地主的财路都给堵死了。
没人剥削了,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建筑上。
对他们来说,就是这些工地抢走了他们用来压榨的劳动力。
朱雄英淡淡道:“那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第二件事情,就是第一批新式步枪已经完成了。”
毛骧恭敬地说道:“今天早上,工厂里的锦衣卫已经通知我了。”
“哦,这么说,第二个问题已经解决了第一个问题?”
朱雄英抬头看了毛骧一眼。
毛骧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问了一句:“统领大人的意思是?”
“那些士绅,你不用怕。”
朱雄英冷笑道:“敢拦在工地上,就揍他们一顿,他们打了工人,我们就把他的胳膊砍下来,如果他们伤了工人,我们就杀了他们,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毛骧的心都在颤抖。
沉寂了一个月的朱雄英,终于要大开杀戒了。
毛骧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战斗。
如果哪个士绅敢瞎胡闹,朱雄英的火枪队一定会杀过来的。
叛乱?
就凭你那几把破刀,也想跟枪比?
更不要说朱雄英的新式步枪还在继续生产!
毛骧得到命令后,很快就派人把这件事情传达给了各大工地。
他还特意叮嘱了那些农夫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下手要稳,要狠,如果不杀了那些捣乱的人,损失会更惨重。
当这个消息传到大明各地的工地上时,朱雄英手下的农夫们,一个个都兴奋不已。
以前,他们总觉得皇族子弟,自然是跟士绅们混在一块的。
否则士绅欺压百姓,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管。
但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他们对皇族,准确的说,是对皇长孙朱雄英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是未来的贤君,是大明的江山继承者,是老百姓的福气。
一大串对朱雄英的赞美之词,在这一刻全部都用了出来。
这些士绅们,一直都在关注着工地上的情况。
看着农夫们兴奋的样子,那些士绅又上来捣乱,想要阻止农夫们干活。
然而,接到命令的农夫们,却再也忍不住了。
二话不说,他手中的锄头就朝着那几名士绅请来的家丁砸了过去。
类似的血腥场面,在朱雄英的很多建筑工地上上演着。
其中尤以淮西为甚。
理由非常简单。
要知道,大明开国之初,跟随朱元璋征战天下的将军,一共有24人。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得到了永业田的赏赐。
大明开国的功臣,大部分都在淮西。
再加上十五年来,一直在私下开垦田地,需要大量的农夫来耕种。
现在,村民们都在朱雄英的工地上干活。
淮西那些勋贵的地,自然也就没人种了。
没有农夫种地,勋贵们急得团团转。
就在朱雄英派的农夫准备修建凤阳的时候,一群家丁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一群家丁,足足有二十多人。
但朱雄英派来的工人,加起来有五十多个。
只是这几个家丁,仗着江夏侯周德兴的名头,气焰十分嚣张。
二十多名家丁冲了过来,想要抢夺村民们的工具,甚至还威胁要将水泥从工地上没收。
农夫们得到的命令是,如果有下人敢来骚扰他们,就上去干他丫的。
拿起锄头就是了。
江夏侯周德兴的二十几个家丁,做梦也没想到这些农夫会如此凶残。
完全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
一铲子下去,那几个家丁就晕了过去。
这场打斗在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二十多个家丁,被五十多个庄稼汉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然后,农夫们毫不犹豫地废掉了所有的家丁,这才让他们离开。
类似的一幕,在淮西之地接连上演。
只要开打,农夫们也不会损失什么,毕竟是出其不意。
毛骧的人很快就到了,每一次战斗结束,都会有人赶到。
那几个开国功臣的家仆想要伸冤,却没有任何办法。
短短半个多月,单是淮西,像这种打架斗殴的,就有五十起。
这个消息,自然是传到了老朱那里。
奉天殿,朱元璋刚刚批阅完一份奏章,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原本他都打算去吃马皇后做的饭菜了。
不过老朱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李公公就把一份折子呈了上来。
“这是什么?”
朱元璋皱起了眉头。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老朱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