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双手环胸,眼含讥讽扫向林老爷子。
“老人家,人家都说上了年纪的爷爷年老心不瞎,我看你是年老心也瞎。背着姐姐勾引姐夫的又不是我,害你们丢脸的人应该也不是我,而是林妙妙。”
“林妙妙自己当小三还不能让人指责?眼睛哭肿是她不顾道德伦理活该。”
“你你你,叫我什么?你叫我老人家,爷爷都不叫了!”林老爷气得倒仰,手指颤抖地指着林云汐:“你还有没有教养?”
“我是没有教养啊,毕竟有你这是非不分的爷爷,上梁不正下梁嘛!”林云汐翻了个白眼,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哪有这么说自己爷爷的,今日我就要替你爸妈好好教训你!”林二叔像是看不过,几步上前,抬起巴掌就要打向林云汐。
林云汐身负武功,抬手用了巧劲,不但躲过林二叔打来的这一巴掌,反将林二叔绊倒在地。
林云汐眉眼冷傲审视厅众人,一掌朝着身侧桌子劈下,那桌子的桌角立即被劈裂了一角:“从今往后,我与你们林家断绝关系,再来烦我,犹如此桌!”
她可不是没穿越前的自己渴望什么亲情。
在古代见习惯了林家老爷子跟二叔二婶刻薄吃人的嘴脸,她只想跟他们永远没有任何牵扯,更不会顾及什么情面。
都说血缘不可断,若缘亲都是吸血恶魔,早此了断何尝不是解脱。
林云汐这一掌震碎桌角的本事,着实将林家众人给暂时震住了。
直到林云汐出了屋,众人才反应过来。
林妙妙更上前用指尖碰了碰那破裂的桌角:“姐姐何时竟有了这力大无穷的本事?这桌子可是大理石做的,难道她像电视剧中会武功不成?”
“她会什么武功?不过是故意吓人!”林老爷捂住胸口,做被气到的样子刻薄道:“我看她就是有点疯癫,若是不是她还有点用处,谁想理她。”
“老二,无论如何不能让她跟楚玄瑞的婚礼告吹了,你带着妙妙今日去楚家赔罪。”
林云汐离开林家不久,楚玄瑞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来找林云汐,得知林云汐不在,楚玄瑞放下礼物就要离开。
林妙妙伸手来拉楚玄瑞,林妙妙就才碰到楚玄瑞的胳膊,楚玄瑞如同触电般躲开了去。
“玄瑞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在生妙妙的气吗,妙妙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妙妙,妙妙可以改的!”林妙妙一副快哭的模样。
楚玄瑞皱眉,他也不知道,林妙妙只要一靠近他就感觉背后发毛,寒毛倒竖:“妙妙,我心里烦,你让我冷静几日。今日家里还有人,我就先回去了。”
楚玄瑞不想同林妙妙久待,转身大步离去。
林妙妙瞧着楚玄瑞离开的背影目光闪了闪,并没有说她今日要跟林父一起上门赔罪之事。
这边,林云汐离开林家之后,就拖着行李找了家酒店入住,做雇佣兵随行医生这么多年,她根本就不缺钱。
深知人是衣服马是鞍,林云汐更是到商场买了一套合适的衣服穿上,浅紫渐变的连衣裙,剪裁利落款式大方。
看着镜中漂亮大方的自己,林云汐自信就算不把楚宴晔迷得神魂颠倒,起码也能保证自己不被楚宴晔的相亲对象压下去。
她这样做的确是有些舔狗倒贴,可楚宴晔是她老公,孩子他爹,曾经的他们几经生死考验无数,她只是舍下身段的追求,并不丢脸。
只是不知道楚宴晔今日这相亲对象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她的老熟人呢?
楚家老宅,比足球场还要大的花园里。
楚宴晔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一个二十几岁的漂亮姑娘说着有趣的笑话,将自家外公逗得哈哈大笑,只觉得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他不时往厅方向看上一眼,却见厅那边静悄悄的,并无人上门,眼中更是有戾气闪过。
楚老爷子跟那漂亮姑娘已经说了许久话,见自己频频朝楚宴晔使眼色,让他加入话题,楚宴晔都不加以理会,心中不由恨铁不成钢。
又见楚宴晔频频看向厅方向,不由发问:“阿晔,你可是在等什么人?”
楚宴晔表情呆滞了下,随后瞥了眼腕表,顺势起身:“我没有等人,只是约了重要户谈事情,时间快来不及了。”
楚老爷子眼神锐利,只是一眼就看出楚宴晔是想趁机溜走。
表情立即严肃起来,手中梨花木的古朴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杄。
“什么重要户有你外公重要,说好了今日就跟我喝茶聊天,哪里也不许去。暖房里的花开了,你带小黄去暖房摘些百合回来,到时候让小黄带回家插瓶。”
说什么去暖房摘花,实则就是制造楚宴晔跟女方独处的机会。
楚宴晔看出楚老爷子心思,但见楚老爷子面有怒气,不想要外公生气,只能沉着脸没有说话。
楚宴晔让开站在一侧,漂亮姑娘见楚宴晔如此,还暗赞一声楚宴晔虽行事乖张,荤素不忌的名声在外,但还是有绅士风度的。
可见谣言猛如虎,信不得。
漂亮姑娘脸颊微红,不敢抬头看楚宴晔,心中对楚宴晔更是满意。
就算没有这绅士风度,她对楚宴晔也是满意的。
毕竟长得帅,还是陈氏集团的接班人,虽说现在姓楚不姓陈,又自己创立组建了自己的公司,可大家都默认楚宴晔会继承陈氏集团。
毕竟陈氏集团得以壮大,有楚宴晔妈妈一半的心血,陈氏集团也还有楚宴晔妈妈的股份。
漂亮姑娘心中越是这么想呼吸就越是急促,脚步不由放慢,等身后的楚宴晔跟上来。
这边,林云汐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车会坏在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担忧楚宴晔相亲一事,当半路遇到楚玄瑞的车经过时,林云汐还是坐了上去。
“你当我是司机,坐前面!”
楚玄瑞坐在驾驶位,看着打开车门坐到后座上的林云汐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