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想说些什么，见顾昭廷满脸的不近人情，忽然沉默了。
和顾昭廷多年的交情，这朋友当然不能不要。
况且，今晚的事情，裴景行也清楚宋柚受了委屈。
宋柚会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担心他们的孩子，裴景行也并没有要护着程小慧的意思。
他只是不想事情闹太大，大家都难堪罢了。
“小慧，你跟柚子道歉吧。”裴景行说道。
程小慧扭了两下，方梨这才松开她。
她脸上两道巴掌印，甚至还被带着指甲抓破的血痕，头发早就乱了。
程小慧红着眼睛，看了裴景行一眼，才不情不愿的对宋柚说道：
“柚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我还是向你道歉，因为我不想景行哥夹在我们中间为难！对不起！”
这女人，都到这份儿上了，竟然还敢阴阳一把？
方梨一脚踹在她屁股上，程小慧瞬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我劝你组织好语言，再说一次！”
“不想裴景行夹在你们中间为难？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当好你的婊，少操其他心！”
被方梨这么一骂，程小慧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方梨就是个泼妇，在男人面前也完全不顾忌颜面的，竟然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她都不担心他们怎么看她吗？这也太不顾忌形象了吧！
看出裴景行并没有帮自己出头的打算，程小慧十分委屈的低着头：“柚子姐！对不起！”
宋柚冷淡的撇过头，没搭理她。
方梨冷声道：“还有照片！你p照片，挑拨他们的关系，是不是你想趁机上位！”
闻言，裴景行狐疑的朝着程小慧看去。
照片确实是p的，裴景行现在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有次他打牌打累了，在包厢的沙发上睡着了。
估计照片就是那时候拍的，不过当时包厢里还有其他人，他和程小慧当然没什么。
见裴景行狐疑的朝自己看来，程小慧连忙解释道：“我手机真中毒了，照片的事我不知……”
方梨眯起眼睛，“你是觉得裴景行是傻子？还是把我们都成当傻子？”
程小慧低着头，不说话了。
方梨扭头看向裴景行，“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你和柚子的问题，全是因她而起，这事你打算怎么给柚子个交待？”
裴景行看了宋柚一眼。
他走过去，试着拉宋柚的手，却被宋柚一下子躲开。
“你别碰我！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宋柚眼眶通红，可眼底满是坚韧，足以见得这次是被裴景行伤透了心。
她越过裴景行，抬步就往医院住院部走。
裴景行想要去追，看到还在这儿的程小慧，不禁拧了拧眉。
程小慧哭着道：“我腿好疼，景行哥，你送我回去吧！”
裴景行冷声道：“你自己打车！”
“可我过两天演出，你不来看我演出吗？”程小慧眼底噙着泪水，要落不落的模样，最是惹人怜惜。
裴景行下颌绷着：“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什、什么？”程小慧不可置信。
她明白了，裴景行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
“为什么？”她的眼泪刷刷往下掉落：“你忘了我当年……”
“别提当年。”裴景行点了根烟，咬在唇角，“现在你成了舞团首席，又凭借我的人脉，认识了那么多人，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
程小慧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整了这么一出，还肖想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我的错，给了你无谓的希望，还伤害了宋柚，让你没有认清楚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