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特助明白盛厉寒想问的，即刻道：“咱们的人不敢靠太近，所以也没听太清，但看外面的氛围，还挺好的，很平和。”
盛厉寒眉间冷冽几乎化为实质，肖特助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也对，宋小姐和苏小姐什么关系呀，哪里能和平相处。
还在想着怎么找补，盛厉寒已经抓起车钥匙起身，肖特助忙转身跟出去。
上了车，肖特助看向后视镜：“盛总，回家吗？”
“她们在哪。”平铺直叙的声音，显然不是问话。
这是想要去苏晚晚和宋嘉宜约见的地点，看来还是不放心啊。肖特助脚踩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库。
到半路，肖特助接了个电话，很快挂断。
“盛总，苏小姐宋小姐已经各自回了。”肖特助看着前方的红绿灯，等着盛厉寒的回答，接下来，要不要去找苏小姐呢？
最近盛总都没再去找过苏小姐，却派了人在跟着苏小姐的行踪，因此肖特助也很清楚，苏小姐在盛总的心里，地位就没有降低过的。
那今天，盛总会不会去找苏小姐呢？
两人近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了，以至于盛厉寒最近的气压都比较低，公司高管去汇报工作，常常收获一顿毒舌批评。
每每从盛厉寒办公室出来，都生无可恋。
后座久久无声，眼看着要还绿灯了，肖特助才终于听到回复：“回去。”
“好的。”绿灯亮起，肖特助转弯调头，往盛厉寒的住所驶去，顺便汇报刚刚得到的消息：“这边收到消息，昆盛将苏小姐派去出差了，估摸得有大半个月。”据说那边的项目比较难搞，跟进时间比较长。
后座并无回复，盛厉寒依旧没有去苏晚晚那儿的意思。
——
苏晚晚第二天早早醒来，拎着前一天晚上收拾好的行李，出门赶飞机。
过了安检，苏晚晚找一间咖啡厅要了杯咖啡。
早上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准备早餐，昨天也睡得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宋嘉宜和她说的那一番话……
原本对宋嘉宜是不再有愧疚和亏欠的，昨天又因为宋嘉宜的话给唤起了一些。
原来，无论她还是宋嘉宜，都不是盛厉寒心里的那个人……
苏晚晚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咖啡杯上画着圈圈，百无聊赖。
“苏小姐？”熟悉的声音传来。
苏晚晚微愣：扭头看去，和她打招呼的是肖特助，他身侧站着的，是许久不见的盛厉寒。
月余不见，男人依旧矜雅淡漠，周身环绕的气场更强了，令人不能与之直视。
苏晚晚不太适应地移开视线，男人目光如刃，和他对视压力太大，她回应肖特助的招呼：“肖特助，好巧。”
她连看自己都不愿意了？盛厉寒眉宇间的冷寒更重了。
站在盛厉寒旁边的肖特助察觉到变化，往旁边挪了挪：“苏小姐也出差？不知道是哪趟航班？咱们会不会一样？”
苏晚晚垂眸，轻抿一口咖啡，随口答了自己的航班信息。
“这么巧，咱们是同一个航班。”肖特助惊讶中带这些惊喜。
苏晚晚：“……”一点惊喜都没感受到，谢谢。
肖特助看盛厉寒，得到他的首肯后，顺势在旁边位置坐下，盛厉寒紧跟着坐过来，就在苏晚晚隔壁的位置。
苏晚晚更无语，他们之间是能闲聊的关系吗？
“服务员，一杯美式，一杯拿铁。”肖特助对服务员道。
然后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为了让盛厉寒和苏晚晚坐一块，他特意让了个位置出来，现在要和苏晚晚聊天化解尴尬，隔着盛厉寒就不那么方便了。
苏晚晚也没有要和盛厉寒聊天的意思，继续百无聊赖地在咖啡杯上画着圈圈，时不时抿一口咖啡，沉默在三个人之间蔓延。
咖啡店内人挺多，但大家都各自做各自的事，也没人注意到这边。
除了，中岛台里的服务员。
服务员有些奇怪地看一眼他们三人，觉察到自己的视线不礼貌，又默默挪开，不能这么盯着人看。
尤其这几位人的身份，尤其是中间这位男士，不简单，他在电视上看到过，据说是盛氏集团的总裁，顶级豪门盛家未来的接班人。
苏晚晚喝完咖啡，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总之，主动和盛厉寒聊天是不可能的。
而身边，男人周身的气压愈发低冷，肖特助都要强忍着才没往旁边挪动。
盛总的气场实在太强了，苏小姐的定力也很强，盛总这样她还能无动于衷，偏偏两人也没有谁要先离开的意思。
服务员也隐隐看出不对劲，不再往这边来。
外边的喇叭声响起所乘坐的航班检票登机的提示，苏晚晚从椅子上滑下，拎着行李便走了。
肖特助看看苏晚晚的背影，又看看旁边寒气森森的盛厉寒，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盛总，咱们……也该去登机了。”他小心翼翼地提醒。
盛厉寒冷眼扫来，肖特助下意识闭嘴不言，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苏晚晚先登的机，她选的是靠窗的位置，旁边还有一个位置，正空着。
苏晚晚放好自己的小行李箱，闭目养神。
飞机要近三个小时，正好补补觉。
眯了几分钟，一道阴影从旁边投射而下，遮挡住光线。
苏晚晚睁开眼，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时，心里：“……”
盛厉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头等舱么，自降身份跑来经济舱做什么。
“苏小姐，这么巧。”肖特助边放行李边打着哈哈，“盛总和我是临时决定的出差，头等舱没位置了，只能选择经济舱，没想到这么巧，又和您给碰上了。”
巧合么？
苏晚晚不太相信。
她只轻地点了下头，掏出一个眼罩带上，直接无视盛厉寒和肖特助的存在。
没有关系的人，不再接触是最好的选择。
就像男女朋友分手之后应该老死不相往来，他们这种关系也一样，决定斩断就最好不要再有牵扯。
肖特助：“……”苏小姐真是太不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