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早点说,嚼口香糖累死老娘了。”沈烬霜迅速把口香糖吐出来,然后拿起漱口水就开始狂漱了。

    苏尽欢在一旁看着,一愣一愣的,好奇地问:“她这是怎么了?”从她出现到现在,她就没有见她有半点慌张过,现在就像见鬼一样,仿佛像是做错事了怕被大人抓到的小孩子,但是为什么她竟然有一点想笑呢。

    青鸾在一旁捂嘴偷笑说:“少奶奶,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墨爷很讨厌烟味,他身体不好,闻到烟味就会咳嗽,他让老大戒烟,不戒烟,他会很甜蜜地惩罚她的。”

    沈烬霜漱了好几口,回头瞪着她,那一双妖娆的凤眼透着一抹阴沉的杀气,阴测测地说:“青鸾,你是很想尝试一下,老娘的斧头有多锋利吗?”这吃里扒外的婆娘,竟敢扒她的黑历史,嫌她现在不够丢人是吧。

    青鸾立即一脸惊吓,迅速摇头,怕怕地说:“老大,你千万不要冲动,我马上闭嘴,我什么都不说了。”她迅速伸手捂住嘴巴,谁敢尝试老大的斧头啊,那是分分钟要人命的东西啊。

    “哼。”沈烬霜伸手接过火凤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然后看向苏尽欢说,“我得走了,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可以找我。”

    “你真的要走了,不多留几天吗?”苏尽欢看着她,满脸的不舍,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对她一见如故,还想跟她多相处几天呢。

    “我再不走,某人就要把我剁了,再见,别想念我。”沈烬霜站起来,伸手弄了一下头发,扯了扯身上那如烈焰般妖艳的红裙,随即抬起脚步,踩着性感的红色高跟鞋,匆匆往外面走去,在大厅里面人多混杂,充斥着烟味和各种庸俗的香水味,她知道那个男人在外面等着不会进来,不过她也知道,她再墨迹下去,不赶紧出去的话,等会被他逮住了,她会被欺负得很惨的。

    苏尽欢站起来了,看着她匆忙而去的背影,眼眉轻扬。

    “少奶奶,叶展被杀了。”盛尧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压低声音说,“不是金常兴手下的杀手干的,应该是墨夜寒的保镖干的,听说他是个占有欲特别强烈的男人,曾经有人多看了沈烬霜一眼,他就把人家的眼珠给挖了。”就因为叶展对沈烬霜口嗨,他就把他杀了,好可怕的男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啊。

    苏尽欢微微一笑,有点庆幸地说:“幸好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墨夜寒身份很神秘,大家对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可能是隐世王朝的贵族,手下掌控着各方势力,身家更是不可估量,谁得罪他,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毁灭。

    “少奶奶。”就在这时,司澈和陶陶来了,他们在外面已经看了直播,沈烬霜和叶展那一场赌局很精彩,他们差点以为沈烬霜输了的时候,竟然出现了神一般的翻转,这下子,金家的赌场就已经被苏尽欢收入囊中了,他匆匆赶来,便是要协助她接收赌场的事。

    “司助理,你来得正好,走,我们去找金常兴。”苏尽欢脸上泛起了妖娆的笑容,没有了赌场这座金山,她看金常兴还能怎么调动这么多的杀手在锦城里放肆。

    在人群中已经混了很多杀手,他们的目标是苏尽欢,不过盛尧又怎么会让他们有得手的机会,他早已经安排了一批保镖混在人群中,只要有人敢动手,那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路。

    苏尽欢他们很顺利就来到了金常兴的办公室,里面很混乱,看得出来,知道叶展惨败后,金常兴有多暴怒生气,把办公室毁得一片狼藉,看到他们来了,他嘴里咬着一根雪茄,冷冷地说:“这么焦急就要我把赌场交出来?”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恨意,还有不甘。

    “金老板,签合约的时候,你就该明白,这份合约是即时执行的,现在赌场所有的一切东西都是属于我们家少奶奶的,包括赌场里面的保镖和人事,现在请你离开赌场。”司澈扬起了手上那一份合约,脸上的神情严肃凌厉。

    “呵呵……你们这样就想要了我的赌场,你以为你们来了这里,还能活着离开吗?”赌场是属于他的,他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金常兴抽了一口雪茄,脸上扬起了狰狞的冷笑,今天,他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真以为他就这么容易被他们打败吗?

    “金常兴,我劝你好聚好散,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你就自食其果的。”苏尽欢在椅子上坐下,长腿叠在一起,手搭在椅背上,一副恣意的姿态,完全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自食其果的人是你,少奶奶,你为什么这么多事,你好好做你的少奶奶不就好了,你为什么偏偏要跟我作对?”金常兴凌厉的眸光狠狠地盯着苏尽欢,脸上布满了愤怒和不甘。

    “你以为我是没有理由就跟你作对的吗?”苏尽欢伸手把陶陶轻轻拉到自己的身边,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冰寒的阴鸷,“陶陶是我的好姐妹,她不过是去超市买点东西,差点就遭到杀手的毒手,死于非命,我带她来,好声好气的劝你,让你管管外面那些杀手,别让他们像疯子一样,见人就攻击,见人就咬,你是怎么回应我的,你焦急着为你的宝贝女儿报仇,不顾他人的性命,别人的生命就天生比草贱吗?”

