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水灵灵跟着我和陆衍琛离开了。
她从副驾驶打量着我和陆衍琛,“要不是看到你腿脚不好,我非得要你坐后面去。”
陆衍琛喉结滚动,“我可以抱她。”
“那好,停车。”
车子又停了下来,霍肆快走几步,“我就知道,你现在回来我就既往不咎。”
姜湾湾又冲他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这次摔门的声音更大了,她坐到我身边,而我倚靠在陆衍琛怀里。
她发出了“啧啧”声,“真是没眼看,就几个月时间,你们这么甜蜜?你真喜欢他?”
我害羞得往陆衍琛怀里钻,“嗯,喜欢得不得了,我们感情很要好。”
姜湾湾托腮,“陆衍琛,你是不是该谢谢我给你找了一门好亲事?”
“谢谢。”
“不是,我听说你在商场手段凌厉,就是个大魔鬼,还废了腿,肯定心理变态,你居然这么好说话?”
陆衍琛揽着我的腰,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我很感激,你将她给我送回来了,没有你的牺牲就没有她的重生。”
“打住,你怎么说得我像为国捐躯的人烈士一样?”
“湾湾,你过得好吗?”
我对她的生活太好奇了,这辈子都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她见面。
“其实重活一世,我觉得摆烂就挺好的。”
“嗯?”我有些没理解她的意思。
“我重生的时间节点和你不同,是在一个月以前,重生在了阮心绾身上,她很爱霍肆,但你也看到了,那白筱筱借着世家青梅之名,三天两头就来气原主,加上这门婚事是老爷子安排的,霍肆不满,对原主很冷淡。两人结婚了三年,他从未正眼看过她,还处处维护小青梅,原主又一次被刺激后就跳水自杀了。”
“你不知道,我重生来那天,一睁眼就在水里看到一条大黑鱼,差点没给我又吓死回去,还好我会游泳,就从水里爬起来了。经历过傅西辞那狗渣男,上岸第一剑,我先斩意中人。我直接摆烂,他反正看我不顺眼,大不了就是离婚。”
听完她的叙述我轻笑一声,“还好你没事,我看霍肆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怕他家暴你。”
陆衍琛打断了我们的话,“那不至于,别看霍肆脾气不好,他其实很绅士的,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我瞪了他一眼,“他是你朋友,你当然向着他了。”
陆衍琛:“……”
姜湾湾看着我们两人,“其实我还挺担心你,那时候我就一屁股的烂摊子就离开了,毕竟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我多怕耽误了你。”
“没事,我已经摆平了。”
姜湾湾笑了笑:“我知道,我特地搜索了新闻,我看到你直播画画,也看到前不久你的小提琴演出,更看到你和爸……姜擎的合照,你做得很好。”
她的笑容满是苦涩,我也很心疼。
“其实姜擎已经知道了真相,他很后悔对你做的事情,湾湾,你怎么不和妈妈联系呢?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开心。”
姜湾湾垂下了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我不配当她的女儿,我自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她的感受,你很优秀,做她的女儿就够了,她的女儿不该是个胆小鬼。”
我轻声叹了口气,“湾湾,不管妈妈还是姜擎,她们都非常爱你。”
“先别告诉她们吧,等我有一天也光芒万丈的时候,我会去找她的。”
“对了湾湾,妈妈怀孕了。”
“真的?”
一路上我和姜湾湾像是春游的小女生,叽叽喳喳了一路。
陆衍琛一言不发,完美充当了一个座椅的职责。
一直到车子在一个庄园别墅停下,上面写着陆宅。
铁门缓缓打开,在微黄的路灯光芒下,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各种颜色的绣球。
他竟然种了我最喜欢的花!
沈祭推着陆衍琛走在我们身后,“认识太太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她这么开心的样子。”
“嗯,挺好的。”陆衍琛温柔看着我,也不打断。
直到姜湾湾转过身,“陆衍琛,今晚我和菀菀一起睡。”
陆衍琛:“……”
话说太早了。
“阿衍,我有很多话想和湾湾说,好不好?”
他只得同意:“好,不能睡太晚知道吗?”
“嗯。”
我转过身轻轻点了点姜湾湾的眉心,“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姐姐,叫他一声姐夫,不许直呼其名,没礼貌。”
姜湾湾显然不服,“别忘了现在你用的是我的身体,你只有二十岁,我可有二十五岁了!你叫我姐姐才对。”
陆衍琛道:“我比霍肆大,怎么菀菀也是你嫂嫂。”
一家人就是一条心,连称呼都分寸不让。
“不算不算,我和霍肆都要离婚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又不是一家,妹妹,妹夫!”
我无奈一笑:“好好好,随你,只要你开心,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菀菀妹妹。”
“诶!”
姜湾湾开心极了,挽着我的手蹦蹦跳跳。
终于她不再是那个死气沉沉的小丫头了,这才对嘛,二十岁就该有二十岁的朝气。
这个家里布置得很温馨,一看就是陆衍琛花了很多心思的。
姜湾湾选了一个卧,非得拉着我一起去泡澡。
一开始我还有些放不开,她却一脸坏笑:“这具身体我都看了二十年了,哪里没看过?来嘛,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我离开后应该发生了很多精彩的事吧。”
“也行吧。”
我们泡在大浴缸里,像是单纯的初中生,一起畅聊着对未来的希望。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胸,“怎么感觉大了不少?妹夫给你揉的吧。”
我无语,“死丫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胡说八道?”
“叫姐姐。”
“行啊,绾绾姐姐,你想听什么。”
“唔……都行,姜栀怎么样了?我看她还和你一个班,她有没有欺负你?”
我摇摇头,“姜栀死了。”
姜湾湾愣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湾湾,你离开后发生了很多事,我慢慢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