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洲揉了揉眉心,很累的样子。
“方雨馨,签字吧,对你我都好。”
方雨馨没有签字,她拿起那份协议书,一把撕的粉碎。
顾铭洲没再和她纠缠,只是淡漠的望着她。
“方雨馨,这是我第二次和你提离婚,想必你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变得开始慢慢接受,我可以再给你几天时间消化。”
“铭洲,你别离开我……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作为妻子,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作为儿媳,我孝敬长辈,在婆婆面前,一直做小伏低,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满意我?”
顾铭洲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就这样吧,过两天,我会让律师拟新的协议过来。”
顾铭洲当晚就离开了顾家老宅。
方雨馨在房间里,哭了半晚上,一整晚都没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婆婆派人来敲她房门,说是世家大族,过年当天,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方雨馨整个人精神萎靡,像是行尸走肉丢了魂一般。
婆婆看到她的样子,又是一通大骂。
“方雨馨,这大过年的,你摆着这副臭脸给谁看?谁得罪你了?”
看来熊瑞丽还不知道,顾铭洲要和她离婚的事儿。
方雨馨稍稍安心,强提着精神,应付诸位长辈。
直到中午接近十二点,方梨和顾昭廷才一同出现。
二人容光焕发,一看昨晚就休息的不错,精神头很足。
明明大家都对方梨来晚了,颇具微词,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她的不是。
对比自己这样谨小慎微的模样,方雨馨更是觉得委屈极了。
用完午餐,那二人便要离开了。
走之前,顾昭廷让方梨先去车上等他,而他则是去了洗手间。
方雨馨终于逮到了机会,她看向顾昭廷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盯着猎物。
看到顾昭廷从洗手间里出来,她连忙凑上去。
“小叔。”
顾昭廷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他越过方雨馨,便准备走,谁料,方雨馨突然说道:“小叔,方梨不是处,你知道吗?”
顾昭廷脚步顿住,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方雨馨唇角勾起,她知道,男人都很在乎女人的清白,尤其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小叔,你和方梨认识不久,大概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三年前,她为了陷害我,和小混混睡过。”
顾昭廷闻言冷笑,“方雨馨,所以你这是在挑拨离间?你以为我和顾铭洲一样没脑子?”
方雨馨像是早就猜到,顾昭廷会是这样的反应。
“小叔不相信我没关系,只能说明,是方梨太会骗人了?把小叔你这样的人,都给耍的团团转,小叔,你该不会以为方梨和你是第一次吧?”
方雨馨紧紧地捏着掌心,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方梨的处女膜,是补的。”
顾昭廷眼睛忽然危险的一眯。
他漆黑的眼眸,突然变得浓稠晦暗起来。
方雨馨不知道他信了几分,但看到顾昭廷有点走神,猜测他的心里,应该被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夺走方梨清白的男人,叫宋柄,当年,就是他们合起伙来,绑架的我,不信小叔可以去查,查查方梨是不是失身于他!”
方雨馨说的有模有样,就连对方的名字,都吐露出来。
谁料,顾昭廷忽然笑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转了转手腕上的表盘,“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方雨馨微愣。
“我拥有的是她的现在和她的将来,她的过去,我既然不曾参与,当然也不会干涉。”
“那层膜,又能代表什么?代表一个女人的忠贞?可是在我看来,只要她这个人属于我,那些对我而言,一点儿都不重要。”
“小叔,方梨故意接近你,是为了你手中的权利!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想让你压顾铭洲一头,你这种人,怎能甘心成为她的棋子?”
顾昭廷是怎样的男人?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在知道方梨对他是利用后,无动于衷。
方雨馨这样做,是想着,反正顾铭洲已经不想和她过了,她当然也没办法看到方梨和顾昭廷恩恩爱爱下去!
她想让方梨和她一样,被男人厌弃,到时候她们半斤八两,就算难堪,也有方梨垫底的!
“小叔,方梨心机深沉,就算你不在意那层膜,可她心思也不正,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被她哄得团团转。”
“停……”
顾昭廷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她,“方雨馨,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明白?”
方雨馨一怔,就看到顾昭廷眸光变得犀利。
“我和顾铭洲不一样,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挑拨,而且……”
顾昭廷居高临下,眼底蕴藏着王者般的睥睨,“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甘心成为她的棋子?”
方雨馨彻底懵了,整个人完全僵住。
顾昭廷落在方雨馨脸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唇角挂着浅笑,“你这种人,当然不会懂,能被心爱之人当成棋子,有多幸福。”
顾昭廷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角眉梢,全是深情。
像是个满脑子只有方梨的恋爱脑。
方雨馨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叔这是被方梨给灌了迷魂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