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答应等稚儿成为皇后,就让丁外人封侯!”

    “丁外人现在已经催过上官安好几次了,现在若是不答应他的话,就怕鄂邑公主在宫里对皇后不利啊。”

    “还请大司马看在皇后的份上,赏赐给丁外人一个列侯的爵位吧。”

    上官桀说完之后,心情还是有些紧张,期待地看着霍光。

    在他想来,过去这段时间自己都做了这么多铺垫,应该是可以让霍光答应下来的。

    霍光看了一眼上官桀,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丁外人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公主情夫,无大功于国,怎么能直接封为列侯?”

    “这会寒了满朝文武之心,此事不可。”

    上官桀傻眼了。

    霍光竟然拒绝了?

    而且还拒绝得如此干脆?

    任凭上官桀如何劝说,甚至搬出了霍光的女婿上官安和女儿霍氏,霍光也没有任何松口。

    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霍氏,霍光叹了一口气。

    “爹知道你是被上官安逼来的,回去告诉他,若是再敢做这样的事情,那老夫就得让他明白什么是老夫的怒火了。”

    “有时间就进宫去看看稚儿,她一个小孩子在宫中孤零零的当皇后,很不容易。”

    等霍氏离开后,霍光表情渐渐变得有些阴冷。

    霍禹出现在霍光身边,担心地开口道:

    “爹,上官桀若是一直被拒绝,就怕他会生出异心,跟您的敌人勾结在一起啊。”

    霍光微微一笑,淡然道:

    “你什么时候有了上官桀不是老夫敌人的错觉?”

    霍禹愕然无言。

    镜头一转,上官桀和上官安父子对坐,表情都非常沮丧。

    “霍光这个混蛋,态度竟然如此坚定!”

    “该死的东西,连老夫的面子都不卖!”

    上官桀破口大骂,但却又无可奈何。

    如霍光所言,丁外人毕竟只是一个情夫,这个身份固然人人皆知,实际上也确实上不得正经台面。

    霍光是可以用鄂邑长公主的身份来破例给丁外人封侯不假,但现在霍光执意要按规矩办事,拒绝给丁外人封侯合情合理。

    就算是皇帝刘弗陵在这件事情上也拿霍光没有任何办法,上官父子更不必说。

    上官安忧心忡忡地开口道:

    “爹,霍光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上官桀沉吟片刻,果断摇头道:

    “不可能。老夫这段时间可是伪装得非常出色的,应该只是霍光那家伙小心谨慎的性格在作怪。”

    “哼,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不也和现在一样,天天扮成一只乌龟,只知道照章办事?”

    “咱们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丁外人在皇宫中作为内援的计划破产,那就需要引入新的盟友。

    上官桀又去找桑弘羊商量。

    两人商量了半天,还真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桑弘羊抚摸着胡须,缓缓道:

    “在大汉之中,除了你我之外,最恨霍光的应该就是燕王刘旦了。”

    刘旦是刘彻的第三个儿子,也是如今刘彻在世最年长的儿子。

    当年刘据被废后,刘旦就曾经主动上书刘彻,希望能回到长安守卫刘彻的安危。

    结果刘彻对刘旦并不感冒,不但杀掉了刘旦派来长安的使者,还削掉了刘旦燕王三个县的封地。

    刘旦当然是不敢怨恨父皇刘彻的,但在刘彻死后霍光成为了首席辅政大臣,刘旦自然也就认为是霍光当年在刘彻面前进谗言导致刘旦错失皇位。

    从此,刘旦恨透了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