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兵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治理事务更加繁多,情况更加复杂的国民?”
“国家越大,就越难治理。”
“当年的诸侯国大秦,即便是朕皇祖那样的君王,都能被称为什么‘奋六世之余烈’,若是皇祖到了现在这个大秦当皇帝,恐怕他治下的大秦连十年都撑不下去,很快就会解体!”
扶苏咂了咂嘴,心中半信半疑。
治理一个国家的难度,当真这么大?
平日里辅佐父皇处理朝政,总感觉挺简单的嘛。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清军的进攻虽然被击退,但火炮的射击始终不断。
整整一个晚上,空气中充斥着双方火炮互射的声音,让人睡觉都难以安稳。
翌日清晨,清军几乎是在天色刚刚亮起的同时,就发动了进攻。
江面上,众多清军战舰顺流而下,朝着江心的小岛冲了过来。
在江心小岛上有一处缅军水师的营寨,没等清军冲到,水寨之中就已经冒出了一道道火光。
炮弹落在江面上,砸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清军水师毫无畏惧,战舰纷纷逼近水寨,对着水寨的木栅栏发动疯狂射击。
就在此时,缅军东西两岸的营寨之中,来自英国、法国的大炮纷纷调转了炮口,朝着江心的清军舰队进行轰击。
“轰!”
一枚炮弹准确无误地落在清军一艘战舰上,砸得木屑飞扬,距离炮弹落点最近的几名清军水手惨叫不止,捂着脸和身体在地上翻滚。
紧接着,又是几枚炮弹飞了过来,其中两枚轰在了船只侧边船舷处,打出了两个大洞。
汹涌的江水立刻从大洞之中倒灌进来,这艘清军船只开始在江面上倾斜,渐渐没入水中。
船上的清军将士们见势不妙,纷纷跳入江水之中,朝着不远处的友军战舰游去。
还没等他们全部离开,又是诸多炮弹急射而来。
轰轰轰!
原本就已经倾斜的木制战舰身上增添了更多的缺口,很快就彻底没入了水面之下,只有一节桅杆带着大清镶黄旗的旗帜,倔强地在水面上缓缓下移。
缅军东西岸营寨调转炮口的行为,被傅恒看得清清楚楚。
纵然江面上的水师损失惨重,但傅恒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的变化。
他心中非常清楚,今日的关键并不在水师身上,而是在对西岸营寨的攻击!
傅恒将目光投向了西岸。
大量清军士兵朝着西岸营寨冲了过去,许多人的背上和怀里都抱着成捆成捆的干芦苇。
由于缅军炮火正集中压制着江面上的清军水师,朝着缅军西岸营寨进攻的清军先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亡,就冲到了第一道栅栏的面前。
“拆了他们!”
一名清军总兵大声呼喝。
清军士兵们将手中、背上的芦苇丢了下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大刀,劈砍着将木桩牢牢捆在一起的绳索,随后几个、十几个人为一组,奋力将一根根木桩从地里拔出来,丢在一旁。
直到这个时候,缅军才终于回过神来,用火枪开始对着清军展开密集的射击。
“藤甲兵何在!”
负责坐镇前线的哈国兴大声疾呼。
话音刚落,游击将军王连的声音立刻响起。
“大人无忧,我等在此!”
一群藤甲兵快速冲到了营地面前,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盾牌立了起来,形成了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