    金常兴啪的一声,手直接就把雪茄折断了,脸上露出狰狞的愤怒:“云浩洋害我的女儿变成了植物人,我只是想杀他……”

    “你想杀他是你的事,但你牵连了无辜,就是我的事,金老板,你跟这家赌场已经缘尽了,请你马上离开。”苏尽欢不气地下逐令了。

    “离开的人应该是你,来人,把他们统统都给我杀了。”金常兴把手上折断了的雪茄用力往地上一扔,声音有些暴怒地大喝。

    他的话一落,外面突然响起了一把低沉却威严霸气的声音:“金老板,你想杀谁?”随着话音一落,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从外面迈步而进,一股强横霸气的气场瞬间侵袭了整个办公室,强大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尽欢抬头望去,白皙如雪般的美颜上迅速绽放了一抹足以让阳光为之失色的绝美笑容,她轻轻站起来,往他的身边走去。

    看着恣意地走进办公室的男人,还有他身后那一批保镖,金常兴顿时脸如土色,仿佛惨败的公鸡,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来了。”苏尽欢来到男人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脸上的笑容更妖艳灿烂。

    霍冽宸低头看着她,眸光渐变得柔和,勾唇,宠溺地一笑:“我来接你回家的。”金常兴能够混到今天这样的成就,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他不来,怕她有危险,他在的话,金常兴倒是不敢放肆,毕竟招惹了他,金家在锦城便是寸步难行了。

    听着男人温柔的话,苏尽欢的心顿时觉得暖暖的,她回头看向金常兴,挑眉说:“金老板,你是要自己离开赌场,还是让保镖请你离开,你自己做个主吧。”

    金常兴握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外面那些杀手知道赌场已经没了,都已经打退堂鼓,不会再继续为他做事了,他这次真的兵败如山倒,他咬着牙,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忍着难受说:“好,我金常兴一言九鼎,既然叶展输给了你们,我愿赌服输,从今天开始,赌场就是少奶奶的,随便你怎么处置。”

    苏尽欢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金老板,谢谢了!”她本来还以为要拿下金家的赌场要花很多钱,没想到叶展的出现,倒是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

    “哼。”金常兴满脸恨意地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抬起脚步,快步离开了办公室,拳头用力地攥紧,他不会就这样认输的,他这么辛苦才打下来的江山,他不会就这样拱手让人的。

    看着金常兴终于走了,苏尽欢松了一口气,看向司澈说:“司助理,赌场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他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少奶奶,你放心吧,我会把赌场的事情安排妥当的,不过,我需要陶陶留在我的身边帮忙,你不介意吧。”司澈看向陶陶,眸光变得柔和了一些。

    他竟然主动找她要人,苏尽欢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然后往陶陶望去,见她有些脸红地低下头去了,心里不禁扬起了一抹喜悦,难道他们这几天单独相处已经擦出爱的火花了。

    她唇角微勾,故意刁难:“司助理,陶陶只会留在厨房里做饭烧菜,你现在要处理的是赌场的事情,我不认为她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让她留在这里,是有别的居心吧。”

    司澈脸上顿时一红,轻咳了一声说:“少奶奶,你有所不知,这几天陶陶做饭给我吃,把我的嘴巴都养刁了,除了她烧的菜,其他人烧的我都吃不下去了,这不是快到中午了,我是想让她留下来给我准备午餐,我的手还痛着呢。”他说着,扬起了自己受伤的手,一脸可怜的样子。

    苏尽欢忍住笑意,看向陶陶说:“陶陶,你要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少奶奶,我……”陶陶看着他们,白皙的脸顿时红了一片,司助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是存心让少奶奶笑话她吗?

    “好了,不逗你们了,司助理接下来会很忙,他要处理赌场的事情,得需要有人给他打下手,陶陶,你就留下来帮他吧,沈助理那边,我会另外安排别人去。”陶陶的桃花总算是要开了,她替她高兴,又怎么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

    “谢谢少奶奶。”司澈见她答应了让陶陶留下来,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看向陶陶的眸光更加温柔了。

    陶陶已经害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少奶奶这么聪明,她当然不会以为司助理留她下来只是为了午餐的事情,她小心翼翼藏着的感情,现在好了,都通天了。

    “那好吧,我们走了。”苏尽欢挽着霍冽宸的手臂,往外面走去,脸上的笑容更灿烂。

    “司助理,你怎么能当着少奶奶的脸……”办公室里面的人总算都走了,陶陶脸红地看着司澈,跺了一下脚抗议。

    “陶陶。”司澈放下手上的文件,迈开脚步来到她的面前。

    “你……你想干嘛?”陶陶双腿下意识地往后退,背却一下子抵在了墙上,让她退无可退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的心跳瞬间跳得好快,脸更红了,甚至开始发烫了。

    “陶陶……”司澈逼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撑在了她身后的墙上,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下巴,渐渐变得灼烈的眸光直勾勾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嘶哑地说,“陶陶,你真的很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你心地善良又勤奋,还这么温柔体贴……”

    陶陶仰首看着他,心跳更快了:“司助理,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说的这一系列的话,听着好像是赞美她,但怎么听起来,好像电视剧里面那些渣男要劈腿了,故意说的话?

    “陶陶,你一定不知道吧,在我过去的这即将三十年里,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走进我的世界里,我是孤儿,是我的养父养母把我养大的,我的职责就是报答他们,照顾好薇儿……”

    想到了昨晚那一通电话,司澈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挣扎,司薇儿不同意他跟陶陶交往,她讨厌她,甚至到了怨恨的地步。

    陶陶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心却一寸寸地凉了,她低垂着眼睑,有些难受地说:“我明白的,薇儿在你的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她算什么,只是一个为他做过几顿饭的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