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他!”
朱雄英指着管事说道。
后面的锦衣卫也不废话,抬手就是一鞭。
李茂刚想要起身,就见管家再次被打的倒在地上。
“朱雄英,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皇孙,就可以为所欲为。”
直到此刻,李茂都不愿意相信,韩国公府真的被抄了,这件事情,他怎么也想不通。
他到现在还以为,朱雄英和他的锦衣卫是来玩小孩子把戏呢。
“来人”
“赶走他们。”
“等我爷爷回来,一定要去告御状!”
李茂捂住了脸,对着后面喊道。
没过多久,一大群下人就围了上来。
这些下人一看就是孔武之辈。
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把刀。
朱雄英看了李茂一眼,心里暗笑。
这个李茂,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锦衣卫听令。”
朱雄英朝着后面大喊了一声。
“在!”
朱雄英的身后,一百多名锦衣卫同时应声。
“抄了韩国公府,违抗者杀无赦。”
朱雄英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是!”
锦衣卫们应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将绣春刀从他们的身上抽了出来。
韩国公府下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在锦衣卫的眼里,却是不堪一击。
看到锦衣卫拔出长剑,韩国公府所有的下人都是一阵慌乱。
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往前走,甚至还有人退了几步,留下了李茂,还有管家,与锦衣卫对峙。
李茂扭头,却发现自己的下人一个都不敢上。
“一群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掉链子。”
李茂捂住了自己的脸,对着朱雄英说:
“别以为自己是皇孙,就能无法无天。等我爷爷来了,要你好看!”
朱雄英朝着李茂冲了过去。
他一个巴掌下去,李茂就倒在了地上。
朱雄英由于穿越的原因,力量之强,几乎不下于一名成年将军。
一巴掌给李茂被打的七荤八素。
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听到朱雄英对身旁锦衣卫的人说:
“口无遮拦,先抽他十鞭子。”
“所有放下兵器的下人,都给我抓起来。”
“谁敢反抗,杀无赦。”
“是!”
李茂听着这话,只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
十鞭之后,李茂直接晕死过去。
韩国公府的下人们,根本不敢反抗。
他们虽然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在锦衣卫的面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没过多久,下人们便将刀一扔,乖乖的束手就擒。
朱雄英带着他的手下,继续前进。
韩国公府的人,一个不留。
然而,一进东院。
朱雄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人。
临安公主,朱元璋的大女儿。
也就是朱雄英的姑母。
临安公主与李善长长子李祺成婚。
这也是朱元璋之前没有动李善长的原因。
“雄英?”
临安公主一见朱雄英这幅样子,立刻就愣住了。
“雄英,你为何打扮成这个样子?你来干什么?”
临安公主看向朱雄英,皱眉问道。
朱雄英没有选择,他必须要去面对。
不过,这个事让老朱来解决就好了。
“皇姑母,侄儿我奉圣上之命,前来抄了韩国公府。”
朱雄英神色不变,“皇姑母,还请见谅。”
朱雄英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重八,只能让你出面了!”
临安公主常年在韩国公府中,对于外界之事,知道的并不多。
更不会想到,朱雄英就是锦衣卫的统领!
但自己也算是韩国公府的人了,临安公主听说韩国公府被抄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此话怎讲?”
临安公主急忙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吧?”
朱雄英也很无奈,但这事也得做下去。
“前些日子,四叔大败北元,更是抓住了胡惟庸与北元勾结的罪证,皇爷爷震怒之下,就要把韩国公府给灭了。”
临安公主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造反的罪名,她当然是清楚的。
她也很清楚,朱元璋并不怕造反,最怕的就是勾结北元。
这罪名扣上,谁来也救不了。
可是,临安公主怎么说也是大明公主,她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尊贵。
她迅速收敛心神,道:“既然这样,那雄英便按父皇的意思办吧!”
“皇姑母,得罪了。”
朱雄英派了两名锦衣卫,把临安公主送去锦衣卫。
怎么说也是他的大姑姑。
朱元璋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但是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待遇。
所有韩国公府的仆人,都被戴上了镣铐。
越是和李善长一脉走得近的,看管也就越严。
所有人都拿下之后,朱雄英派人在韩国公府上贴了封条。
不算下人,李善长一家上下有近五十口人。
全部被锦衣卫押了回来。
然后,他领着手下,去抄了李善长的亲弟弟李存义的家。
两家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多人。
全部被关进了锦衣卫的牢房。
朱雄英回锦衣卫没过多久,毛骧就来禀告了。
“统领,那个李善长,到现在还没招供。”
毛骧向朱雄英行礼。
“如果审不出什么结果,是不是要严刑拷打?”
毛骧俯下身去,偷偷地望着朱雄英。
“难道锦衣卫也不行?”
朱雄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锦衣卫审讯犯人很强,不过大部分都是刑讯逼供。
在攻心上,他们就没有朱雄英那么厉害了。
“不管用。”
毛骧勉强一笑,道:“李善长嚷嚷着要去找皇上,要和他当面谈,不管锦衣卫的人如何审问,他就是什么也不说。”
朱雄英想了想,对着毛骧道:
“我去问问!还有,你将李茂叫过来,让他见见。”
毛骧领命而去。
一炷香后,他重新返回朱雄英身旁。
“统领,已经准备妥当。”
“好了,我们去会会这韩国公。”
朱雄英把手里的茶盏一放,就往锦衣卫大牢而去.
锦衣卫的牢房里,条件还算不错。
身为韩国公的李善长,自然是最受重视的。
他被关在了最深处。
这是最黑暗,最潮湿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朱雄英一手操办的。
李善长三番五次地指责朱雄英,哪里还会让他住在最好的牢房里?
不可能!
朱雄英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之前之所以没有动李善长,那是因为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