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郎,你一走大半年,终于又见到你了。”
“凤娘,你还是那么美,一点都没变。”
二凤拉着我的手,有些娇羞,她其实年龄不大,30出头,生的花容月貌,我爱她的慈眉善目,善解人意,她爱我的傲世才情与搞怪风流。
风尘之中,有此佳人,若说不是为我准备的,佳人都不信,此刻,她的欢喜之情,难以自抑。
上好的酒菜端了上来,酒香混杂着脂粉香,这间包房,是我和她幽会谈心的老地方。
第一次见二凤,是2年前,那年我16岁。
当时我已经在张家做了4年上门女婿,
作为大魏年龄最小的秀才,诗文才气早已名冠南阳城,自从结识她之后,便常到这里来与她见面,后来书局的老板常常在这里堵我,害得我和她不得不经常换房间,其乐无穷。
第一次见面,是在大街上闲逛,正巧看到七凤楼花魁出街揽,当时就被她的绝丽姿容深深吸引,此女不应人间有,更不应该染风尘,可惜造物弄人,她就是一个风尘女子。
我再次见到她时,就在这间包房里,她知我是大名鼎鼎的张家才子,城中名婿卜书,我道明了来意,不是为了她的美貌和柔情,而是为
吃她一口奶,因为我觉得她像我梦中的娘。
她大为吃惊,但是听了我讲的悲苦故事之后,把我搂在怀中,用她饱含深情的双乳抚慰着我,我们都被对方深深的打动了,
就这样持续了2年的光景,我爱上她的善良,她爱上我的顽皮。
我这次看到她却有另一番感觉,她在我的眼神里也看到了另一个我。
她一如既往的温情脉脉,
夹起一块牛鞭,放在自己的餐盘,笑着说:
“听说,卜郎你成了驸马,当了大官,又得了爵位,前不久还……”
我打断她的话,“不说这些,凤娘还把我当成以前的小卜郎就行。待会吃完饭,我还要吃奶。”
她笑了,马上又被旧日的情趣感染,红着脸儿嗔怪道:
“小坏蛋,你就只有吃奶的本事吗?”
我正想说,小卜郎今天就要大显身手时,
听到门外走廊传来嘈杂声,似乎有人慌忙跑过,后面还有个女人在喊:
“大人,你的鞋子忘穿了!”
“瞎喊什么,是不是傻……”
被人一怼,女人不敢做声了。
我看向二凤,二凤又给我倒上酒,递到我面前,说道:
“她是今年刚选的花魁,七凤,年龄还小,不太懂事,别管她,喝完这一杯,咱们上床去说。”
“原来的七凤呢?”
“从良了,侯府的公子把她带去蜀地了。”
这个侯杰,京城九里坡一别,竟然回来就拐走了大美女七凤,还好我的二凤他不敢痴心妄想。
进屋前听老鸨说,自从我入赘皇家之后,来打二凤主意的达官贵人排了二里地,都被她挡回去了,说二凤被贵包了,为此,她讹了我足足100万两,足够给二凤赎身了,可老鸨说这100万两只是补偿半年来的损失,要赎身还得再拿100万两。
“凤娘要不要从良呢?”
“谁要我呢……”她又浅尝了一口酒,腮红却更艳了,故意这么说,是想听我亲口告诉她,我要她。
像以前一样,她牵着我的手,唱着儿歌带我一起上床,
我如婴孩般,幻想见到梦中的娘亲,给我甜美滋养的天赐琼浆。她一如既往的配合我,假扮孩子的母亲,唱着动听的摇篮曲,哄我入睡。
第二天早晨,我被老鸨堵在了门口,贴近我,媚笑着低声说:
“公子,晏大人有请!”
“你出卖我!”我顿时明白了,她把我来这里的消息,告诉了当地的官员,又赚了一笔渠道费。
“冤枉啊,公子我哪敢啊,我给您赔礼还不行嘛!”
她赶紧转头朝屋里喊着:”二凤,快收拾收拾,跟公子走吧。”
这时,一个中年人,迎了过来,他身材肥大,却穿着简朴,一脸媚笑:
“呵呵,这位公子,借一步说话。”
“你是何人啊?”
“下官晏明,水部的,洪安渠督造官就是在下,二凤姑娘下官已经帮她赎身了,不成敬意,聊表寸心……”
“昨晚上就是你吧?”
“大人见笑了,属下和你一样都是来体察民情的,只是……”
“我想起来了,你是常相的外甥。”
“对对,大人真是英明过人啊!”
“少拍马屁,看在常相面子,我放你一马,但是洪安渠可是老子的面子,你要是给老子搞坏了,常相那里也不好看,懂吗?”
“懂懂,您老就请好吧,洪安渠绝对没问题,只是以后,你老人家高抬贵手……”
说着,他又偷偷塞给我几张地契房契,说着不打扰了,就溜了。
我一看都是南阳豪宅,这老小子出手真大方,捞的油水可不少。
门外早有八人抬的红顶轿子等候,二凤换上了民妇装扮,头也不回的上了轿。
我和二凤在南阳城就住下来,过了几日夫妻生活,她每日笑不拢嘴,把偌大的宅院收拾的干净整洁。
我特意到指挥所,露个脸,大都督亲临,全体上下无不振奋,我又让晏明给工人们加薪,改善伙食,愁的他直追着我诉苦,
我正想教育教育他呢,于是敲打他说:
“有些钱,可以拿,有些钱,不能拿,你明白吗?”
“下官愚钝,请大人明示!”晏明愕然,大礼都收了,我怎么还这样对他呢?
我打开一包烟,点上一支,整盒扔给他,他学我的样子,也点了一支,站在一旁聆听我的教诲,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吐了一口浓烟,淡淡说道:
“舍本逐末,懂了吗?”
晏明呆立当场,深锁眉头,冥思苦想,像极了盯着主人手里没吃净的肉骨头一样,这个表情一出来,我就知道,他懂了。
烟头烧到了他的手,他才哎呀一声,豁然开朗,连忙谄笑着对我说:
“大人真是晏某的再造恩师啊,学生有礼了!”
说着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了一个大大的拜师礼,
我摆摆手说道:
“行了,以前的,既往不咎,以后啊,要是被抓了,可不要说认识我。”
“学生明白,学生还指望着跟着老师平步青云呢,这大好的前程等着我,我怎么会舍得翻船呢!”
古语有云,千里为官只为财,说什么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都是屁话,朝廷要是指望多出清官治理国家,就太不敬畏人性了,但是,姑息纵容贪官,更是屁中之屁的纯狗屁,水部的官员归我管辖,我就得好好教教他们,如何为官,今天我警告了晏明,但是我敢警告皇帝吗,沿用千年的官僚体系,我何时才能动得,望着眼前辛苦劳作的工人,义渠之水天上来,不知何时到你家?
洪安渠的事安排好之后,我便准备和二凤说一声道别,去我该去的地方,继续努力啦。
郎万坤被杀的消息在江湖上传开了,天剑宗选出了新掌门千星洛,新掌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雪耻,她只知道杀人者是个老和尚,老和尚的身份却无人知晓,但能培养出元天境高手的宗派里,只有皇觉寺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