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东西打包好,全部塞进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江予希牵着墨时允的手去吃了个当地特地的午饭。
十多天的压抑终于得到缓解,江予希的心情很不错。
饭后,墨时允去了个洗手间。
江予希在商场里溜达着,忽的,有个年轻男子快速的从外头冲进来。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一把抓住了江予希的手,将她往后边的安全通道里拉。
江予希一时不备,回过神来想要出手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接着就是男人略带喘息的声音,“拜托,帮我个忙。”
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急促,莫名让江予希收起了手。
男人也顾不得这么多,将身上的风衣脱下丢进垃圾桶,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件压缩羽绒服换上,又往身上喷了一些香水遮盖了血腥味。
恰好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快,找!”
“他伤的很重,肯定没走远,搜!”
“我看到他往这边来了,你们两个去洗手间,你,去楼梯找找。”
江予希蹙眉,感受男人死死捂住的小腹上,涌出了一股股的鲜血。
继续这么下去,很快就会流一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这个男人,只是本能拿出银针扎在了身上的心头。
难道一愣,江予希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想穿帮就别说话。”
男人这才抬眸看向江予希。
在看到江予希那张精致小脸的时候,男人有一瞬间的呆愣。
而就是这个时候,消防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黑人从外头进来。
几乎同时,江予希将男人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按,嘴里说着无比柔情的话。
“哥哥,你喝多了,别急嘛,先缓缓……”
男人靠在江予希肩膀上,莫名的感到说不出的安心。
而江予希也抬眸,看到了消防门处的男人,挑眉一笑,“看什么看?”
黑人脸色一沉,举步上前就要去抓将游戏跟前男人。
江予希抬手又是一阵扎在了男人的身上。
“唔,你,轻点儿……”
那分明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女人的声音。
黑人顿时僵住了。
江予希瞪了对方一眼,“没见过蕾丝啊?”
江予希说完,捧着男人精致的脸就要亲上去。
因为被江予希的手捧着,男人本就十分漂亮的脸,此时有些男女莫辩。
黑人一时也拿不准,只能转身去找他大哥。
而江予希趁着这功夫,一把将男人扛起来就上了楼,从楼上的安全门出去,坐着电梯去了地下室。
那里,停着墨时允的车。
将男人丢到车上,江予希给墨时允发了个信息,接着便皱着眉头,开始给男人处理起了伤口。
等江予希把男人的伤口简单处理好,墨时允便过来了。
看到车上有个男人,且没穿上衣,墨时允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男人是谁?”
江予希转身将人塞进驾驶座,“先离开这里。”
墨时允蹙眉,但也知道江予希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便没多说。
待江予希上了车之后便驾车离开了。
车子刚走,地下室就涌进了一群高大的黑人,到处搜罗寻找起来。
车子里,江予希给男人吃了一粒药丸。
收起银针,男人便睁开了双眼。
意识到自己在车里,男人的脸色一沉,警惕的看着江予希,“你是什么人?”
江予希双手在胸前交叉,淡然的看着半躺在车上的男人,“救你的人。”
男人想起自己刚刚在商场里求助的画面,却没道谢,而是警惕的问,“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
江予希也说不上来。
大约是因为这男人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只一眼,她的心就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之后的肢体接触,更是让江予希莫名的热血沸腾。
内心似乎有个声音在呐喊着,让她救他。
当然,她可不会跟男人说这个,墨时允还在前面开着车呢。
醋坛子要是打翻了,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她。
“大约是因为你是华国人。”
男人显然不信。
但,毕竟是江予希救了自己,他也不可能恩将仇报。
于是低声道,“前面放我下来吧。”
江予希也没勉强,点点头,丢给他一盒药膏和一瓶药丸。
“药膏用来敷伤口,药丸口服,一天一次。”
男人蹙眉,“你是医生?”
“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得到现在?”
男人默然。
确实,他的伤很重,要不是江予希及时给他止血,就算不失血过多而死,也会昏迷过去。
但如今,伤口虽然疼,却一点血都没再流,嘴巴有些苦苦的,身体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他。
他知道,江予希的药是好东西。
“多谢。”语毕,男人摘下了胸口的玉佩递给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从小随身携带的玉佩,送你。”
江予希抬手拒绝,“不用。”
墨时允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听到这话,更是直接将车停在了一处路边,“下车。”
当着他的面儿给他的女人送礼物?
呵,当他死的吗?
男人看了墨时允一眼,抿嘴,打开了车门之后,把玉佩丢在座椅上,对江予希道,“我叫凌旭,回国后有任何事,都可以去京城凌家找我。”
“呜——”
男人话音刚落下,墨时允就一脚油门下去。
幸好男人及时关上车门,否则车子怕是要开着门狂奔了。
江予希嘴角抽了抽,根本来不及把玉佩丢回给男人,只能好笑的看着墨时允。
“七爷吃醋呢?”
她上前,抱着驾驶座的座椅,下巴靠在墨时允的肩膀上,巧笑倩兮的样子,很是撩人。
“你说呢?”
江予希笑道,“那只是个陌生人……我只是顺手救了他。”
“我知道。”
“所以,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所以呢?”
“啵——”江予希对着墨时允白皙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爷,不生气了好不好?”
“为什么要救他?”墨时允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但语气依旧不善。
他们如今可不是在国内。
F洲本来就动荡,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冒然救人,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万一是有心人故意接近他们,那今天江予希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江予希老实道,“他身上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当时也只是出于本能。”
“本能?”墨时允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江予希道,“爷,你放心,我有分寸的。”