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的大汉军官,手中长枪挥舞,刺穿一名又一名匈奴士兵的胸膛和喉头。
李敢武艺虽不如霍去病,但霍去病是谁?那是大汉冠军侯!
这些普普通通的匈奴骑兵,何德何能与霍去病相提并论?
在李敢的带领下,这支汉军精锐小分队如一把利刃,在匈奴骑兵阵中左冲右突,让匈奴中军顿时一片混乱。
左贤王看到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给我稳住,我们的人数是他们的十倍,别被这些汉人给冲乱了!”
在左贤王的指挥下,匈奴人毕竟数量众多,很快稳住了阵脚,再次对汉军形成了包围之势。
李敢被迫后撤,但在匈奴人围攻下,身边部下越来越少,眼看就要当场阵亡。
危机时刻,李广亲自策马带着又一队汉军骑兵冲入匈奴人阵中。
这位老将军长枪连抖,一瞬间点过三名匈奴骑兵的喉头。
三人同时落马,喉结处都是一个血洞。
李广长枪再度一个横扫,又有两名匈奴骑兵被开膛破肚,惨叫落马。
大汉飞将军,如雷霆般飞驰于草原上,直入匈奴人潮!
“敢儿,跟我走!”
李敢带着剩余所有部下紧随李广之后,冲出了匈奴人的包围。
“不能再对冲了,后撤到那里!”李广手指着两里地之外的山丘。
作为一个名将,李广在战前也利用短暂的时间观察好了地形。
汉军纷纷后撤,在山丘处重新组织防线。
这一次,汉军依托山丘组成了一个圆形的防线。
李广则亲自带着亲卫,站在山丘之上随时准备支援各个出现险情的地方。
左贤王吼道:
“不能让他们跑了,今天就要在这里全歼他们!”
这位雄心勃勃的左贤王并非伊稚斜的儿子,而是军臣单于和伊稚斜同辈的族弟,同样都是冒顿单于的孙子。
伊稚斜能以左谷蠡王的身份当上单于,凭什么地位比左谷蠡王身份更高,相当于匈奴太子的左贤王就不行?
全歼李广部,就算伊稚斜不退位,漠南草原将来也是左贤王说了算!
在左贤王的命令下,匈奴人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双方都杀得血染征衣,草原上处处是尸体和鲜血。
碧绿的青草被压趴踩烂,鲜红色和暗红色成为了这里的主旋律。
李敢心中有些慌乱,大喊道:
“爹,博望候怎么还没来?”
张骞的麾下可是足足有一万骑兵,只要能赶到,两面夹击,绝对可以让对面全军压上的左贤王吃个大亏!
李广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叫道:
“老子怎么知道?总之先给我顶住,博望候一定会来的!”
双方继续厮杀,从天亮一直打到了天黑。
汉军的防线一次又一次被突破,李广指挥若定,一次次派出预备队,将匈奴人打回去。
匈奴人攻势如潮,一名匈奴副将再度突破防线,朝着小山丘上的李广疾驰而来。
李广双目中精芒一闪,直接抄起了一架汉军的大黄弩。
“嘣!”
弩弦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弩矢在空中划出了近乎直线的路径,瞬间没入这名匈奴副将的胸膛。
巨大的动能直接在匈奴副将的体内炸出一个血洞,无数身体碎肉带着鲜血一起涌出。
匈奴副将惨叫落马,身后的匈奴人士气大丧,被支援而来的汉军打退。
李广深吸一口气,将大黄弩塞到一旁的亲卫队长手中。
“继续给我上弦!”
在接下来的几波攻势中,李广弹无虚发,每一次都能准确射杀匈奴人冲在前方的将官。
匈奴人每一次眼看着马上就要起势获得全面突破,却都在李广的神射术下被遏制下去。
终于,在夜色落下后,匈奴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暂时撤退了。
李广翻身下马,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就在一旁的李敢赶忙伸手扶了一下,总算没让这位飞将军当场出丑。
李广苦笑一声。
“唉,真的老了。若是冠军侯在此,恐怕早就把对面的匈奴人杀个对穿了吧?”
李敢哼了一声,道:
“霍去病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父亲何必妄自菲薄?”
“当年文帝和景帝都夸赞您,
平定七国之乱,您不是也曾经上演过斩将夺旗的奇迹?”
李广之所以发迹,就是当年在汉文帝时期,以良家子的身份从军抵御匈奴的入侵。
萧关保卫战中,李广凭借出神入化的箭术,一战射死二十三名匈奴骑兵,名传全军。
汉文帝特招李广为中郎,几次带着李广狩猎,见识到李广格杀猛兽的武艺后感慨道:
“可惜你生不逢时,若是你在皇考时就能跟随大汉征战天下,那便是和萧何韩信一般的万户侯,又怎么可能仅仅是朕身边的一个中郎?”
汉景帝时期的七国之乱,李广以骁骑校尉的身份跟随周亚夫出征。
在昌邑城下,李广亲自斩杀叛军大将,夺得叛军的帅旗,更是名动天下。
在李敢看来,自家老爹才是大汉最强的。
什么卫青、霍去病,算啥?
李广摆了摆手,在不远处坐了下来,叹息一声。
“博望候怎么还没来?”
李敢闻言,表情也变得凝重。
今日一战,四千汉军已经只剩下两千出头。
匈奴人并没有退走。
明日继续再战,李广部绝对是凶多吉少!
汉初世界之中,刘邦看到这里已经有点无语了。
“不是,这李广又要全军覆没了?”
“这家伙,也太……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